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雲圖大喜,立刻讓步尋準備馬車送玉蒼前去……
“老大最近的情緒好像不對。”
豆腐館,牛林等人外出訓練歸來,發現袁罡又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靠著柱子抱著個酒壇喝酒,不禁悄悄嘀咕兩句。
這兩天袁罡沒有參與他們的訓練,一直一個人悶在家裡。而袁罡更不是喝酒誤事的人,像這樣抱著個酒壇子不放的情形,幾人更是見所未見。
“嗚嗚…”
後麵又有人帶著哭腔跑來了,幾人回頭一看,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隻見呼延威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
袁罡回頭一看,也愣住了,難以想象,呼延威這個死皮賴臉的紈絝子弟居然會哭。
呼延威跑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手裡的酒壇子搶了過來,抬頭咕嘟咕嘟猛灌,酒水從嘴角兩邊流淌下來濕了衣服。
酒壇放下,呼延威一屁股坐下,仰天淚流,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三少爺,要哭出去哭。”袁罡喝斥了一聲,他本就心煩,如今再看個大男人哭,心裡更煩。
呼延威抬袖抹了把淚,扭頭看著他,“兄弟都快活不下去了,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袁罡:“剛分了一大筆錢,怎麼就活不下去了?”
“錢算個屁啊!”呼延威悲憤著張牙舞爪道:“你隻要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我每個月的錢全部給你!”
怪了,連錢都不愛了,這可不像自己認識的那個呼延家三少爺!袁罡上下看看他,問:“出什麼事了?”
不問還好,一問,呼延威頓時放聲痛哭,“家裡讓我娶長公主!”
說到長公主,袁罡又想起了那個在冰雪閣對他抬頭挺胸驕傲地說喜歡他的那個女人,很有個性的女人。他不免奇怪,“你爹不是一直反對你娶她嗎?怎麼會突然答應了?”
呼延威開口便罵:“都是玉蒼那個老不死的,瞎湊什麼熱鬨,老子這輩子算是砸他手裡了,昊青青那賤人能娶嗎?娶回來,老子還有活路嗎?”
一邊罵他老子的老師是老不死的,一邊罵長公主是賤人,可見其悲憤心情。
其實玉蒼找上門後,也沒有太勉強呼延無恨,隻是把皇帝請說媒的情況講了下,之後建議呼延無恨要麼放棄兵權,要麼讓兒子娶長公主,否則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除非你想倚仗手上的兵權和皇帝翻臉!
不過有一點,玉蒼可謂鄭重提醒呼延無恨,你若寧願放棄兵權也不肯讓兒子娶長公主的話,那可就把皇帝給得罪狠了,你讓皇帝顏麵掃地,沒了兵權的庇護,也就等於放棄了對三大派的影響力,皇帝遲早是要找你們呼延家算賬的!
這個道理,呼延無恨又何嘗不知道,他隻是在拖著,一直拖著,也有意放縱兒子花天酒地,希望皇帝能改變心意,以保呼延家平穩。
玉蒼登門,知道皇帝連三大派掌門都一起搬了出來,又讓自己老師來做媒,呼延無恨知道皇帝這是鐵了心了,盯上了他的兒子不放,自己不答應怕是不行了!
有些事情既然最終避無可避,呼延無恨也隻好順水推舟,送了個順水人情給自己老師,答應了這門婚事!
大概把事情問清後,袁罡也是唏噓不已,有點同情呼延威,這個駙馬爺可沒那麼好做,彆人也許想攀龍附鳳,可是對呼延家來說,未必是好事,也沒必要給自己家娶個祖宗回來。
袁罡勸慰道:“長公主也許刁蠻了點,但還不至於在你們呼延家耍威風…”
“呸!”呼延威呸聲打斷,“那是耍威風的事嗎?你當我真傻啊,你當我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讓我娶他女兒啊,不就是看中了我爹手上的兵權嗎?那是懷的什麼目的結親呐,我真要娶了那賤人,呼延家將不得安寧,皇帝就要打壓我兩個哥哥,讓我們兄弟幾個以後如何相處?媽的,昊雲圖,狼心狗肺的東西…”
袁罡打斷提醒:“三公子慎言!”
“安兄,你若真把我當兄弟,就借我一筆錢!”呼延威抹了把眼淚,伸手要錢。
袁罡愕然:“店裡剛分了一筆錢給你,還不夠你花嗎?”
“我都這樣了,還不許我嫖個痛快啊!你給不給吧?”呼延威再三伸手。
事情都這樣了,袁罡能怎樣,頗為同情,讓他寫了字據,借了三千金幣給他!
呼延威拿了錢就抹著淚走了,走的毅然決然,頭也不回。
袁罡也以為他是想玩個痛快,直到大半夜衝來一堆人馬把豆腐館給圍了,直到呼延家親自調動了兵馬來抓呼延威,袁罡才弄明白了呼延威借錢的目的。
呼延威跑了,那孫子壓根沒打算還錢,逃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