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並非虛言,遍布天下的耳目,乃是縹緲閣幾百年來逐漸構建成的網絡,這不是一點點人,非一朝一夕之功能完成的,安插時為了防止暴露一個個發展時可謂小心謹慎,不少耳目已成了各派的高層人物。
這個網絡一旦被摧毀了,縹緲閣想重建的話,沒個幾十年的工夫是很難初具規模的。
呂無雙:“這份積累有我的功勞,如今他們把我給踢出了局,還要利用我的功勞來對付我,那我自然要砸他們的飯碗。廢掉就廢掉了,這對你我都有好處,在這點上,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
旁聽的諸葛遲內心是震撼的,這是一場針對九聖的強烈反擊,不,現在是五聖。
他在趙國皇宮潛隱多年,也親眼目睹了整個修行界麵對九聖的戰戰兢兢,這麼多年無人敢反,如今真正見到了一群敢於向九聖發起衝擊的人,而他也身在其中,這是多麼波瀾壯闊的一幕。
……
“茅廬彆院?”太學荷塘邊的邵平波驟然回頭而問。
邵三省:“是的。據說羅秋和元色的矛盾始發點正是茅廬彆院,之後雙方勢力才大打出手,殃及了周圍,令南州府城內損失慘重。”
邵平波驚疑不定,“為什麼是茅廬彆院?”
看他反應,邵三省試著問道:“大公子莫非還在懷疑牛有道?”
邵平波目光驚疑閃爍,“突然牽涉到茅廬彆院,我莫名不安,實在是忍不住不往牛有道身上去想,否則羅秋和元色怎麼會好好的在茅廬彆院大打出手,這難道是巧合?”
忽回頭道:“立刻傳訊問問賈無舌,看看他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邵三省應下。
賈無群那邊第一時間給了回複,告知了原因。
六聖暗中坐鎮各國,元色負責燕國,因元色好吃,而茅廬彆院飲食又乃天下一絕,故元色一直暗藏在茅廬彆院內。事發原由乃元色不知何故綁架了羅秋的女兒,羅秋因此憤而出手。
獲悉是這樣,邵平波那顆驚疑不定的心方漸漸釋然。
……
把一係列事情進行了妥善處置的呂無雙回來了,牛有道見麵請坐,笑問:“怎麼樣?”
如今的王府和茅廬彆院都毀了,重建需要時日,商朝宗征用了一座大戶人家的宅院,而那大戶人家也樂於奉獻,巴不得跟商朝宗搞好關係,可謂求之不得。
茅廬彆院一群人也跟著來了,牛有道也在其中,不過依然躲在地下,躲在雲姬臨時開辟的地道內。
呂無雙坐在了他對麵,“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也與他建立好了聯係渠道,可隨時保持溝通。”
牛有道笑道:“好!隻要廢了縹緲閣的耳目,擺在明麵上的人則不足為懼,則成了隨時可以鏟除的活靶子,我看五聖還怎麼核查下去。”
正這時,管芳儀闖入了密室內,先對呂無雙點了點頭,之後急報道:“道爺,齊國出事了。”
的確是出事了,晉國大司馬高品麾下人馬雖穩紮不動,可高品在背後的動作卻是沒停過,想儘各種辦法打壓。
秦軍背井離鄉,麵對不利局勢,本就有不少人惴惴不安,此時秦國的地盤又被燕、韓瓜分了,秦軍人心動蕩,被高品抓到了機會。
秦軍內部有人被策反了,負責看守糧草的人馬反了,一把火燒掉了秦軍大部分的糧草,然後直投晉軍而去。
待到秦軍反應過來,調撥了人馬去追殺,已經晚了!
這大勢已去的情形下,人心思變,為圖自保,什麼怪事都可能發生。
一座府城的中樞大堂內,也是秦軍中樞所在,站在帥位上的羅照繃著一張臉,冷冷凝視著曉月閣新任閣主盧淵。
麵對羅照的質問,盧淵反駁,“將軍治軍無方,用兵無策,反倒怪罪到了我們頭上,這是何道理?”
羅照怒了,“我說了,糧草不宜假手他人,曉月閣當親派主要人手坐鎮看守,若有曉月閣大量修士看著,敵方豈能輕易得手?叛軍也不敢輕易造次!”
叛軍火燒糧草沒有修士的配合自然是不行,也就是說,連同反叛的還有秦國的一群修士,這些人聯手殺了曉月閣的坐鎮人員,而後叛軍才能從容縱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