羅秋略皺眉,他之前脫離此地後,本準備直接返回坐鎮之地的,誰知元色一直攆著他不放。
待到元色放棄了追擊,他開始還沒當回事,後來突然覺得元色的舉動有異,明知道徒勞無功,還追那麼久作甚?
他這才意識到元色的舉動可能有什麼問題,遂又返回了,誰知一到便見下麵打成一片,於是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聖尊,莎先生。”後方傳來一陣呼聲,被叫的二人回頭看去,隻見有人抬了一人過來,正是羅芳菲。
此時的羅芳菲嘴唇烏青,臉色發黑,明顯是中毒了。
來者稟報,剛找到人時沒太注意,後來才發現是中毒了。
莎如來吃驚狀,實則心裡早就知道,牛有道那邊也從元色身上搜出了些丹藥,但分不清哪些是解藥,不敢亂給羅芳菲吞服,還是讓他把人交給鬼醫救治最穩妥。
那些丹藥也帶來給他了,讓他以防萬一,萬一鬼醫那邊也束手無策,就讓他伺機把丹藥拿出來,就說是從這邊搜到的,讓鬼醫鑒定一下有沒有解藥,想必鬼醫的辨彆能力是要高人一籌的。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羅秋親自上手施法檢查了一下,發現情況有些嚴重,想到了之前元色的話,估計這毒不一般,回頭交代道:“立刻送到黑離那邊去。”話畢又擺手,“恐元胖子作亂,還是我親自送過去,你們儘快撤離。”
他接手抱了羅芳菲,一個閃身破空而去,無人能追上,莎如來也隻能在地上乾看著。
空中看看懷中的女兒,臉上漸漸浮現陰霾,他並未因為女兒得救而感到高興。
他要的是對元色滅口,元色還在,救回了人有什麼用,搞不好會讓元色惱羞成怒抖出秘密來。
這就是他之前質問的為何擅自做主攻打?知道理由後,一群人也拚命把他女兒給救出來了,他又能說什麼?
一間殘破的屋堂內,陸之長蹲在了元妃的屍體前,伸手觸摸了,發現體溫尚存,地上血未凝固,顯然是剛被人殺的。
死狀不好看,有眼無珠的慘死方式。
他慢慢站起後,一旁的莎如來抬了隻手拍在他的肩頭,“節哀!此地不宜久留,元色來了,我們就麻煩了。遺體送回大羅聖地安葬吧。”
陸之長,“師兄說笑了,她活著的話,能去大羅聖地,死了,你覺得師尊願意看到她安葬在聖地那邊嗎?”
莎如來略默,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對男女之間的結合,不是什麼光彩事,既然人已經死了,能順便瞞下的事,羅秋應該不希望這段經過被太多人知道。歎了聲,“你打算怎麼處理?”
陸之長抬頭,仰望破爛屋頂上的星空,“就在這裡吧,待會兒我在附近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把她葬了便可。以後能想起,或者有空了,就順便過來看看她,太刻意的什麼其他的,也沒必要了。”
他對她真沒什麼感情,認為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感情,也的確是如此。
可人就突然這樣死了,腦海裡浮現出了這女人就那麼一次的床笫間的嬌媚,還有他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捆於網中給抓走時絕望哀求的眼神。
他突然發現,這女人在他心裡鐫刻下了一道痕跡。
“唉!”莎如來歎了聲,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自己看著辦,轉身走了。
大羅聖地的人迅速撤離了……
天亮了,旭日下的小鎮,一棟宅院內,羅秋負手站在庭院中。
正堂門簾子一掀,鬼醫走了出來,到他身邊拱手道:“聖尊,芳菲閣主的毒應該無恙了,修養些時日就能恢複了。”
“看來當年留你不殺,還是有點用處的。”羅秋回頭瞥了眼道。
鬼醫略欠身不語。
羅秋轉身進了屋裡,再出來時,已抱了個人唰一下衝天而去。
稍候,無心又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上拿了片薄薄的銀片,走到鬼醫身邊道:“師尊,您看。”
鬼醫目光落在了銀片上的一滴血上,“你想說什麼?”
無心:“師尊,這芳菲閣主的血似乎和正常人不一樣,血色看似像正常人,可這血滴卻遲遲不凝固,怎麼有點像是妖血,難道是中毒的緣故?”
鬼醫沒好氣道:“毒都已經解了,哪還來的什麼毒?把人帶走後再等毒發嗎?”
無心盯著那滴血,“那這是怎麼回事?”
鬼醫忽放低了聲音,“根據那部醫典上的記載,這是人與妖的後人所具有的特征。”
無心吃驚,“啊!這芳菲閣主是…”鬼醫一把捂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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