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也可謂是拚命,這輩子也沒有這般悍不畏死地拚殺過。
當然,他也有這個底氣,他知道刺客不會對他下殺手。
眾人迅速看向他,盧成海也猛然站起,麵露猙獰道:“是誰?”
晁勝懷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名叫徐告。”
“徐告?”盧成海瞪大了眼睛,沉聲道:“晁兄確認是徐告?”
眾人麵麵相覷,徐告?燕國使團中的隨扈修士中有一個叫徐告的。
諸國使臣長期互相較勁,豈能不清楚對方使團中的每個成員。
晁勝懷道:“此人我以前在萬象城見過,途中見他調戲一女子,我出麵阻止過,所以有印象。”
純粹是胡說八道,可他真見過徐告,隻不過是昨天晚上見的,人在牛有道的手中,牛有道那邊也沒怎麼撬開徐告的嘴,隻是隨便套了點話,能給他晁勝懷發揮作用就行。
“高少明,王八蛋!”有人當場罵出了聲來。
一夥人都想起了一件事來,留芳館夜宴時,徐大人和高少明發生了衝突,當時徐大人拿上任燕使宋隆之死嘲諷過對方,示意對方小心步了宋隆的後塵,沒想到高少明居然如此記仇。
想想也是,如此強大的刺殺力量,豈是一般人能動用的,若有一國之力在背後撐腰,那又另當彆論了。
盧成海盯著晁勝懷,一字一句道:“晁兄弟,你要知道,被刺殺的是咱們宋國的使臣,事情非同小可,話不能含糊,你確認是徐告嗎?”
晁勝懷揚了揚手中劍,劍鋒上有血跡,“他胳膊上被我砍了一劍,隻要找到他,胳膊上的劍傷就是證據。”
盧成海又道:“晁兄弟,你知不知道徐告是什麼人?你可願出麵作證?”
晁勝懷看了眼地上塗懷玉的屍體,“徐大人之前幫我解圍,我難道連作個證也不敢嗎?再說了,難不成那個徐告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我萬獸門怕他不成?”
“好!有晁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盧成海點了點頭,咬牙道:“燕國使團中就有一個叫徐告的人,還需晁兄當麵指證!”
“燕國使團的人?”晁勝懷愣了一下,之後似乎反應了過來,似乎感覺到這事問題大了去,當即含糊其辭地改口道:“盧兄,我可能記錯了人。”
此話頓時惹來眾人鄙視。
盧成海怒了,“晁兄何故出爾反爾?”
“……”晁勝懷啞了啞,歎道:“不是我個人怕事,而是此事牽涉到國事,我萬獸門不宜介入,事情鬨大了,我擔不起責任,諸位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盧成海:“你當我等是聾子嗎?晁兄話已然說出了口,就必然要上報,這事不可能含糊。晁兄若出麵指證了還罷,若不出麵指證,現在想退怕是也晚了,我們也不容許晁兄退,否則我們擔不起責任,我等也隻好把晁兄交給朝廷去嚴審,讓萬獸門找朝廷要人去。怎麼選擇,晁兄自己決定!”
晁勝懷欲轉身,四周人動,皆虎視眈眈,已將他給圍了。
“立刻傳訊朝廷!”盧成海喝了聲。
就在一隻金翅放飛的當口,來路又有隆隆馬蹄聲到,眾人放眼看去,隻見趙國朝廷人馬疾馳而來,不少人身著宦官衣裳,居中者正是一襲披風的趙森。
雙方自然碰麵在了一起,獲悉塗懷玉遇刺,趙森縱是個向來麵容冷漠之人,亦大驚失色,跳下馬快步而來。
“憑你們的護衛力量,誰能輕易刺殺徐大人,誰乾的?”頓在屍體前看了看,趙森站起問道。
他想不通,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冒然殺一國使臣,因為作用不大,殺了還可以另派,惹的麻煩又大,一旦暴露容易惹來一國之力的報複。
盧成海咬牙切齒道:“燕國使團乾的!”
趙森臉色一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盧成海冷笑,“雙方交手,我這裡親眼看到了燕國使團的人,還能有錯嗎?”
“……”趙森啞口無言,猛然回頭看向金州方向。
他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暗罵高少明是不是瘋了,這都什麼節骨眼上,居然還敢去招惹宋國,想雪恨也不知挑挑時候,難怪燕國國力逐漸不濟,老子身居高位為了拉扯兒子一把,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派來出使!
他也當成了高少明是想報夜宴之辱。
“走!”盧成海揮手一喝。
一行帶上了塗懷玉及其他人的屍體,調轉方向,就要奔金州而返。
趙森腦海中有東西電光般閃過,當即揮手阻攔,高喝道:“不要亂來,此事有蹊蹺,不要中了他人奸計!”
“趙府令,我也覺得蹊蹺,可我能坐視嗎?是不是奸謀自有人去查,而眼前的事我若不作為無法向朝廷交代!走!”盧成海振臂一呼,一群人又原路隆隆疾馳而回。
ps:剛發現,滄水成了首盟,還多了為盟主,英文字母念不來,謝謝支持!小二,給他們上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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