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後,太叔雄霍然抬頭,手上抓著奏表揮舞大袖,喝道:“開中門,孤王親自迎他!”
宦官一驚,上前勸阻道:“邵平波此人聲名狼藉,陛下三思!”
“他若是狼,孤王便是猛虎,有何可懼?能助孤王成就商頌霸業者,孤王豈可視而不見,開中門!”
太叔雄聲震大殿。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群人護衛著邵平波主仆來到了巍巍皇宮正門外。
嗡!隨著帝王出行的皇宮正門兩邊分開,太叔雄一襲黑色披風,龍行虎步而出,身後一群隨扈。
宮門外,太叔雄和邵平波麵對麵站在了一起,兩人四目相對。
邵平波彎下了腰作揖,“邵平波參見陛下!”
太叔雄打量著這個年紀不大卻已兩鬢斑白的男子,親自伸出雙手去扶,“孤王與汝一見如故,何須多禮!”
說罷又抓了邵平波的手腕轉身,親自拉著邵平波進宮。
邵平波惶恐,掙紮了兩下,太叔雄大步向前,卻不肯放。
反倒是邵平波掙紮了兩下因血氣不調,弄的自己咳嗽不已。
太叔雄回頭一看,停步,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風,當眾披風一甩,親手披在了邵平波的肩頭。
如此厚待,邵平波還真是受寵若驚,連連推辭,“陛下不可!”
“孤王說行便行,孤王的話,你聽是不聽?”
太叔雄堅持下,邵平波實在是盛情難卻。
裹著晉國皇帝的披風,又由晉國皇帝親自把手入宮,眾目睽睽之下,可謂風光無限,令最近如喪家之犬疲於逃命的邵平波著實感動,眼眶都紅了。
跟在後麵的邵三省忍不住提袖抹淚,隻有他最清楚,大公子這一路走來耗儘心血,是有多麼的不容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成了!
……
扶芳園,玉蒼站在閣樓上,看著池塘邊來回徘徊不停的婀娜倩影。
兒子的突然離去,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事情,令莊虹這個做母親的很不安。
獨孤靜來到樓上,低聲稟報道:“師傅,派人仔細查探過了,外賓館那邊不好接近,暗中多了不少人手,有人認出了其中有三大派弟子,可能是陷阱,想強行下手怕是不行。”
玉蒼臉頰抽搐,“看來步尋果真是藏了心思來的,我們這邊十有八九也被他盯上了。步尋代天行事,權勢滔天,三大派也要讓他幾分,他能動用的勢力太龐大了,在這京城,基本沒人能是他對手,讓下麵人小心行事,不可露出馬腳。步尋應該還沒有證據,否則不會這般輕悄,隻要我們不亂,他不敢對我亂來。”
“是!”獨孤靜應下,“現在怎麼辦?公子在他手上隨時會有性命之憂,一旦公子出事,後果不堪設想,麵對那些老臣,我們無法交代!”
玉蒼深吸了一口氣,“我親自去見他!”
不多久,數人騎馬護送著一輛馬車出了扶芳園,直奔同芳園,也就是外賓館。
外賓館之所以取名同芳園,有對外賓一視同仁的意思。
玉蒼先生的名氣,打過招呼後,要進同芳園還是沒問題的,坐騎和馬車一起入內。
同芳園有差役先行一步跑到牛有道那邊打了招呼。
牛有道給賞屏退差役後,對身旁的管芳儀笑道:“人來了,等不急了,看來我眼力還不錯,還真被我抓到一條大魚!”
管芳儀卻謹慎道:“不要高興的太早,小心人家硬來。”
牛有道嗬嗬一聲,“你就不要露麵了,去守著我那位學生,玉蒼若敢亂來,你立刻挾持人質,我倒要看他敢不敢驚動步尋來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