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芳儀走了過來苦笑道:“不說還好,就是因為說了,郡主反而要過來找你,攔都攔不住,要不我把她給製住帶走?”
牛有道就一句話,“帶走!”
“郡主,走吧!”管芳儀抓了商淑清的胳膊就要直接拖走。
不動手還好,一動手則有些猝不及防,啪!屁股上挨了一腳,管芳儀猛然回頭看去,隻見銀兒氣呼呼瞪著自己,似乎怪她不該欺負商淑清,直接照她屁股上踢了一腳。
“放開清清!”銀兒瞪著雙眼,嘴裡裹著食物,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嚴厲警告,噴出了點渣。
管芳儀神情抽搐,嚇了一跳,手下意識鬆開了商淑清,她敢惹誰生氣都不敢惹這位生氣,這位一旦生氣,後果很嚴重,那是連自己人也照殺不誤的,她可沒那麼多天劍符保命!
若非如此,這裡哪用怕什麼外人侵犯,關鍵這位妖王實在是不靠譜,做不得任何指望!
牛有道指向銀兒,“你瞎湊什麼熱鬨,聽話,下去!”
銀兒看了眼不願走的商淑清,立馬梗著脖子道:“不走!”
“你…”牛有道無語,他對這位也有忌憚,不敢硬來,隻能用哄騙的。
花衣男子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銀兒兩眼,怎麼感覺牛有道在這飯桶女人麵前有些底氣不足啊!
“道爺,我不怕的。”商淑清連忙出聲,滿眼祈求,語氣中甚至有幾分哀求。
見茅廬山莊內如臨大敵的樣子,加上牛有道早晨的話,她知道肯定不是小事。
她在這山莊住了也不是一天兩天,太了解這裡了,這裡是牛有道的老巢,周圍可是有三個門派的修士防守啊,從未見茅廬山莊裡的氣氛像今天這般緊張過。
以前經常聽到牛有道遇險的消息,奈何無能為力,如今事情可能就在眼前…
牛有道瞅了眼她腰間,發現她連佩劍都帶上了,一隻手緊握劍柄,不禁好氣又好笑,然而對上這位認真的眼神,他既氣不起來,也笑不出來,反倒隱隱皺眉。
就在這時,雷宗康道:“道爺,皇烈來了。”
牛有道回頭看了眼,隻見段虎把皇烈一乾人給請來了。
回頭又轉身,牛有道踱步走近到了商淑清跟前,目光垂視,與商淑清的目光近距離對上了,“你是郡主,你若非要留在這,我也不便勉強你。不過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一旦有事,你手中劍不但發揮不了作用,反而會成為累贅。你要留下可以,一旦事情不可控,我讓你離開,你必須聽話,明白嗎?”
商淑清銀牙咬唇,人家已經退而求其次了,她知道若不答應隻怕現在就要讓她滾開,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了,“好!”
牛有道立刻對管芳儀偏頭示意了一下。
管芳儀明白他的意思,一旦事態失控,她要負責將商淑清給帶走,會意地點了點頭。
花衣男子的目光似乎有什麼牽掛,偶爾總會瞥向商淑清的臉盤看上一看。
皇烈上了樓,目光掃過閣樓上的眾人,先對商淑清點頭致意了一下,旋即對牛有道嗬嗬笑道:“老弟,聽說重禮來了,我可是迫不及待啊,特來一觀!”
牛有道笑言:“應該快到了,皇掌門稍等。”
“哦!”皇烈頷首,等了好幾天,不在乎再等一會兒,何況正有話說,走到牛有道跟前道:“老弟昨天說了遷往南州府城的事,我幫老弟想了想,覺得老弟還是不要去府城的好。”
邊上的商淑清聞言一怔,露出了側耳凝聽的神色。
牛有道挑眉道:“莫非皇掌門巴不得我早死?”
“誒,這話說的人汗顏,非也!”皇烈擺了擺手道:“為了老弟的安全著想,老弟可去我大禪山宗門,那裡有我大禪山的精英雲集,更有宿老高手坐鎮,安全勝過府城。我這樣安排,老弟可還放心?”
牛有道不置可否,忽話鋒一轉,“我最近接到消息,有人說因為我要遷往府城,大禪山心裡不痛快,欲勾結朝廷來個裡應外合置我於死地,皇掌門怎麼看?”
此話一出,商淑清心驚肉跳,難道今天這事和大禪山有關?
大禪山眾人臉色皆一沉,都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擔心這次的邀請有詐。
皇烈警惕四周之餘,沉聲道:“誰胡說八道造謠?老弟,這種挑撥離間的話,難道你也信?”
“我自是不信的,皇掌門邀我去大禪山的好意我也心領了,為了避免大家鬨的不愉快給人可趁之機,也是為了表明牛某的誠意,牛某決定了,遷往府城之事就此作罷,不去了!牛某繼續蝸居這茅廬山莊。皇掌門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