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過來的高見成嗬嗬苦笑,“我非憐惜那孽子的性命,他若是死了反倒罷了,活著捏在牛有道的手中,連累的是整個高家,高家完了!孽子啊,我已再三說過,他那諜報司出身的習慣還是改不了,竟然親赴前線,千金之軀不坐危堂的道理也不懂嗎?”
範專:“老爺多慮了,興許不至於如此。”
高見成歎道:“牛有道無論是在兩郡還是在整個南州,從未攫取過任何利益,此人進退有度,就不是個貪財的人,你以為牛有道拿住少明隻是為了訛詐一些錢財?這是送到他手裡的棋子,也是朝廷偷襲他的鐵證,你想過少明站出來指證朝廷的後果嗎?”
範專聽的臉色大變,若真如此的話,高家還真是完了,老爺肯定也要被連累,喉結聳動,艱難道:“他開出這個價來,說不定真是急需錢財。”
高見成:“糊塗!彆說我拿不出一個億,就算拿的出來也不能給他。你以為他是衝高家來的嗎?他的目的就是要給朝廷這邊製造麻煩,我若真拿出一個億去交易,他必然要弄的人儘皆知,私下解決無疑也印證了朝廷的偷襲,就算把人救回來了,高家也徹底完了,陛下第一個不會放過高家!”
範專這回是真慌了神,“那怎麼辦,難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高見成抬掌,“先彆急,越慌越亂,要冷靜。此事暫且當做不知情,你先回去打探消息,我這裡也再摸一摸情況,先把情況弄清了再做決斷!”
“好,老奴這就回去打探。”
範專走後,高見成靜立原地琢磨了一陣,旋即整了整衣冠入宮,乾瘦身軀卻是器宇軒昂模樣,看不出有絲毫異樣……
啪嗒一聲脆響!
禦書房內,還未換下朝服的商建雄怒火衝天,一隻茶盞摔了個粉碎,指著尕淼水怒斥,“上萬修士,高手雲集,甚至出動了宗元,居然還失手了,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尕淼水解釋道:“我們好像中了牛有道的圈套,那邊似乎早有準備,兩派上萬修士硬是連外圍防線也沒衝破,大量弓箭和攻城弩齊射如瓢潑大雨,僅外圍衝擊就死傷慘重。而茅廬山莊內,有人看到大禪山掌門皇烈率領的大禪山高層坐鎮,其中更有頂級高手坐鎮,連宗元也不是那高手的對手,死在了對方手上。準備的如此齊全,若說不是陷阱都不可能!”
商建雄呲牙咧嘴,“陷阱?你跟寡人說這個?早乾什麼去了?都是瞎子嗎?”
尕淼水欠身低頭。
一旁皺著眉頭的田雨出聲了,“頂級高手?茅廬山莊內哪來的頂級高手?”
尕淼水道:“對方有意掩飾真容,但使出的招術像是傳說中的‘青雲劍訣’。”
田雨目露狐疑,“你懷疑是妖魔嶺的趙雄歌?”
尕淼水:“極有可能,除了他,我也想不出還能有誰,牛有道與他畢竟都是上清宗出身。”
“上清宗,又是上清宗,又是寧王餘孽,寡人早就說過要鏟除,悔不該聽宋九明老兒的讒言!以寡人看,也該利用當年的風波請三大派出馬了!”商建雄揮手指向田雨,“你立刻聯係三大派,就以上清宗做文章,讓他們出手把牛有道給解決了!”
田雨一臉為難,很想問問他,寧王的事把燕國弄成這樣,三大派隻怕腸子都悔青了,還願意再折騰嗎?
不過他不會這樣說,搖頭勸道:“陛下,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說,問題是如今的牛有道已經成了氣候,牛有道在南州上上下下的影響力太大了,連明麵上控製南州的大禪山都壓不住他。若不想把南州搞的無法收場,三大派也要忌憚他三分。此賊手段太高明了,不見他經營任何自己的勢力,麻痹了所有人,等到大家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如今南州與趙國金州同氣連枝,眼前聯手應對的例子才剛過去,若有妄動,金州不會坐視!加之北有韓國大軍壓境,東有宋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三大派絕不希望再看到燕國內部大亂無法收場,三大派如今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的!現在找到三大派,三大派搞不好還要追責陛下,為何擅自派人去南州偷襲。三大派會擔心惹得南州大軍肆虐啊,一旦金州再卷入,越發棘手,三大派哪還會管什麼上清宗不上清宗的。”
這話說的商建雄內心有幾分忐忑,這次畢竟是背著三大派乾的事,壞就壞在失手了,沉吟道:“南州若興兵,大禪山想必不會配合吧?”
田雨:“按理說是不會的,大禪山才剛到南州立足,腳都沒站穩,不至於給自己惹麻煩。可目前的局勢,三大派對燕國內部求穩,不想給外敵可趁之機!”
商建雄咬牙道:“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牛有道?”
田雨滿臉苦澀道:“陛下,集結了這麼強的勢力都無法攻入茅廬山莊,先不說再投入人手能不能得手,想再集結怕是也沒人願往了,不如暫且息事寧人,以後再覓良機。眼前這樣都殺不了他,實在是不宜再把事情搞大了,真要搞的無法收場,三大派那邊陛下沒辦法交代!”
商建雄沉默著吐出一口悶氣來。
就在這時,外麵一名太監送入一份情報,尕淼水上前接了,沒敢先看,給了田雨。
情報到手一看,田雨臉色變了,恨恨一聲,“賊子可惡!”
商建雄冷眼掃來,“又怎麼了?”
田雨:“牛賊陰狠!他把真靈院和飛花閣的兩位掌門及一乾被抓的兩派高層吊在了青山郡郡城外的城頭示眾,這是存了將兩派滅門的禍心。兩派弟子向陛下求援,求陛下念在兩派的辛勞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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