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皇後察覺到了點異常,試著問了聲,“青青又做錯事了嗎?”
“你想多了。”昊雲天扔下話又起身走了,什麼時候能找到人還不知道,他不可能坐在這裡等裴娘子來到。
恰好昊青青等人也差不多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了,儘管昊青青一出宮就不願太早回來。
人還在宮外,裴娘子就撞見了皇帝派來尋找的人,遂比昊青青更快一步進了宮。
見到昊雲圖時,昊雲圖正坐在一殿內處理公務。
“參見陛下!”進來下站的裴娘子拱手見禮。
昊雲圖放下了手上文書,抬眼望去,問:“青青又跑去看熱鬨了?”
裴娘子畢恭畢敬地回道:“是的。”
昊雲圖:“那丫頭永遠長不大。飛瀑台的結果如何?”
裴娘子:“挑戰的玄子春被牛有道派去的一群人殺了……”她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下,包括後來昊青青跑去了牛有道那邊的事。
昊雲圖笑了,似乎來了點興趣,不過興趣點不在牛有道如何殺人,是另一方麵,“青青和呼延威玩到了一起?”
裴娘子知道他對什麼感興趣,有些話也不知該不該說,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有點反感呼延威,但有些話又不是她該說的,遂話裡有話的提醒了一句,“呼延威喜歡去風月場所,公主對此很反感,見到呼延威沒什麼好話。”
昊雲圖略顯沉默,道:“男人嘛,可以理解,呼延威現在也沒什麼事乾,正當年輕,未免有些荒唐,等到成家立業了,明白了責任擔當,自然會有所收斂,他們家的情況也由不得他永遠放縱下去。三娘,你是青青身邊的人,有些道理要跟青青多講講,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嗎?”
“是!”裴娘子應下,她才不會跟昊青青去講那些她自己都不認可的道理,做自己份內的事便可。
昊雲圖盯向裴娘子的目光有些深沉,話又回到了前麵,“你剛才說飛瀑台觀戰的修士很多,有多少?”
裴娘子思索了一下,“回陛下,具體有多少不清楚,起碼有數千人在觀戰。”
“數千人…”昊雲圖嘀咕了一聲,又問:“都是修士嗎?”
裴娘子回:“應該都是修士,那地方普通人不好上去。”
昊雲圖沉默了,沉默中揮了揮手。
裴娘子躬身抱拳,後退幾步,繼而轉身離去。
殿內安靜下來,昊雲圖緩緩靠在了椅背,徐徐道:“步尋,你覺得青青那丫頭欠的錢該不該還?”
站在一旁,體態微胖的白發老太監上前,正是皇帝口中的步尋,一臉笑,道:“開玩笑的事,當不得真。”
昊雲圖:“青青那丫頭今天又許諾了人家十萬匹戰馬呢。”
步尋輕笑一聲,“公主天真,不諳世事,十萬匹戰馬就更當不得真了。”
昊雲圖偏頭看向他,“飛瀑台有數千修士觀戰,你怎麼看?”
陪伴多年,不說什麼心意相通,也是熟知對方心思的,步尋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回:“這還隻是在飛瀑台的,不在飛瀑台、身在京城中的修士還不知道有多少。”
昊雲圖:“是啊!這還僅僅是去了飛瀑台的,京城中還不知有多少。這麼多修士雲集京城想乾什麼?”
步尋:“應該都是各方勢力派來求取戰馬的。”
“聚集的是不是太多了點?隨便一點小熱鬨就能出現數千修士圍觀,若是出點大事還得了?打擂台都打到寡人的家門口來了!這麼多心懷不軌的人在寡人家的四周轉悠,一旦有變,一旦有人聚眾鬨事,寡人這宮牆護衛怕是也擋不住,也是該清理清理了。”
昊雲圖說著起了身,繞出了長案,走出了門,站在了宮殿門口的屋簷下。
步尋亦步亦趨,在旁察言觀色。
盯著前方,目光有些深沉的昊雲圖徐徐道:“堂堂齊國長公主豈能言而無信!寡人的寶貝女兒欠了錢,就由寡人幫她還吧,寡人女兒許諾的東西,寡人幫她兌現,誰讓寡人是她爹……”
幽深庭院,燈火闌珊,月蝶在月下翩翩,牛有道在這唯美畫境中舉頭望月。
黑牡丹手上拿了幾張紙來到,“道爺,這是你明天要拜訪的那幾家的情況。”
牛有道目光從夜空收回,這裡剛拿了那幾張紙到手,段虎又腳步匆匆而來,稟報:“道爺,裴娘子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