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罵罵咧咧,手上快速將自己給收拾好了,回頭又將牛有道給轟了出去,要換衣服!
院子裡,許老六和那經常在扶芳園門口掃地看門的老頭已經來了,那老頭正是叫陳伯。
牛有道杵個劍左看看,右瞅瞅。
沒多久,雲鬢高綰,穿著光鮮亮麗的管芳儀開門,擺動著腰肢款款而出,風情撩人。
牛有道在台階下攔了她,“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你去了反而是累贅!”管芳儀揮袖撥開了他。
累贅?牛有道無語,自己好心想去幫忙,居然成了累贅?
管芳儀走到許老六麵前,又吩咐了一句,“我不在,你們看好他,彆讓人鑽了空子。”指了下牛有道。
“是!”許老六應下。
白發蒼蒼的陳伯轉身隨了管芳儀而去。
門口停了輛馬車,陳伯伸胳膊扶了管芳儀上車,自己隨後坐在了駕駛位。
牛有道走到車窗前,挑開窗簾往裡瞅了瞅,發現裡麵空蕩蕩的。
管芳儀坐在馬車內團扇慢慢扇著,“呼”朝他臉上吹了口氣,“白天給你看,晚上給你看,哪哪都給你看了,還沒看夠呐?”
牛有道已經習慣了她的輕佻言語,不理會,問:“就你一個人?”
管芳儀朝前抬了抬下巴,“陳伯不是人嗎?”
牛有道:“就你們兩個?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對方是在下套子,就不要大意!”
“我清楚自己在乾什麼,不用你這小白臉提醒!”團扇朝他臉上一拍,管芳儀回頭喊了聲,“陳伯!”
啪!陳伯揚鞭一抽,馬車跑動了起來。
小白臉?牛有道哭笑不得,發現自己貌似有點像那種吃軟飯的,回頭問許老六:“真就你們東家和陳伯兩個人去?”
他不太信。
許老六道:“先生放心,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事的,隻要不是得罪不起的人,能攔下東家和陳伯的人不多,去多了人反而會給東家和陳伯添累贅!”
這話真正是讓牛有道吃驚不小,難道管芳儀是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那種?否則許老六焉敢口出如此狂言?
奈何許老六言儘於此,問為何,卻不願詳說……
城外,雜草叢生的河畔,一艘大船停泊。
一輛馬車駛來,無路可行,無法靠近這邊,隻能遠遠停下了。
陳伯下車卷簾,伸手扶了鑽出的管芳儀下來。
管芳儀慢慢搖著手中團扇,盯著河畔的那艘船打量,陳伯則是目光冷冷觀察四周。
管芳儀手中團扇一揮,前方叢生雜草一路傾倒,壓平出了一條能走的路來,不慌不忙地搖著扇子一路走去。
一陣風來,亂草如波,襯托著這款款向前女人的嫵媚風情……
“咚…叮叮咚咚……”
忽聞若有若無的琴音傳來,懶散在躺椅上的牛有道睜眼,問了聲,“是何人在彈琴?”
扶芳園這麼大,能在這聽到琴音,肯定不會是外麵傳來的。
許老六朝門口揮了下手,立刻有一人前去打探。
不一會兒,去者返回,稟報:“是令狐先生院子裡傳來的琴音。”
牛有道眉頭動了動,起了身,慢慢踱步出了這邊院子,循著琴音方向而去。
這琴音倒是提醒了他該去問問紅袖、紅拂,令狐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許老六領了四人跟在後麵……
船上,一名華麗衣裳的漢子,負手站在船艙窗口前,看著一路走來的管芳儀和陳伯,偏頭問了聲,“就他們兩個人?”
一旁隨從道:“就他們兩個,四周的眼線並未發現有其他人。”
華衣漢子嘀咕道:“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
轉身離去,出了船艙,站在了甲板上,居高臨下,看著走近的二人。
管芳儀和陳伯停在下麵,後者留心著四周,管芳儀看著上麵問:“扶芳園紅娘在此,抱著誠心來解決問題,請主事的出來答話!”
華衣漢子道:“我是買主。齊京紅娘,久仰大名!”
管芳儀哦了聲,“失禮,敢問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