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忠醒過神來,抬頭看著他,歎道:“高大人,陛下對你如此器重和信任,你卻把陛下的朝堂給一鍋端了,讓陛下情何以堪?”
高見成:“王爺,三大派都站到了庸親王那邊,我們又能抵擋多久?陛下要和庸親王魚死網破的話,難道咱們也要陪葬嗎?王爺,你剛才一直沒吭聲,我現在隻要你一句話,選陛下還是選庸親王?”
商永忠回頭看向了門外的夜色,苦笑,“我若不答應,隻怕一出這門就要成為下一個尕公公吧?我還有得選擇嗎?”
高見成:“王爺知道就好,你是燕國大司馬,京畿守軍都知道你是陛下的心腹,你出麵,守軍不會有疑。京畿守軍將領都是陛下的親信,現在需要你出麵控製局麵,免得京城出現大亂。”
商永忠搖頭,“我這個大司馬就是個擺設,京畿兵權都在陛下手中,一旦陛下有變,大軍必然勤王,哪是我能控製的,我喊破嗓子都沒用。”
高見成:“所以要你出麵,持陛下旨意,以莫須有罪名,以雷霆之勢迅速將京畿主將給拿下撤換,該換什麼人穩定局麵,王爺再怎麼說都是浸淫軍務多年的人,心裡應該清楚。”
商永忠愕然:“假傳陛下旨意?”
高見成頷首,“宮中會送出陛下璽印,旨意想怎麼寫,我們說的算。王爺,要快,晚了,傳出了風聲,恐怕不妙!立下此功,庸親王定會既往不咎。王爺,庸親王在南州等著看著,最後的機會,不可錯失啊!”
商永忠真不想搞這事,繼續保持這個局麵多好,可是眼前的事情明擺著的,失去了三大派的支持,陛下最多隻能狗急跳牆一番,難以改變最後的結果。
於是站了起來,沉默著點了點頭。
高見成當即招了一批修士出來,陪著商永忠離去辦事。
這一晚,商永忠成了會麵者中最忙的一個。
拿著皇帝的“旨意”先控製了軍機中樞,之後奔赴京畿駐軍各地,連夜奔波不停,宣布“旨意”以莫須有罪名將一批批將領給拿下了,換上了比較可靠的人,並傳旨駐軍離京平叛,不管怎麼說,先把人馬給調離京城一帶再說。
這位一旦做出了抉擇,辦事也狠,把那些以莫須有罪名的將領帶走以後,也不存在什麼關押審訊,直接帶到沒人的地方給砍了,防止變故。
一夜之間,京畿駐軍將領的腦袋掉了幾百顆。
而在這邊動手之前,紫金洞那邊已經就近調動了自己勢力範圍內的人馬,命火速趕往京城。
各種人馬調動的異常,軍情人員皆通過軍事情報的方式傳到了軍機處,或有諜報司人員暗中上報。
然軍機處已被商永忠控製了,所有異動情報皆被商永忠按住了,上報給皇帝也沒用,皇帝已經被三大派給秘密軟禁。
諜報司那邊,大內總管田雨也被人秘密控製了,與皇帝控製在一塊。
說白了,這是一場涉及到內內外外的大規模政變。
處理完外麵事務後,宮門大開,商永忠勤王救駕,率領他手上的一支人馬進宮了,拿著皇帝的旨意控製了宮中的禁衛軍。
這人馬來來往往的,京中各府衙不是瞎子,都有所察覺,但都被各府衙主官壓製了,命不許妄動,照常處理事務便可。
這一夜,連一些百姓都察覺到了京城的氣氛有些詭異。
確定控製了京城內外局勢後,三大派鬆了口氣,而有些人也終於露出了獠牙。
天蒙蒙亮時,被封鎖的禦書房內。
坐在禦案後的商建雄熬了一夜,雙眼布滿血絲,地上砸碎了一堆東西。
大內總管田雨則在禦書房內焦慮徘徊著,在等消息。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紫金洞長老申報春領著人闖入了被封鎖的禦書房內,麵對商建雄漠然道:“陛下,下旨吧!”
砰!商建雄拍案而起,怒道:“你們有本事就把寡人給殺了!”
想讓他下旨交權,封商朝宗為什麼攝政王,想得美!
申報春一聲冷笑,不再理會,商建雄自己不下旨,自然會有人幫他下旨,轉身走到了田雨跟前,盯上了田雨,“田總管,諜報司的隱秘名單交出來吧!”有一些重要名單隻有田雨一人有掌握。
田雨微笑躬身,“申長老,這事要請陛下旨意才行。”
“是嗎?你以為你給不給還重要嗎?”申報春不屑一聲,的確不重要,少掌握一些密探影響不了大局,倒是這個被軟禁的家夥還能把人給弄出去通風報信,很不簡單,留在商建雄身邊更顯危險。
唰!突然拔劍,一劍寒光,沒入了田雨的心窩。
唰!寶劍歸鞘。
商建雄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滿臉痛楚的田雨慢慢倒下。
ps:今晚可能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