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牛有道發現天玉門還是有點眼光的,知道讓賣相好看,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賣高價,他倒要看看天玉門能賣什麼價。
沒多久,幾十框酒擺在了洞外,首批也不多,一千單八瓶。
彭又在繞著轉了圈,兩眼放光,這可都是金幣啊!
伸手掰開了一隻木框,拿了幾瓶,一瓶瓶扔給幾位長老,“都品品,檢驗下味道如何。”
牛有道立刻示意黑牡丹去取酒杯來。
很快,一摞酒杯送到分發,密封的瓷瓶也一瓶瓶打開了,立聞清香四溢,令人神清氣爽。
清冽酒水倒入杯中,不但是陳庭秀,其他人也紛紛瞪大了眼睛查看杯中酒。
彭又在也如此,在冰雪閣的時候雖然知道這酒水清澈,但還不知道沒有塵埃的說法,那真是瞪大了法眼細細查看。
看過之後一個個發出驚歎不已的動靜,互相點頭誇讚,感覺很神奇的樣子。
陳庭秀略搖頭,似有感慨,原來真的這麼乾淨,他服氣了,看來那裡麵還真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去的地方,人一走動哪能不攪動塵埃,的確是得嚴格管製才行。
彭又在搖頭一聲,“果然清澈無塵,可見的確是費了工夫的。”說罷昂頭一口乾了,咽下回味後,讚道:“就是這個味,好酒!”
餘者紛紛舉杯品嘗,喝過後一個個叫好。
“好烈的酒!”藍若亭對商朝宗說了聲,嘴裡還呼著氣。
淺嘗一口的商淑清忍不住捂住了嘴,沒喝過這麼烈的酒,一時難習慣。
連喝幾杯,彭又在招了陳庭秀幾位長老過來,示意了一下瓶中酒,“賣的時候,這個說辭可以用上,安排下去。”
幾位長老或若有所思,或麵有喜色,明白他的意思,賣的時候說這酒水乾淨到沒有塵埃,絕對有賣點。這酒本就是賣給有錢人的,這賣點好!
回頭,彭又在又招了牛有道過來問道:“這麼久才釀這麼一點?”
牛有道:“前期各項準備時間花了不少,今後每個月都會有產出。”
其實這千把斤酒也費不了什麼事,幾個和尚費點工夫就搞定了,是他有意控製。
彭又在略沉默,目前來說,一些事情他也準備睜一眼閉一隻眼,天玉門在他任內拿下南州是目標!
回頭讓人拿了金票出來,包括剛才喝掉的,一千零八瓶酒的錢,讓人付給了商朝宗二十多萬金幣,隨後讓人把酒給全部運走了……
牛有道給了二十多萬,天玉門又給了二十多萬,有了財力,商朝宗立刻在青山郡轟轟烈烈推行新政!
天玉門親眼見證了實效,也要兌現接下來的承諾,然卻是個艱難的決定,廣義郡那邊畢竟是彭又在的女兒和女婿!
這事天玉門其他人誰都不好開口,也隻能是彭又在開這口。
離開青山郡後,彭又在親自率人趕往了廣義郡。
廣義郡,獲悉天玉門掌門法駕親臨,鳳淩波帶著一群人出城十裡相迎。
將貴客迎回郡守府,彭又在立刻招了女兒、女婿談話。
一番長談之後,交出了兵符的鳳淩波,在天玉門弟子的注視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一間院子,腰背佝僂了下來,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
經營廣義郡多年,多年心血啊,天玉門一句話,瞬間就將他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心中的悲涼無人能知。
四周都是天玉門的弟子,彭又在一句話,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就直接解除了他的兵權。
“爹,你知道淩波這些年在廣義郡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嗎?天玉門怎能如此無情無義,豈不讓天玉門其他領地的人心寒,公道何在?人心何在?”跪在父親腳下的彭玉蘭痛哭流涕,還在那哀求。
“放肆!”彭又在一聲怒喝,然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中也頗為不忍,旋即又放緩了臉色,“玉蘭,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隻是暫時的,不會讓你們吃虧!此事門中其他長老也是有公斷的,都明確表示了,你們夫妻這次做出了犧牲,以後會加倍補償!”
彭玉蘭霍然抬頭,“為什麼是我們做出犧牲?論資排輩也輪不到商朝宗,為何不讓商朝宗做出犧牲,難道淩波沒有統領兩郡的能力嗎?我是您唯一的女兒,淩波是您女婿啊!您是掌門,天玉門的事情您說的算,您不同意的話,誰還敢逼迫不成?”
彭又在給出了評斷:“其他原因不需多說,秉公而論,淩波的能力守成有餘,開拓的能力不如商朝宗。為大局著想,天玉門上下認為兩郡人馬交由商朝宗統一調遣很有必要。事情已經定了,老老實實交接,彆做什麼手腳給自己惹麻煩,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