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沒見過,不知道,不好做評價。
皇帝又問他,比起你來如何?
他回答,沒交過手,不知道!
皇帝問,你比之卓超如何?
他當時沉默了,他沒見過卓超,更沒和卓超交過手,雖然天火教不會將卓超放在眼裡,可丹榜上的一流高手並非兒戲,多少肯定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他也不敢妄言自己就能是卓超的對手,更何況修為上的差距明擺著的。
見他沉默,皇帝轉身走了,不過臨走前卻感歎了一句,聽說卓超乃丹榜上的一流高手,卻不是牛有道的對手,想必修行界的同代當中沒人是牛有道的對手,若能為寡人效命豈不快哉!
聽說牛有道很年輕,自己應該比牛有道大個十歲以上,他不知道自己和牛有道算不算是同代中人,但是皇帝的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裴三娘說大丘門一大早會來接牛有道,果然是一大早就來了,十幾名修士勒馬在巷道外,並未進入巷子裡麵。
裴三娘一人下馬,進了巷子,進了宅院,不一會兒帶了牛有道等人出來。
到了巷子外麵,牛有道向一群大丘門的弟子拱手見禮,然而沒人理會他,皆冷冷斜睨著。
一番熱情遭遇冷場,令牛有道頗為尷尬,幸好牛有道不太在乎這個,不然麵子上還真下不來。
他也清楚,若非遇上這樣的事,他哪有資格讓大丘門來接他。
裴三娘指了匹馬給牛有道,還有一匹空置的是給令狐秋的,看來是猜到了令狐秋要跟去,已經知道了是結拜兄弟嘛。
不過僅準備了兩匹空馬,沒有為紅袖、紅拂準備。
“走吧!”馬背上為首的一名漢子招呼了一聲,已打馬前行。
“你們就不要跟去了,就留這吧。”令狐秋對紅袖、紅拂交代了一聲,隨後跟牛有道一起翻身上馬而去。
眾人目送。
見大丘門親自露麵護送,街頭巷尾不少身份不明的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輕舉妄動。
城中人多,不宜跑馬,出城後,一行開始縱馬馳騁,往城北方向而去,一路似有人窺視……
皇宮大內,處理政務的一間殿宇內,昊雲圖在案後批閱文書,專注而認真。
門外,********快步而來,行禮後繞到了案旁,彎腰在昊雲圖耳邊道:“陛下,剛接到傳訊,大丘門的人已經護送牛有道出發了,月亮島那邊,昆林樹也已經到了。”
昊雲圖略抬眼看了眼殿外的光景,冷哼一聲,“自視甚高,哪受得激,寡人就知道他會去。”
步尋道:“陛下,利用天火教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其實事後放出風聲,就說牛有道為了自保,設計了這次拍賣,回頭那些吃了虧的門派必然要找牛有道算賬。”
昊雲圖:“小小一個修士,值得寡人擔那過河拆橋的名聲嗎?不過這個牛有道似乎真有些能耐,能不正麵樹敵就儘量避免吧,能轉移的矛盾就儘量轉移吧,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所以能眼前解決的問題就不要拖到以後!那個昆林樹心高氣傲,自以為是,目中無人,連寡人的兒子都敢打,壓根就沒把寡人放在眼裡,他不會向師門說這些東西的。那個牛有道也是久負盛名,盛名之下是否為虛士,讓昆林樹去試試也沒什麼不妥。”說罷又繼續埋頭處理案上公文。
“是!”步尋微微欠身應了一聲,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圖。
一個敢打皇子,一個敢調戲公主,皇帝這是有意讓兩人狗咬狗去。
昆林樹輸了的話,不死也要顏麵掃地。牛有道贏了的話,天火教丟不起那個臉,也必然要對牛有道不利……
遠離京城五十裡,一片波光浩渺的湖麵出現在前方,放眼看去宛若大海一般寬廣無邊,卻比大海平靜的多,湖麵湛藍,真正好似一麵大鏡子,照映著藍天白雲,正是天鏡湖名字的由來。
一群人湖邊勒馬而停的同時,又陸續飛身而起,一路淩波飛掠,飛向天鏡湖的深處。
直到四周看不到了陸地的跡象,湖中的一座島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一群人很快飛落在了島上。
島呈彎月狀,林蔭密布,島上修建有莊院,是一處靜養的好地方。
本是人跡罕至的安寧之地,此時島上卻是人滿為患,估計起碼得有數千人雲集,形形色色的人皆盯著牛有道等人的來到,一個個戴著假麵,不露真麵目。
也沒什麼其他囉嗦的,大丘門的人直接將牛有道帶到了島上的一處斷崖上,已有數人站在一座亭台樓閣裡等著,兩人身上籠罩著黑色披風,還有一男一女,一個一身紅衣,一個一身紅裙,正是昆林樹和火鳳凰。
令狐秋在牛有道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黑披風的應該是玄兵宗的人,紅衣的應該是天火教的人。”
一行進入亭台樓閣中後,昆林樹忽盯著牛有道發話道:“你就是牛有道?”
說話間的神態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