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山崖上的黑袍人忽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聲蕩山川,一旁的大型飛禽驚的“咕”了聲。
不一會兒,沿激流上下遊搜尋的人紛紛冒出,紛紛朝這裡飛掠而來,飛禽上的人也從上空飛落。
十五人集中在了一塊。
發出長嘯的黑袍人問:“找到沒有?”
一人回:“這裡地勢複雜,下麵許多地方被水流侵蝕出了不少的窟窿,找起來很麻煩。”
黑袍人:“倒是我失算了。”
有點後悔將兩人打落了下去,誰沒事也不會跑這地方來,誰也不知道這裡的地形,若早知是這地形,他哪會出手將人給打下去,現在倒成了自尋麻煩。
見諸人都在那搖頭,表示沒發現,黑袍人道:“這兩個人不是重點,重點是牛有道,我們若為這麼兩個人全部耗在這裡,那才真是上了牛有道的當。離海邊不遠了,再這樣耗著,牛有道要跑得沒影了。”
一人問:“這兩人可能知道牛有道的下落,就這樣放過?”
黑袍人:“留一組在這裡繼續搜尋,其他人重點搜尋牛有道的蹤跡,不能全部耗在這裡。”
此話言之有理,其他人也沒反對,遂留下了一組,其餘四組跳上坐騎迅速飛離。
目送同伴消失在了夜空,剩下的三人略做分配,兩人飛身而去,接上之前搜尋的點繼續,另一人駕馭飛禽在上空俯視搜查。
殊不知段虎所藏身的位置就在他們下方不遠處,然而他們認為下麵已經搜過了,不認為還有再搜的必要。
此時身在洞窟中的段虎卻急得不行,黑牡丹結結實實挨了那高手一掌,傷的太重了,體內許多部位已經是經脈寸斷,五臟六腑也遭受了重創。
急救之下,從昏迷中醒來的黑牡丹連嗆出幾口血來。
段虎摸出傷藥,納入她嘴中,施法助其咽下,又施法幫她煉化。
然而黑牡丹真的傷的太重了,一般的傷藥根本沒什麼效果,現在需要的是續命靈丹。
“不行,大姐,你的傷不能再拖了。”段虎伸手要把人抱起。
黑牡丹發出一聲痛苦悶哼,艱難搖頭道:“不行,他們肯定還在外麵找我們,現在不能出去。”
“可你的傷真的不能再拖了!”段虎快急哭了。
黑牡丹虛弱道:“那些人的實力太強了,我們出去根本無法逃脫,一旦落在了他們的手上,就會給道爺造成巨大麻煩。”
段虎:“你是道爺的女人,道爺能理解的,道爺也不想看到你出事的,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道爺交代啊!”
“道爺的女人…”黑牡丹嘀咕了一聲,笑了,看來大家都誤會了,不過這個誤會對她來說,真的很美好。“段虎,你聽我說,外麵的人很有可能是曉月閣的人,這陣容也應該是曉月閣的人。曉月閣的人一向重保密,我們一旦落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是不會留活口的,到時候咱們兩個都活不了,對他們抱希望是自欺欺人,而且還會給道爺惹來大麻煩,曉月閣讓人開口的手段你也聽說過。避過風頭,咱們兩個至少還能活下一個,保住了道爺,吳三兩、雷宗康才有奔頭。段虎,你做的很好,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脫身,你已經儘力……”
天亮了。
船依然在海麵飄蕩著,杵劍身前的牛有道一直一動不動地站在船舷邊上,看著海岸線方向。
一向嘴不饒人的管芳儀也閉嘴了,她也知道,時間越拖意味著離開的兩人遇險的可能性更大,這個時候再管不住嘴的話,那是給自己找刺激。
公孫布不時看看海岸線方向,又不時看看牛有道屹立的背影,風塵仆仆的背影來不及洗涮。
抬頭看看天色,欲言又止,天亮了要不要開船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靠在船艙門口的陸離君抱臂胸前,靜靜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直到旭日跳出了地平線,綻露出無限金光,公孫布才上前走到了牛有道身後,“道爺,天亮了,要不要按黑牡丹說的先走?”
牛有道麵無表情,沉聲道:“等!”
對他來說,黑牡丹和段虎無非兩個結果,要麼沒事,要麼遇險了。
等到這個時候,兩人還沒回來,也無非是兩個結果,要麼遇險,要麼去了沈秋所去的地方等他們來碰頭。
若是後一個結果,再多等一等也沒什麼。
若是遇險了,他相信若真是曉月閣的人抓到了他們兩個不會急著殺掉,要逼問兩人有關他的下落,傳聞沒有曉月閣苦神丹撬不開的嘴巴。
曉月閣撬開兩人嘴巴後,必然要帶兩人來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