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牛有道在這裡,定然認識對話的兩人,正是當初在前往大雪山時遇見、後又乘飛禽離去的一行中的兩個女人,女扮男裝的昊青青,素衣婦人是那位裴娘子。
裴娘子基本還是老樣子,昊青青則大不同,換上了民族服飾,一頭如瀑盤發也紮成了滿頭的小辮子,讓氣質中多了野性和任性的味道,不過依然美麗,風情也大不一樣。
而昊青青正是齊國的公主之一,雖然和其他公主一樣都是齊國皇帝的女兒,可她的出身比一般公主更高貴,她的母親乃是當今的齊國皇後,皇後所出兒女中,她是唯一一個女兒,其受寵愛的程度可想而知。
聞聽此言,裴娘子冷眼瞅向追來站在昊青青身旁的修士女子,後者略低頭,麵有忐忑神色。
公主喜歡聽宮外的事,她剛才也隻是對公主談及了外麵的一些事情,誰知公主反應很大,追問了幾句後就呆不住了,嚷著要出宮。
有些事情她不知情,但裴娘子卻是知道的,揮手讓她退下了,抓了昊青青的手腕,將她拽了回去,拽回了屋裡。
“三娘,你放開我!”昊青青一路掙紮反抗。
將其拖回屋內後,裴娘子才放開了她胳膊,“公主,彆鬨了。”
昊青青瞪眼道:“三娘,牛有道是不是來齊國京城了?”
裴娘子:“來了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昊青青問:“袁罡來了沒有?”
“……”裴娘子無語,就知道這死丫頭在惦記什麼,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堂堂齊國長公主第一次見到個陌生男人連對方什麼來路都不知道居然就公然示愛,除了這位,估計天下沒第二個女人能乾出這般亂七八糟的事。
幸好當時外人不知道這位的身份,不然齊國的臉都丟沒了,她回來也沒辦法交差,所以果斷聯係接應,把人給帶回來了,怕繼續下去會出事。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和那個袁罡之間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後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咦~,真囉嗦,我是問你袁罡有沒有來?”
“沒來!”
“真的假的?”
“我犯得著跟你說假話嗎?”
“聽說有許多人要挑戰牛有道,而且牛有道應戰了,明天上午要在城外北山飛瀑台對戰,是不是真的?”
“是又如何?關你什麼事?”
“我想去看看,這麼精彩的事情你不想看?那家夥壞死了,我好想看他被人打到滿地找牙!”
“不行!”
“袁罡不是沒來麼,你怕什麼?再說了,在京城,我還能出什麼事不成?放心,不會有事的啦。”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能不能出宮我做不了主。”
“那好,我去求母後,就在京城一帶轉轉,母後肯定會答應!”
“……”
次日,皇宮高牆的側門外,停了三輛看似普通的馬車。
換了便裝,又是女扮男裝模樣的昊青青大搖大擺從門內出來,身為她出行護衛的裴娘子、劉封海、柴非隨行。
考慮到京城這邊的複雜情況,尤其是這次的事件不知會出什麼事,護衛還不止三人,另有六名修士一起出了宮。
如同昊青青一般,九名隨扈法師都已做了易容。
昊青青與裴娘子、劉封海、柴非鑽上了中間那輛馬車,另六人各分三人鑽入了前後兩輛馬車。
馬車拉動,走了沒多久,馬車內的昊青青便不耐煩了,“怎麼這麼慢,快點,快點,去晚了沒好位置……”
北山飛瀑台,地如其名,一掛大幅的瀑布在山中飛流直下,氣勢驚人!
瀑布上方,有一浩大平整的山石地麵,飛瀑台因此得名。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許多人都沒有露真麵目,皆在不時打量天色,不少人在交頭接耳嘀咕。
一處地勢略高最適宜觀戰的地方,呼延威也在現場,站在這裡的一群人都是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
“太陽都老高了,人怎麼還沒來?”
呼延威嘀嘀咕咕一聲,雙手不時撐一撐後腰,似乎有點站的不舒服,關鍵是屁股上的傷還沒好。
本來沒他什麼事的,或許甚至是不知道此事,恰好負傷在家,不能亂跑,悶的無聊和家裡的法師聊天,無意中聽說了此事。獲悉家裡的法師也要來看看怎麼回事,他反正閒得無聊,於是死皮賴臉求了法師帶他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