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聖中沒隱瞞,將因為一首詩詞失手被擒的事講了一下。
蘇照聽的差點沒笑出來,發現這位真有夠倒黴的,敢情運氣一直很差。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能說人家運氣差,隻能說撞錯了下手的對象,接連針對的目標都不簡單,牛有道就不說了,阮氏母子那邊失手絕對和邵平波有關,邵柳兒這邊連她都沒想到邵柳兒還有那手段,陸聖中大意失手也不算奇怪。
邵平波盯著陸聖中的目光略有閃爍,似乎明白了牛有道為什麼會派這位來搞事。
與蘇照從這屋裡走出來後,踱步在庭院中,問了聲,“你覺得這個陸聖中怎樣?”
蘇照猜到一些他的心思,估摸著他想招攬,沉吟道:“他屢次失手,非戰之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人才!”
邵平波歎道:“奈何此人長有反骨,很容易背叛,不好控製。”
蘇照笑道:“你若真想納為己用,我有辦法控製他,準保他以後想叛也不敢叛。這事我來辦吧,地牢那邊你不宜離開太久,還是趕緊回去吧。”
“也好。這個陸聖中就交給你了,務必儘快將府城內牛有道布置的人給挖出來。”
“行啦,我知道該怎麼做,等我消息吧。”
邵平波什麼時候走的,宋舒和陳歸碩不知道,兩人也不知道邵平波另有密道在城內進出。
兩人回城後,來到淩波府後門時,陳歸碩道:“師叔,我去買點酒菜。”
宋舒嗯了聲,“上清宗在這邊,咱們不宜拋頭露麵,速去速回。”
“好!”陳歸碩拱了拱手,快步離去,直接來到了淩波府附近的酒樓。
點了酒菜,夥計打包好後,東西交接時,一張折紙悄無聲息沒入夥計手中。
提了酒菜的陳歸碩出了酒樓而回,一路上心懷憂慮……
一座大莊院內,一間樓閣上,窗戶未關,魏多盤膝打坐在黑暗中,不時睜眼看上一看窗外。
忽見正對窗口的莊園外的一座民宅屋簷下的兩隻燈籠滅了一隻。
魏多迅速收功,起身離開了。
下了樓閣,溜達到了一處牆角,目光找到了地上的一隻紙團,施法吸附入掌中。
回了閣樓後,將紙團打開,譯出密信內容一看,臉色大變。
他迅速寫了封密信,又點了盞燈,擺在了窗口,隨後快速下樓,再次溜達到了那處牆角,觀察著周圍,順手拋了隻紙團出去。
回到閣樓上,直到那民宅屋簷下的燈籠全部熄滅了,說明那邊已經接到了他的消息,他才略放下心來。
吹滅窗台上的燈火,魏多再次寫了份密信。
不一會兒,一隻金翅從窗口飛了出去。
庭院一角,一間黑漆漆的儲物間內,站在窗前的蘇破和圖漢目送金翅黑影掠空而去後,蘇破輕歎了一聲,“最近北州城事不少,也不知和那位有沒有關…看來他始終還是不肯認唐儀為掌門,好歹也是他師傅的女兒吧。”
圖漢:“他隻認師傅遺命,遵門規行事也沒錯。”
蘇破搖頭:“奈何那位對上清宗還是沒什麼感情,我懷疑那位壓根就不在乎他的死活,就算暴露了也無所謂。還是說,想故意讓上清宗和邵平波發生點矛盾?這是想讓上清宗在北州也無容身之地還是怎的?唉,你幫他多盯著一點吧,必要的時候掩護一下。”
“嗯!”圖漢點了點頭。
陸聖中回城了,身上已經洗刷乾淨,看不出什麼端倪,再次來到了他接頭的那家酒樓。
同樣是買了酒菜,同樣是一張折紙塞進了夥計的手中。
陸聖中提了東西出去了,坐在酒樓角落裡的一名食客暗中注意著那夥計的反應。
街頭一條巷子裡,蘇照徘徊其中,左右隨從靜立。
陸聖中來到,歎了聲:“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
蘇照沒吭聲,依舊在那來回踱步。
很快,一名平民打扮的漢子快步來到,低聲稟報道:“香主,那夥計從酒樓後門出去了。”
蘇照腳步一頓,沉聲道:“盯住他,不要打草驚蛇,飛禽隨時待命追擊,防備對方用金翅傳訊,務必一路摸下去。”
“是!”來人領命,又迅速離去。
陸聖中又出聲道:“大公子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食言。”蘇照回頭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了一下。
見左右兩人逼來,陸聖中一驚,“你們想乾什麼?我…嗚嗚…”
已被兩人摁住,身上法力受製,又受重傷,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嘴巴已被捏開,一顆丹丸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