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的數百艘大船上,飛掠出一道道人影,至少上千人聚集了過來。
天玉門眾人瞳孔一縮,法眼察覺出這些人身上陰氣森森,立馬意識到了全部是鬼修,一時間不知牛有道從哪搞來這麼多鬼修!
牛有道又偏頭一聲,“費掌門、鄭掌門、夏掌門,你們三派什麼意思,是大家走一條路,還是要分道揚鑣?”
費、鄭、夏三人相視一眼,都明白,這是要他們三派表態了,亦陸續揮手發出了號令。
刹那,三派上千弟子亦飛掠而來,直接將天玉門的數百人給圍了。
商朝宗和藍若亭交換了個眼色,都意識到了,雙方對比的勢力根本上其實沒什麼改變,之前麵對天玉門還忍氣吞聲的三派,此時牛有道一回來立馬不一樣了,在牛有道的逼迫之下,三派不得不和天玉門對著乾了。
坐在輪椅上的蒙山鳴低頭慢慢整理著衣袖,事不關己冷眼旁觀的樣子。
整個碼頭上,頓時陷入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中。
麵對眼前的包圍,彭又在巋然不動,冷眼掃過眾人,不屑道:“一群烏合之眾!”
管芳儀喲了聲,“這誰呀,老娘初來乍到,怎麼一開口就罵人?”
彭又在目光落在她臉上,微笑道:“齊京紅娘,久仰大名!天玉門彭又在。”
“原來是天玉門的彭掌門呐,久仰久仰,我說,我沒得罪你吧,乾嘛見麵就罵我?”管芳儀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摸出了一張黝黑符篆,當扇子似的,夾在指間,朝自己臉上扇著風。
她看似淡定,心裡卻在罵娘,一來就要乾架,牛有道你混蛋!
彭又在盯著那張符篆上的目光一緊。
天劍符!天玉門眾人神情一緊,都陷入了高度戒備中。
牛有道也意識到了對麵的反應不對,斜睨了眼管芳儀手上的符篆。
彭又在目光隨後又落在了牛有道的臉上,一字一句道:“不想找死,就彆鬨事,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
牛有道:“是誰在鬨事,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想鬨事,可我手下弟兄被人無緣無故給抓了,凡事杠不過一個理字,我討個說法不過分吧?彭掌門,你說我能看著自己手下弟兄去死而不吭聲嗎?真要這樣的話,我這邊人心就散了,所以我的人也由不得誰想抓就抓!”
封恩泰趕緊鑽了出來,做和事佬道:“老三,什麼死不死的,你誤會了,沒有的事。”
“退下!”彭又在喝了聲。
出力不討好,封恩泰一臉尷尬,也隻能是慢慢退了回去。
彭又在:“牛有道,我可以給你個說法,但今天這事,你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道理怎麼講都是講不過去的,這裡是天玉門的地盤,容不得其他人撒野!”
他這話可不是嚇唬人,今天在自己的地盤上,天玉門一乾高層被人給圍了,沒個交代的話,讓他們臉麵往哪放?
對方若是不給個交代的話,眼前也許可以放下,但回頭必然要調集天玉門的人來找這些人算賬。
牛有道:“凡事講不過一個理字,事情有先後,隻要彭掌門能給我一個說法,我回頭也必然會給彭掌門一個滿意的交代!”
彭又在徐徐道:“都是自己人,封師弟說的對,沒有什麼死不死的,是你誤會了。把你的人先控製起來,是因為你遲遲不回來,又沒有任何音訊,本座擔心青山郡會出變故,擔心某些人會起異心,你的人身陷重圍,本座若不先控製起來,怕是要被彆人給虜走了。說白了,本座是在保護他們,所以他們好的很,好吃好喝招待著,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們。你既然回來了,自然會把他們放歸,保證他們絲毫無損!”
這就是他的解釋,然而聽在留仙宗三派的耳朵裡,卻是說不出的膩味,這分明是在說擔心他們三派會有異心。
牛有道點頭,“當著大家的麵,彭掌門既然這樣說了,我也相信彭掌門不會食言。我也給個保證,隻要我的人安然回來了,我也一定給彭掌門一個滿意的交代。”
“都圍在這裡乾嘛?都散了。”彭又在喝斥了一聲,雙手背負,踱步向前,與牛有道擦身而過,直接迎著眾人的麵撞過去。
牛有道沒發話,也沒人敢對他怎麼樣,都情不自禁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牛有道揮手示意了一下,示意自己這邊人散去。
“牛有道。”彭又在負手站在岸邊招呼了一聲。
牛有道走了過去,問:“彭掌門有何指教?”
彭又在朝這些密密麻麻雲集的大船抬了抬下巴,“多少戰馬?”
牛有道:“三萬匹…”
“三萬匹!”商朝宗已是一聲驚呼打斷,快步過來,“道爺,你是說你弄來了三萬匹?”
彆說他,彭又在亦猛然回頭看來,吃驚不小道:“三萬匹?”
蒙山鳴、藍若亭也驚住了,之前還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多大船,感情這廝一次弄了三萬匹戰馬回來,這廝有點瘋狂啊!
現場能聽到的,皆震撼了一把,有點難以想象。
牛有道:“既然不遠萬裡跑了這一趟,能多弄點自然要多弄點,省得以後又要再麻煩。可惜,途中遇到風暴,風高浪急,翻了十幾條船,損失了一千多匹難以挽回,加上有些馬匹不適合海上長時間顛簸,又病死了幾十匹。不過還好,一千匹母馬全部好好的,好好善待,可用來繁殖。現在船上還有兩萬八千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