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惠清萍和全泰峰左右為難,牛有道是他們的結拜兄弟沒錯,可也是燕國的修士,在燕國境內當龍休的麵脅迫燕國修士,龍休可就有出手的理由了,兩人都不得不把手給放下了。
牛有道可沒有猶豫的意思,立刻朝龍休走去,惠清萍情急之下又一把拉住了牛有道的胳膊,“小弟,不要魯莽,你可要想清楚了。”
龍休:“我說了,誰都不許勉強,誰敢妄動試試看,我保證一個都彆想活著回去!”說罷偏頭示意了一下,邊上立刻有逍遙宮的隨行人員快速寫下密信放飛金翅。
惠清萍和全泰峰相視一眼,都知道人家這可不是在嚇唬他們,先不說附近有沒有另行安排的人手,首先龍休絕對有能力隨時調動燕國境內的各大修行門派對他們圍追堵截,哪怕是人手臨時從逍遙宮趕來,距離上的優勢也不是他們背後的門派能比的。
更何況,僅憑眼前的實力對比,他們就不是龍休隨行護衛人員的對手。
而龍休的隨行人員已經是就地行動,當場將他們給圍了,虎視眈眈,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惠清萍暗中腹誹,沒想到會撞見龍休親自來到,她的手不得不又放下了,一個勁地朝牛有道使眼色。
“沒事。”牛有道微笑一句,繼續前行,向龍休走去。
他不怕,敢做就有敢當的心理準備,在南州這塊地麵上,他也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
他是不喜歡拔劍動手,難得出手不代表他不會出手,不代表他是吃素的。
臨行前,他給了袁罡一個眼色,袁罡會意點頭。
“老弟!”全泰峰沉聲一喝,欲上前一步,一名逍遙宮的長老已閃身攔住了他,與他四目相對,對峙著。
龍休轉身而去,牛有道跟著。
管芳儀快步跟上了牛有道,途中一路對陳伯和吳老二等人使眼色,扶芳園一群老夥計,迅速不動聲色地往牛有道的去向集結暗布。
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一旦翻臉,不管打的過打不過,這邊才不會管你是不是逍遙宮掌門龍休。
袁罡挪步到了費、夏、鄭三人身邊,四人不管眼前的對峙局麵,悄然退出,迅速離開了茅廬山莊。
躲在月門後麵偷窺的圓方迅速縮了回去,在牆根下來回踱步,情況不對呀,雙手翻來覆去搓個不停,焦慮不已。
水榭內,龍休憑欄處負手,淡淡問了聲,“你想乾什麼?”
問的自然是牛有道。
牛有道束手一旁,苦笑道:“宮主,我是真不想跟他們兩個結拜,可您都看到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他們逼著我結拜,我不結拜都不行。”
這個鍋,惠清萍和全泰峰還真得背了,許多人不知前麵的談判,現場後來觀禮的人,包括龍休也親眼看到了惠清萍逼迫牛有道結拜,此時的惠清萍和全泰峰也不會說是牛有道逼他們結拜的。
易舒在旁斥責,“胡說八道,宮主已經出麵給你做主了,當場拒絕便可,你有什麼好怕的?竟敢當著宮主的麵繼續和外敵結拜,是何居心?”
牛有道偏頭看向她,“易姑娘,你倒是說的輕巧。是,沒錯,宮主眼前是能給我做主,回頭呢,宮主能一直守在我身邊不成?無論是留仙宗、浮雲宗、靈秀山還是大禪山,都得有弟子在外界行走,我們擋的住他們的報複嗎?你能隨時給我們這些小人物去找他們出頭嗎?易姑娘,你高高在上,大派出身沒人敢惹,不知道我們下麵這些人的難處。”
“你…”易舒被堵的沒話說,強詞奪理道:“你在修行界喜歡結拜是出了名的,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牛有道不同意這個說法,“易姑娘,你明明看到是他們強迫我結拜,還非要往我頭上潑臟水。易姑娘,你到底站哪邊的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易舒怒了,“你跟外敵結拜,還說我往外拐?”
“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再扯也沒意義,龍休喝斥阻止了一聲,回頭冷眼看向牛有道,“我不是問你結拜的事,南州攻打定州是怎麼回事?”
牛有道擲地有聲道:“結拜是扯淡,誰能當真?就等宮主一句話,宮主若說停止進攻,我立刻向大禪山和商朝宗施壓,大軍立刻便可停下攻勢!”
這態度好!沒有任何含糊的地方,龍休聽了心裡舒服,徐徐道:“不要再鬨了!燕國目前麵臨外敵威脅,自己人不能內訌,立刻讓南州大軍停止進攻!”
“是!”牛有道應下,不過又拱手道:“宮主,我有一個疑問想請教,不知該不該問?”
龍休:“你說都說了,還有什麼不能問,什麼事?”
牛有道問道:“宮主,您是不是一直想置我於死地?”
龍休不知他何出此言,兩眼略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置你於死地了?”
牛有道:“之前朝廷借機興兵,欲攻打南州,我不信三大派不知道,但是沒人吭聲,坐視朝廷大軍壓境。之後朝廷又派刺客在金州襲擊我,而後我回到茅廬山莊,朝廷又集結大批人手再次襲擊,殺我數千修士,南州死傷近萬人馬,血流成河,茅廬山莊外的山野中儘是淒涼新塚,三大派至今無一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朝廷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這般沒完沒了,敢問宮主,誰能忍得住,我該不該反擊?我向三大派陳冤訴苦,等到現在,沒等到一句公道話,等來的隻是讓我住手,意思好像隻是我錯了,那朝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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