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搖頭,“何苦來著。”
吳老二亦搖頭,輕聲道:“膽真肥,連龍休徒弟的屁股都敢抓,不知大姐會不會吃醋,你沒告訴大姐吧?”
裡裡外外的人,都以為牛有道和紅娘有一腿,畢竟當年在扶芳園兩人就同居在一起了,誰能相信孤男寡女住一起能沒事?
陳伯:“紅娘問我原因,我能不說嗎?”
“不要傷上加傷才好。”吳老二回頭嘖嘖一聲,貌似擔心管芳儀吃醋。
管芳儀進門順手將門也給關了,榻上的牛有道臉色不太好看的躺那,一雙眼睛看著她走近。
捋了捋臀後裙子,管芳儀側身坐在了榻旁,看了看他口角和衣服上的血跡,伸手抓了他手腕檢查。
查探之後,管芳儀臉上露出鄙視神情,順手將他手腕給扔開了,譏諷道:“修行界鼎鼎大名的道爺,為了摸一女人屁股被女人給打成了重傷,傳出去可就真成笑話了,你這是連臉都不要了啊!”
牛有道躺那唉聲歎氣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牡丹呐,黑牡丹早就死了,若是看到你這個樣子,非得被你氣得活過來不可。”管芳儀譏諷表情濃鬱,反問:“道爺,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年輕姑娘屁股的手感如何?”
牛有道翻了個白眼,“我都傷成了這樣,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自找的,怪誰呀。”說話間,管芳儀的手摸上了牛有道的胸口,突然用力摁了下,本就受傷的牛有道兩眼突了突,差點吐血,一把將她手給打開,咳嗽了兩聲。
管芳儀咯咯一笑,俯身盯著他,“我說道爺,傷成這樣,什麼情況啊?”
牛有道喘了口氣,看了眼窗外,低聲道:“龍休安排易舒跟我去逛逛。”
管芳儀立懂,果然跟她猜測的差不多,她是知道龍休意圖的,當初去逍遙宮時,牛有道跟她說過,還拿她做擋箭牌來著。戲謔道:“值得下這麼重的血本嗎?”
牛有道唉聲歎道:“龍休高高在上,降貴紆尊親自法駕茅廬山莊,我之前還覺得有些奇怪,等龍休把易舒安排過來,我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不下血本鬨僵一點,龍休十有八九要將易舒留在茅廬山莊。我連他用什麼借口都能猜出一二,目前南州興兵之事,就是最好的借口,真要讓他留下了那女人監督,以後有的糾纏了。”
管芳儀噗噗直笑,“他照樣能讓易舒留下,理由照顧你的傷勢當做賠禮道歉。”
牛有道:“不可能!逍遙宮掌門的關門弟子,龍休不會做的那麼跌份。”
管芳儀咯咯笑,“為了躲這豔福,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你就不怕你那一摸弄巧成拙,不怕龍休讓你負責?”
牛有道:“我沒相準能下這手嗎?看那女人脾氣,我賭那女人不會說出來。”
管芳儀:“以後怎麼辦?龍休能輕易熄了這個念頭?”
牛有道:“以後?以後龍休再問我為何答應了的事遲遲沒有動靜,我有這一掌做擋箭牌就足夠了,這女人我惹不起,我怕了還不行嗎?有了這一遭,易舒惱了我,龍休也休想輕易說服她。龍休要臉麵,心裡想的不會挑明,他不敢輕易做出逼迫徒弟聯姻的事來,不然為何暗示我主動?”說罷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
瞧他那副這一掌挨的值的樣子,管芳儀忍俊不禁,“瞧你那點出息,用了傷藥沒有?”
牛有道擺手,“暫且不用,此事肯定要驚動龍休,演戲演全了。”
管芳儀直搖頭,“你嘴上血,我打點水幫你擦擦。”
牛有道再次擺手,“不用,等龍休走了再說。”
得了,管芳儀明白了,還是那個理由,給龍休看的。
這裡正說著龍休,房門突然被推開,吳老二露了個腦袋,提醒了裡麵一聲,“龍休來了。”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龍休等幾名逍遙宮的人入內,管芳儀立刻起身,牛有道亦掙紮著坐起,“宮主!”
龍休一看他那滿嘴血跡、血染衣衫的樣子,抬手阻止,又揮手示意了一下,示意紅娘扶牛有道躺下。
待牛有道躺下,他又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都到榻前看了看的逍遙宮等人以及管芳儀一起出去了,一名逍遙宮弟子接受到龍休的眼色,出去順手將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