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恩泰一臉為難道:“這東西我可以做主拿下,卻不能做主送人!”
牛有道奇了怪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要還給我嗎?”
封恩泰心虛一句,“給你是給你,和給彆人能一樣嗎?”
我去!牛有道明白了這老家夥的意思,這是想把責任推他身上來,他若把這東西送人了,那酒水分成上的事情天玉門肯定要好好說道說道,封恩泰可以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不由冷笑道:“老封,你還真是好打算呐,你這是在坑我啊!”
封恩泰苦笑道:“不是坑你,十萬匹戰馬的出境文牒啊,這東西的份量我不說你也明白,就這樣送了人,你讓我如何對師門交代?我理解老弟的意思,然而這麼大的事我真的做不了主,要等師門的決斷。”
“你在開玩笑吧?”牛有道揮袖指向外麵,“金翅傳訊,消息來回要兩三天,外麵虎視眈眈的人能等你那麼久嗎?你信不信待會兒就有人要找上門,逼你給個答複!”
封恩泰歎道:“老弟,所以我希望你把事先擔著,不要公開咱們之間的契約,等到師門的消息來了,再做決定。”
牛有道嘿嘿一聲,“老封,你還要不要臉?昨晚是誰非要我應下的,哦,有好處是你的,有麻煩就是我的,你還講不講理了?”
封恩泰:“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
牛有道:“需要商量嗎?不需要商量,我肯定不會答應!”
封恩泰哀歎,也自知無理,悶聲道:“送多少?”
牛有道:“什麼送多少?”
封恩泰:“十張出境文牒,你覺得送多少留多少合適?”
牛有道驚訝:“你還想留?已經被盯上了,留一張都是麻煩,全部送出去吧!”
封恩泰震驚:“一張不留?全部送出去?這怎麼能行?”
牛有道算是領教了皇帝的用意,看封恩泰的樣子就明白了,都這個情況了,還不想鬆口,其他人可想而知,都是貪心作祟,才會著道。
話又說回來,他又何嘗不是動了貪心,否則昨晚必會果斷拒絕,總之這事誰貪心誰倒黴。
事到如今,估計誰都能看出這十萬匹戰馬的出境文牒是誘餌,明晃晃的誘餌,卻偏偏還有人要咬鉤,若說大家能放任他們帶著這些東西順順利利走人連他們自己都不信。
“行,你愛怎麼弄怎麼弄,總之不關我的事。”牛有道大袖一揮要走人。
“老弟!”封恩泰一把拉住他胳膊。
牛有道霍然回頭道:“你想怎樣?想殺我滅口還是想把契約搶回去?我告訴你,動起手來你們未必能占多大便宜。還有,你彆忘了,這是在齊國京城,動靜一出,你們也彆想好過。”
令狐秋此時果斷出聲道:“老封,我勸你最好彆亂來,他可是我結拜兄弟!”
“正是同舟共濟時,我殺你滅口作甚?”封恩泰堅決否認有此企圖,一臉正色道:“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不僅僅是我天玉門的事,把天玉門給弄垮了,庸平郡王如何自保?留仙宗那三派可撐不起場麵來,到時候老弟如何自處?退一萬步說,老弟不願和我天玉門共患難,我天玉門今後又如何與老弟共富貴?”
牛有道一把甩開他,有罵娘的衝動,他之前為何不告訴三派真相,為何跑來相勸,正是因為這個,天玉門垮了,商朝宗也要完蛋,他也彆想好過。
事情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被拖下水了,這個時候已經和天玉門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儘管如此,他還是冷笑道:“老封,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封恩泰忙擺手道:“絕無此意,隻是在陳述事實,老弟是聰明人,是真的想和老弟做商量。”
牛有道:“我讓你把東西送人,你不肯,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封恩泰忽低聲道:“你看這樣如何,你先出麵穩住,我這裡暗中挖掘地道,咱們悄悄遁離此地。”
牛有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隻怕我們還沒逃離齊國境內,就有人找到你天玉門施壓去了。”
封恩泰:“所以要你暫時頂著,待到天玉門把戰馬輸送的路徑打點好了,等到戰馬出了齊國境內,那十張出境文牒都已花落各家,木已成舟,誰還能跑到趙國去攔截戰馬不成,其他人也隻能是作罷。”
牛有道:“辦法不錯,要不我們換一下,你們天玉門頂著,運送戰馬的路徑我去疏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