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易舒也不管二人的客氣,似乎沒聽見兩人的客氣話一般,不冷不熱地扔下話就走。
二人相視一眼,隻能是跟上,一直來到了一處鮮花四季常開的花穀,來到了繁花似錦掩映的玉宇瓊樓中。
“等著。”易舒扔下話又走了。
“怎麼總感覺這位看我們不順眼似的。”管芳儀在牛有道耳邊嘀咕了一聲。
牛有道也有這感覺,在萬獸門時就感覺到了,他之前也沒想過要來逍遙宮,可是皇烈都把話帶到了。
龍休發話了,他不來不合適。
不知道什麼事,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等了好一陣,瓊樓後麵雕金描漆的大門打開了,龍休出來了,後麵跟著易舒。
“嗬嗬,紅娘也來了,讓二位久等了。”龍休笑著打了聲招呼。
“見過宮主。”二位客人一起行禮。
龍休揮手示意二人不要客氣,請了二人坐下,之後似乎將牛有道給冷落在了一旁,又在與管芳儀那個故人敘舊。
與管芳儀一番東拉西扯後,龍休找了個話由,讓管芳儀和易舒都退下了,現場單獨留了牛有道一人。
目送其他人退場,牛有道心裡琢磨,不知龍休找自己究竟什麼事。
龍休的話終於到了他的頭上,“燕國收服北州,你是有功的,你不居功、不聲張,我們心裡卻是清楚的。”
牛有道忙道:“一點私心,不敢誇功。”
龍休起身,走到樓閣憑欄處,看著山中景致笑道:“誰還能沒點私心,身為燕國修士,隻要大的方向不錯,隻要是為了燕國好,做對了就是有功。”
牛有道起身跟到了一旁,束手而立,小心道:“謝宮主謬讚。”
龍休忽冒出一句,“你覺得我那弟子怎麼樣?”
“……”牛有道茫然,對方這話讓他有點找不到頭緒,不禁問道:“不知宮主說的是哪位弟子?”
龍休嗬嗬:“我其他弟子你也不認識,我那關門弟子你也算是見過兩次,覺得怎麼樣?我想聽聽你的評價。”
牛有道無語,壓根不熟,評價什麼?難道那個易舒背後有什麼隱情?看來有機會得關注關注。
嘴上客客氣氣道:“實在是不熟悉,晚輩難以評價。”
龍休:“看一個人,未必要熟悉,眼緣也很重要,譬如樣貌、人品之類的感覺,這都是很直觀的。”
牛有道察言觀色著回道:“宮主的高徒,樣貌自然是一流,人品也自然是沒得說。”
“嗬嗬!”龍休笑了笑,回頭轉身,盯著他,問:“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聽說你被那個唐儀給休夫了?”
牛有道:“確有此事。”
龍休:“那個唐儀沒眼光啊!不跟上清宗糾纏也是好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正當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找個合適的賢內助,也能少走許多彎路,我是看好你的。”
目光帶了幾分凝視,話說到這個地步,他相信牛有道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易舒?牛有道心中咯噔,一臉乾笑道:“我跟紅娘還是挺投緣的。”
他又推了紅娘出來做擋箭牌。
誰知龍休大袖一揮,“我也沒說你們不投緣,年輕人都有衝動的時候,玩玩就行了,也沒什麼。但終究是要麵對現實的,年紀相差太大難長久,玩歸玩,不能耽誤了終生大事,還是找個年紀相當的人才好。”
人家壓根不在乎他和紅娘那亂七八糟的關係,牛有道沒有拗著來,適時溫馴地點頭道:“宮主說的是。”
龍休笑了,微微頷首,他相信這樣的好事主動送上門沒誰能拒絕。
他認為自己主動挑明了就已經給了對方放手去做的底氣,對方應該知道怎麼做,有些話點到為止,他也不能說的太露骨,否則跌份。雙手一背,話題跳開了,“南州應該安定了吧?”
牛有道回:“南州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倒是擔心北州。”
龍休哦了聲,“怎麼講?”
牛有道:“邵平波那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論治理北州,朝廷派去的那些人,遲早要把北州搞的一塌糊塗。說句不該說的,朝中奸佞太多,商建雄用人不當,已不適合再為三大派掌控燕國。”
龍休冷冷斜睨了他一眼,奈何剛說了前麵那些話,潑冷水的話隻能是收一收,淡然道:“商建雄也是沒辦法,為了保住皇位,不用同黨還能用誰?”
牛有道:“必要的時候可以換人主持燕國局麵。”
龍休:“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上上下下牽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人豈是說換就能換的?一個不測,燕國就要亂成一鍋粥,到時候沒人收拾的住局麵,外敵必然趁虛而入,屆時三大派是對外,還是奔赴各地去鎮壓?商建雄雖然無能,但起碼端著燕國正統的牌子,還能勉強維持住大局不崩,換人的話,誰服誰?你以為商朝宗有那資格取而代之嗎?”
牛有道隻是提個醒,也是拿話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見如此,立刻拱手道:“宮主說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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