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宅的一些事情,有天玉門的在這裡給嫂子撐腰,她知道哥哥也沒辦法玩出什麼花樣來。
有些事情她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嫂子,還是該同情大哥,一家人的家事各自有理,很難扯出誰對誰錯來。
商淑清默默點頭,轉身離去,找鳳若男去了。
商朝宗和藍若亭相視而歎。
“我們要不要去見見那個令狐秋?聽說此人交際甚廣,我在京城時就有所耳聞。”商朝宗問了聲。
藍若亭搖頭:“儘管傳言如是,但我不信有人在天下到處亂跑純粹是為交朋友而交朋友,交際甚廣必有因,這人太複雜了,我們實力不夠,有些東西壓不住,搞不清底細冒然接觸未必是好事。道爺不是糊塗人,該怎麼辦道爺心裡有數,我們就不要瞎摻和了,需要我們見麵的時候,道爺自然會安排,王爺給自己留點回旋的餘地。”
商朝宗微微頷首……
下雨了,細雨在陰沉夜幕中潤物細無聲。
帶著一身酒氣的令狐秋回到了牛有道給安排的小庭院裡。
門開,三隻月蝶飛入屋內照明,一臉高興的令狐秋坐下,接了紅拂遞來的茶盞,喝了口還給,問二女,“這裡的酒菜滋味如何?”
紅袖笑道:“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可謂天下一絕,真是沒想到這裡的酒菜這麼好吃,婢子差點把舌頭都給吞了下去,這趟還真是沒白來,就連妹妹…”她看了眼紅拂,忍不住掩嘴笑個不停。
紅拂冷清清道:“婢子今天吃的多了點,吃相可能有些不雅。”
令狐秋擺了擺手,“難得麼,好吃的東西多嘗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哎呀,這趟一來,我怎麼感覺我這些年白活了,好酒好菜管夠,吃的我都不想走了。敢情天玉門賣的酒就是產自這裡,按照市麵上的行情,我今天怕是喝掉了上萬金幣吧!哎呀,一群和尚伺候著,這調調那叫一個雅,嘖嘖,還是我這老弟會享受啊,咱們以前吃的簡直就是笑話!”
紅袖笑道:“不想走可不行,先生真要呆著不走的話,道爺怕是要急了。”
如今牛有道已經和自己家這位爺成了結拜兄弟,她們兩個下人也就跟著改了口,跟著稱呼了牛有道為道爺。
令狐秋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後麵沒再提馬的事。”
紅袖:“那是沒擾了先生雅興,都已經結拜了,他再開口的話,先生好拒絕嗎?道爺可是已經說了,不讓先生麻煩,麻煩事交給他,他看中了先生的人脈,先生能不陪他走一趟齊國嗎?”
令狐秋略眯眼,“我這小老弟的確不簡單呐,這趟倒是來的值。”
在他身後幫他捏著肩膀的紅拂冷冷一句,“他之前盯上了我們兩個不放,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令狐秋搖頭:“不至於,頂多看出了你們不是一般的侍女,試探的成分居多,他知道我不可能把自己女人給他,故意瞎扯,為後麵的結拜墊底罷了,我若統統拒絕,交友也就無從談起了,這小老弟的手腕不凡。”
紅袖走到一旁坐下了,輕聲道:“東郭浩然有沒有參與當年的事還不一定。”
令狐秋:“據查,他應該是見過東郭浩然最後一麵的人。”
紅拂:“憑上清宗的實力,就算全派傾巢而出,也不可能在當時情況下帶走東西。”
令狐秋歎道:“這個我當然知道,隻是上清宗的唐牧和東郭浩然在同一年相繼離世,還有許多精英弟子折損,事情本身就值得懷疑,也沒聽說上清宗那一年與外界有什麼恩怨,不是注意到他查了下他的背景,我們也注意不到這個情況。當年的事情實在蹊蹺,東西到底去哪了呢?唉,反正順便的事,和他結拜也並非是衝這事,你們想多了……”
夜色深深,青山郡有雨,燈火闌珊的天玉門上空卻是繁星點點。
彭又在,正在山亭內與幾位長老談話,周圍幾隻月蝶翩翩起舞,場景唯美。
一名弟子掠來,步入亭內,雙手奉上密報,“青山郡白師兄來訊。”
彭又在接到手看過後,嘴角抽搐了兩下。
見他神色不自然,陳庭秀問:“莫非青山郡那邊出了什麼事?”
彭又在微微搖頭,“戰馬的事,估計牛有道那小王八蛋要親自插手。”
陳庭秀嗬嗬道:“那不是好事嗎?掌門師兄去年不是還說那小子奸詐,想讓他去試試嗎?”
“你自己看吧。”彭又在隨手將密報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