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眾人跳下馬來,圓方一個閃身掠來,有些激動地抱拳道:“道爺!”
牛有道上下看了看他,問:“你沒事吧?”
圓方搖頭,“沒事,好的很。黑牡丹,她…她……”一臉黯然,顯然已經知道黑牡丹罹難了。
牛有道抬了抬手掌,阻止了他再說下去,他也不願再提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反複念叨沒意義,徒增傷感。繼續問:“你們沒把釀酒秘方給他們吧?”
圓方忙挺胸抬頭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他們隻是把我們關了起來,還沒問我們秘方的事。”
“嗯!”牛有道拍了拍他肩膀,朝彭又在那邊走去。
白遙已經先一步閃身到了彭又在身邊,不知在對彭又在嘀咕什麼,不過看彭又在瞅向鬼母那驚疑不定的目光,大概能猜到些。
牛有道走到,拱手道:“彭掌門,何故在此迎接?”
“迎接?”彭又在:“何必明知故問?”
牛有道點了點頭,轉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彭又在單獨一人隨他走開了。
離眾人遠了些,兩人在月色下停步,牛有道:“弄來這三萬匹戰馬,我隻是執行者,計劃真正的擬定者是天玉門,所以買戰馬的錢是天玉門出的,把戰馬給弄來的也是天玉門,我隻是個跑腿的,不敢居功!”
彭又在眼皮子跳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想把功勞推給天玉門當做交代。
沒錯,這份功勞是天玉門希望擁有的,不然太沒麵子了,折騰了一年多,損失了那麼多人,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一事無成,堂堂天玉門比不過一個牛有道,情何以堪?
彭又在:“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牛有道:“是不是瞎子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除了我身邊的幾個人,沒人知道這戰馬是怎麼來的。戰馬得手的前後過程,我怕有意外,一直在高度保密,所以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情況!”
彭又在:“王爺難道是傻子嗎?”
牛有道:“王爺是不是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不會對外說天玉門的壞話。何況這件事的經過王爺的確是不知道,我會告訴王爺,這事都是天玉門一手策劃的。從現在開始,我身邊的人都會對外放話,這事是天玉門的功勞,當事人都這樣說了,外人還能說什麼?”
彭又在:“人嘴兩張皮,正反還不是由你們說?”
牛有道:“我為這種事和天玉門對著乾能有什麼好處,有那個必要嗎?天玉門不需要承認,也不需要否認,不吭聲就行,剩下的由我們這些當事人去說、去做。彭掌門,你看如何?”
彭又在沒答應,也沒反對,轉身而去,沒回天玉門那邊,而是走到了鬼母跟前,拱手笑道:“在下天玉門彭又在,敢問可是鬼母法駕親臨?”
鬼母陰森森道:“彭掌門客氣了。”
彭又在:“有貴客至遠方來,我天玉門當儘地主之誼,願恭請城中…”
“不用麻煩了!”鬼母一口打斷,朝走來的牛有道示意了一下,“我與小弟還有事談。”
“既如此,那就不打擾了。”熱臉碰了個冷屁股,彭又在嗬嗬一笑而過,回頭看了眼牛有道,忽又回頭問道:“錢,牛有道可給了你?”
鬼母冷眼道:“怎麼?你想收回去不成?”
“哈哈,絕無此意,告辭!”彭又在拱了拱手,大袖一甩,與這邊擦身而過。
一群天玉門的人見狀,亦紛紛跟去。
目送這些人離去後,商朝宗又出來將牛有道請到了一旁。
到旁後,牛有道問:“王爺還有何吩咐?”
商朝宗苦笑道:“他們到這抓人的事,本王實在是慚愧,本王…”
牛有道抬手打住,“這事無需多言,我心裡清楚,我人不在這裡,三派的人也不敢攔他們,王爺獨木難支,也攔不住他們,區區小事王爺也不用掛在心上,牛某不至於連這點心胸都沒有。王爺還需記住,咱們目前勢不如人,有些事當忍則忍,當王爺勢成之時,就該是他們忍氣吞聲了,目前尚需倚仗天玉門的勢力,儘量不要和他們硬碰硬,暫且屈從,以待來日。世道多舛,你我前路坎坷,不以一時成敗論英雄,能笑到最後者方是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