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又在又驚又怒:“什麼叫做全部消失了?”
弟子惶恐低頭,這讓他如何答的出來。
殿內諸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邊怕動牛有道激怒商朝宗,一直在等著,等到把商朝宗與手下兵權進行了隔離,等到把商朝宗給掌控住了,這才準備控製牛有道。
誰想好不容易等到時機成熟了臨門一腳踹開了門,屋裡卻沒了人。
大家都意識到了,牛有道人剛好在這關頭不見了,絕非什麼偶然和意外,這邊在等,那邊也在等,兩邊在同一時間有動作,顯然雙方都是蓄謀已久。
正是這個可能的蓄謀已久,令彭又在氣急敗壞,在殿內大步來回,一臉的怒不可遏。
確切地說,有種被打臉的感覺,雖然兩邊都在蓄謀,可意義卻完全不一樣,這說明自己不知對方的預謀,對方卻已洞悉這邊的預謀。
正因為對方可能洞悉了自己這邊的預謀,彭又在心中有點焦慮。
以前不管牛有道乾出過什麼事跡,無論是彭又在還是天玉門,麵對牛有道還是有優越感的,那種高高在上俯視的感覺是有的,都知道牛有道需要天玉門的庇護,是在天玉門的地盤上討生活。
此時此刻,牛有道的突然消失方讓眾人意識到了不妙。
方讓彭又在體會到了紮心的感覺,甚至是心驚肉跳,若是真的跑了也倒罷了,怕就怕那家夥不會坐視商朝宗吃虧,那家夥一旦出手乾預,還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
來回踱步的彭又在停下,仰天輕歎一聲,換了其他人也沒什麼,但這人卻是…牛有道曾經的手筆終究是給了這邊巨大的壓力,竟讓他無比的擔心和憂慮。
封恩泰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慶幸又擔心,慶幸牛有道跑了,他也就不用為難了,又擔心牛有道針對天玉門搞事,這一次對整個天玉門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讓人去找?”
儘管知道找到牛有道的可能性很小,那廝可是能逃過曉月閣追殺的人,天玉門的這點勢力想漫無目的的找到人有點夠嗆,可彭又在還是忍不住對前來稟報的弟子怒喝一聲。
“是!”那弟子趕緊應下,低著頭迅速離去。
略靜默一陣,彭又在麵對眾人,道:“這事,大家議議吧,你們覺得他逃離後會不會插手商朝宗這邊,若插手又會怎樣插手?集思廣益,早做準備!”
“也許隻是意識到了危險而逃跑。”
“不見得,這家夥和商氏兄妹的關係匪淺,很有可能會插手。”
“那你說他能怎麼插手?燕國這邊,三大派點頭同意了的事情,不相乾的人有那膽子介入嗎?牛有道找誰都沒用。”
“燕國這邊不行,他會不會找燕國之外的勢力。譬如金州那邊,他好像和海如月那邊有點交情,海如月還親自跑去過青山郡。倘若金州人馬出手乾預的話,那就麻煩了。”
“這不可能。海如月那女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分得清利弊,現實的很,不會不明白拿下南州的盟友對金州是有利的。再說了,這種事情也由不得海如月做主,萬洞天府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利益受損,不可能讓金州出兵和咱們撕破臉?”
“他和冰雪閣的關係好像有點不清不楚,他會不會找冰雪閣?”
“他找冰雪閣,冰雪閣最多也是為他提供庇護,不太可能破壞規矩突然插手這樣的事情。”
一群人議論紛紛,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能討論出個牛有道介入的可能方式。
封恩泰在旁不吭聲,他也不好說什麼。
“難道他能直接指揮調遣商朝宗手下的人馬?”
有人突然這麼來了一句,立刻引起了彭又在的高度警惕,警覺道:“通知鳳淩波,讓督軍人馬做好監督措施,絕不能讓牛有道和商朝宗的手下將領有聯係……”
山腰彆院,屋簷下,蒙山鳴坐在輪椅上,商朝宗和藍若亭站著,一個個靜默無語。
鳳淩波以軍紀管控為名,對所有對外的通訊聯絡金翅進行了控製,商朝宗這裡的自然也不例外,這意味著這邊所有的對外聯係都要經過彆人之手,商朝宗對自己的人馬已經不能直接指揮控製。
同時,這邊被嚴密看守,想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
儘管從鳳淩波被推舉為都督開始,有些東西就意識到了,可真正麵對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這邊壓根沒有選擇,商朝宗身邊一直有不少天玉門弟子保護,這些人既能保護他們,也能要他們的命。
一名親衛從外麵跑了進來,稟報:“王爺,郡主來了。”
商朝宗一喜,問:“道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