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活好關我什麼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靠的不僅僅是膽子,我隻是想告訴你,元嬰期修為以下的修士,沒人能輕易殺死我!”
此並非虛言,東郭浩然傳給他的傳法護身符,他身上還有九道!
黑牡丹自是不信,然牛有道沒時間跟她廢話,已經一把將她扯開了,順手“啪”一聲,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經意間,曾經道上的那個‘道爺’的風範又出來了。
黑牡丹順手在屁股上揉了一下,卻無感,還要攔。
牛有道帽子一掀,一臉肅殺,冷目而視,一手指著她,“不懂規矩就去找猴子,讓他好好教教你!再敢廢話,給我滾!”
那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調戲來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神色狠厲,嚇人!
黑牡丹一臉凝滯,僵硬在原地。
牛有道已大步而去,開門,出門,關門。
外麵走廊上,潘掌櫃正徘徊,猛抬頭,見到牛有道出來,立刻湊了上來,“道爺!”
“走吧!”牛有道順手扯了身後帽子罩腦袋上。
“呃…”潘掌櫃看看他身後,不禁疑惑道:“就你一個人?”
牛有道反而奇怪道:“你不是說他隻肯見我嗎?肯定是有什麼重大秘事,去那麼多人乾什麼?”
“……”潘掌櫃愣了下,又連連點頭,“是是是。”趕緊伸手相請。
兩人大步急行,很快出了天湖客棧,走上一座拱橋時,潘掌櫃朝不遠處一棟漆黑閣樓方向微微點頭,反正牛有道腦袋上罩那麼大帽子視線上也看不到。
站在窗口的瘦高男子目送一陣,轉身,點燃了屋內的燈火,燈罩扣在了上麵。
屋內亮堂上了,他自己卻開門離開了……
器雲宗商鋪內,令狐秋背個手來回徘徊著,等候著。
好一會兒之後,一個衣著得體的白淨男人雲淡風輕走來,正是此間商鋪管事的樊掌櫃。
徘徊中的令狐秋立刻止步,老遠拱手笑道:“樊掌櫃!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樊掌櫃停步,上下看他一眼,淡淡問道:“令狐兄找我有事?”
語氣中談不上有多客氣,憑器雲宗在修行界的地位,他也沒必要把令狐秋太當回事。
道理很簡單,若真是遇上了連器雲宗都解決不了的麻煩,找令狐秋這個所謂的晉國名士也白搭。而器雲宗若真要找令狐秋去辦什麼事的話,令狐秋怕是也很難拒絕。
令狐秋一愣,“不是樊掌櫃找在下嗎?”
樊掌櫃眉頭略挑了一下,反問:“我找你?”
令狐秋目光一凝,忽臉色大變,又問:“貴商鋪的李真在嗎?”
樊掌櫃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李真?我們商鋪沒這個人。令狐秋,你在繞什麼圈子?我沒空陪你玩!”
令狐秋立馬換了笑臉,連連拱手道:“抱歉,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了,把一個叫李真的誤會成了貴派商鋪的人,真是該死!樊掌櫃,是我不敬,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先告辭!”
說罷立馬轉身,對紅袖、紅拂使了個眼色,大步出門離去。
紅袖、紅拂對樊掌櫃半蹲行禮後,也迅速轉身離開了。
負手而立的樊掌櫃慢慢放了隻手出來,手指招了一下,立刻過來一名夥計,湊近了聽候吩咐。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正常,派人去盯一下這家夥,看看在搞什麼鬼!”樊掌櫃麵無表情地淡然道。
“是!”那夥計迅速離去。
天湖客棧,令狐秋領著二女急匆匆返回,直奔牛有道的房間門口,“咚咚”響地連連敲門。
黑牡丹開門,見是他,神色如常地客氣一聲,“先生!”
見她還在,令狐秋略鬆了口氣,朝屋內瞄了瞄,“我那兄弟休息了沒有?我有事找他。”
黑牡丹:“不巧,剛有人找道爺,道爺出去了。”
令狐秋臉色又猛一變,“出去了?你怎麼在這裡?你沒陪他一起去?”
黑牡丹:“道爺不讓我跟著。”
令狐秋立馬推門走了進去,也不管黑牡丹同意不同意,在屋內到處看了看,牛有道果然不見了。
跟進來的紅袖、紅拂麵麵相覷。
“什麼人找他?”令狐秋霍然回頭問了聲。
黑牡丹道:“我不認識。”她實在是不好說,萬一那個潘掌櫃沒什麼問題的話,亂說有可能泄密。
令狐秋沉默了一陣,又換了笑臉道:“那行,你早點休息,我那兄弟回來後讓他過來找我,我有點事找他。”
“好!”黑牡丹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