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陽旭道:“不但是長老,和萬獸門掌門西海堂還是同一個師傅,是西海堂的左膀右臂,說穿了兩人是一夥的,你見過幾個自己人搞自己人的?”
邵平波愣了一下,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鐘陽旭繼續道:“提醒萬獸門盯你說的這個什麼晁勝懷,怎麼盯?一開口晁敬就得知曉,準保誰盯晁勝懷都盯不出什麼名堂,而且一開口就得把晁敬給得罪了!就算證明了牛有道和那個晁勝懷有勾結又能怎樣?廢掉了晁勝懷又能怎樣?怎麼麵對晁敬?大禪山吃飽了撐的去和晁敬結這個仇嗎?”
邵平波臉頰繃了一下,“伯父,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不能再內耗下去中了彆人的奸計!牛賊奸詐,大禪山在萬獸門恐吃虧,還請伯父立刻放小侄出去,派人即刻護送小侄星夜趕萬獸門,讓小侄親自去正麵麵對牛有道,伯父剛剛擔心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小侄臨場麵對自有辦法化解這次的危局!”
他感覺到自己在這裡太吃虧了,牛有道身處矛盾的爆發點,隨時可臨機應變,自己在這裡不說消息的時間跨度,得到的還都是二手消息,太被動了。
晁勝懷這個人浮出了水麵,他有把握趕往萬獸門親手弄死牛有道,所以急於出去。
鐘陽旭:“不用勞你奔波,掌門已經親赴萬獸門。”
邵平波急了,“伯父,皇掌門去的意義不大,牛賊此人,隻有小侄才最了解他,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鐘陽旭嗬嗬一聲,“我懂了,看來在你眼裡整個北州還就是非你不可,其他人都是廢物!你還是安心吃你的飯吧。”說罷直接轉身而去,不再理會。
“伯父!伯父……”邵平波抓著鐵欄,連連大喊。
邵三省在柵欄外黯然低頭。
臨出地牢前,鐘陽旭吩咐了一聲,“地牢裡麵再多留一個人。”
事情沒查明,這廝竟然還想出去,他不得不防。
因為曾經吃過這虧,上次邵家內部自相殘殺時,就因為讓這廝洗了個澡,便讓這廝翻盤了。
咣當!
地牢大門關門的動靜回應了邵平波的疾呼,無疑告訴他喊破了喉嚨也沒用。
手抓鐵欄盯向大門方向的邵平波兩眼差點冒出火來,他剛才真想說出你們不是廢物是什麼?若無我邵平波一手打造出的北州局勢,你們大禪山又能比早先的天玉門好哪去?沒有我邵平波拉你們大禪山來共事,你們大禪山哪來這麼大的地盤?
啪啦!邵平波一腳將地下食盒給踢翻了,氣得夠嗆,忍不住又低頭咳嗽了幾聲。
監牢內,又多了名修士盯著這邊……
鷹巢,一間石室內,月蝶在上生輝,辰平麵壁而坐,心中是焦慮的。
從把那五枚黑玉雕的指鈴交給晁勝懷後,他內心就被惶恐所充斥,陣陣後怕不絕,恐懼感如影隨形。
“唳…唳……”
隱隱傳來的此起彼伏鷹啼聲竟然未能讓他回過神來。
“辰師弟,彆入定了,出事了!”石室門口有人大喊了聲。
辰平驚醒,迅速閃身而出,經過一口鷹巢洞窟時,鷹啼聲刺耳,隻見巢**的巨禽極為暴躁不安,挪轉不停,利爪在地麵刮出瘮人的動靜。
最終,這隻急躁的巨禽縱身跳出了巢穴,跳向了山崖。
辰平衝去,站在巢**的山崖邊看去,隻見那隻巨禽已振翅而起,在淒迷月色下振翅翱翔。
空中到處是巨禽的黑影飛掠或盤旋,隻隻發出尖銳鳴叫,令夜色下的萬獸門一片混亂和嘈雜。
……
庭院中,牛有道猶如石雕,又好似站著睡著了,杵劍站那一動不動。
一陣輕盈腳步聲傳來,還有牛有道熟悉的體香飄來,管芳儀繞到了他對麵,盯著打趣道:“我說道爺,大晚上站這一動不動跟個鬼似的,又在琢磨什麼壞心眼呢?”
就在這時,袁罡建步而來,沉聲道:“道爺,快看!”
牛有道霍然睜眼,管芳儀扭頭回看,隻見遠處山間有大量月蝶飛舞,還有一陣陣尖銳啼鳴聲隱隱傳來。
牛有道伸手扶在了管芳儀的肩膀上。
管芳儀扭頭看著自己肩頭的手,不知牛有道什麼意思。
下一刻,牛有道直接揮手將她撥開到了一旁,嫌她妨礙視線,上前一步,再次劍杵身前,緊盯月蝶光影混亂的遠山,平靜道:“開始了!”
管芳儀看看遠山,又看看他,心中驚疑不定,什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