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衣服明顯是特製的,鱗片飛回,嗖嗖掛回了他的身上。
當最後一片鱗甲上身,胡天寒身上如同穿了一件戰甲一般,此正是玄兵宗的武器!
他之所以出手急救,是因為他是帶頭作保的,真要因為他的作保而導致昆林樹被殺,回頭也尷尬。而情況明擺著,連昆林樹都不是牛有道的對手,火鳳凰估計更加夠嗆,遂緊急出手。
當然,牛有道也許未必能追上火鳳凰,但火鳳凰抱著一個人肯定飛不快,不見得能擺脫牛有道,昆林樹似乎需要急救,讓牛有道繼續追殺下去不妥。
牛有道的修為,以法力結成的氣翼無法在空中一直不落地,也已閃身飛回了這邊,唰一聲落地!
秦庸一個閃身,攔在了火鳳凰和牛有道之間,胡天寒都出手了,他也得意思一下。
牛有道沉聲道:“什麼意思?莫非你們三派的作保承諾不算數,要聯手對付我嗎?”一臉殺氣,哪還有之前的軟弱模樣,他也知道,三派若要聯手對付他的話,這個時候再裝孫子也沒了任何意義,徹底撕下了偽裝!
令狐秋和封恩泰已經閃了過來,左右各拉住了牛有道的一條胳膊,反複勸著,“老弟,算了,算了!”
秦庸搖頭道:“牛兄弟,我們自然不會食言,隻是想奉勸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趕儘殺絕對你沒好處!”說罷側身讓開了,手指跪坐在地上的火鳳凰懷裡的昆林樹,“比試已經結束,他已被你打成重傷,已沒了再戰之力,已經輸了,比鬥應就此結束!”
令狐秋暗暗唏噓,記得之前秦庸可是讓牛有道滾的,哪會以什麼‘牛兄弟’相稱,這人呐,就是不知不覺中這麼現實,自身的實力才是博得人尊敬的關鍵呐!
此時的昆林樹頭發都燒的差不多了,眉毛也沒了,半張臉似乎被火給燒焦了,一隻眼的眼皮似乎已被燒的連住,隻能睜開半條縫,已經毀容。身上衣服也被燒焦了大半,慘不忍睹,口鼻還不時有鮮血湧出,一隻眼和隻能半睜的一隻眼在盯著牛有道,胸脯急促起伏,喘著斷斷續續的粗氣,隨時要斷氣一般。
中了乾坤掌的身軀在哆嗦顫抖著。
“他輸了,輸了,不打了,你贏了!”滿臉淚光的火鳳凰連連幫昆林樹認輸,昆林樹的傷勢很重,再耗下去隨時會斃命,需得急救,哪還能跟牛有道耗下去,她趕緊認輸。
旁觀的兩派弟子看的暗歎,一個玉樹臨風的英俊男人,轉眼變成了這樣,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玩火自?焚!
若非如此的話,頂多是受重傷,不至於毀容成這般模樣。
牛有道臉上殺氣未消,實在昆林樹欺人太甚,非要把他往死裡逼,他也沒打算放過對方,所以下了殺手,然而現在這情況,他也知道無法再繼續出手,隻能是罷手。
不過卻盯著苟延殘喘的昆林樹冷笑道:“說什麼生死由命,簡直是笑話,你命比我好得多,換了是我落敗,隻怕要死無葬身之地,沒人會出手阻攔你殺我!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何要忍讓於你,你現在該明白不是你了不起,而是你沾了天火教的光!得饒人處且饒人,說的好,秦兄的這句話,我轉送給你,記住,你這條命是我給的!”
昆林樹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身體劇烈抽搐著。
“師兄!”火鳳凰悲聲安撫,淚如雨下。
牛有道抬眼看向大丘門和玄兵宗諸人,問:“我可以走了嗎?”
“哎呀,廢什麼話,走吧走吧。”胡天寒連連揮手趕他走,今天這事鬨心的很,早知昆林樹這麼不堪一擊,鬼才作這個保,回頭怕是還得對師門好一通解釋,搞不好還得白白遭趟訓斥。
“告辭!”牛有道扔下話,雙臂一抖,甩開左右糾纏的令狐秋和封恩泰,一把將令狐秋手中劍奪了回來,轉身飛掠過眾人頭頂,快速離去。
令狐秋和封恩泰對三派的人連連拱手後也迅速飛離追去。
其他觀戰者尚暗暗感歎,發現牛有道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這昆林樹一個照麵就敗在了牛有道的手上,麵對牛有道壓根沒有還手之力,就這樣還敢咄咄逼人挑戰牛有道,慘敗呀,真正是鬨了一場笑話!
現在大家不免又聯想到了傳言中的卓超之死,今天看來,卓超能死在牛有道的手上,怕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什麼看,還不滾!”胡天寒又是一聲吼。
觀望的一群人立刻作鳥獸散,紛紛飛離而去。
天空下著細雨,火鳳凰等人把昆林樹弄進了亭子裡一陣急救……
天鏡湖,三道人影在湖麵急掠。
想到之前的事情,令狐秋忍不住誇道:“老弟,你實力不凡呐,這昆林樹我可是聽說過,天火教這一輩中的翹楚,結果一個照麵就敗在你手上,這回你估計不僅僅是要揚名了,怕是要真正引起那些大門派的人注意了!”
“我寧願不揚這名!”牛有道自嘲一聲,回頭看向了封恩泰,“大哥,你不是走了嗎?”
令狐秋也回頭看去:“對,你跑來湊什麼熱鬨?”
封恩泰歎道:“戰馬的事,我總得給師門一個交代吧,有這拍賣的機會,我焉能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