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擔憂道:“道爺,我們這樣扯後腿合適嗎?燕國真要垮了,南州怕是也彆想好過。”
牛有道:“我這樣做正是為了保住大家,不要想多了,我自有打算。”
見他有把握,鑒於他以往的能耐,三人多少心寬了些,到了這個地步,麵對如此局勢,三派完全無能為力,也隻能是指望他了,已經把三派的生死存亡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三位長老返回到送糧隊伍後,漸漸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對勁,發現車輛損壞的越來越多。
等到隊伍離開了南州境內時,南州準備的車基本上全部壞完了,隻有薛嘯從定州征來的萬輛糧車還堅實著。
此情此景氣得三位長老一路上咒罵不止,“狗賊”成了對牛有道的稱呼
也就是說,此番衛國送來的糧食,大部分都留在了南州的地盤上。
護送的南州大軍,還有大量的大禪山修士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糧車一路損壞的情況看的大禪山修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見過車輛損壞的情況,沒見過如此誇張的損壞情況,沒人搞鬼才怪了。
消息傳到大禪山宗門後,皇烈讓下麵人彆管,反正有什麼問題三大派也是第一個找牛有道算賬。
局勢如此紛亂,牛有道竟然和朝廷、和三大派掰上了手腕,大禪山此時巴不得躲一邊裝聾作啞,誰都不想招惹。
燕國朝廷接到報信時,隻知滯留在了南州境內的糧食約有千車。
商建雄卻借題發揮,拿著奏報找到了三大派暫時坐守在宮中的掌門,要他們給個說法。
三大派當即傳訊質問牛有道,牛有道又把敷衍衛國三位長老的說法給重複了一遍,堵的燕京那邊硬又不能硬,軟又不能軟,也隻能是催牛有道儘快把糧車弄好送出。
牛有道自然是滿嘴答應下來。
等到燕京獲悉離開南州境內的糧食隻有萬車,四萬多車的糧食未能帶出南州,衛國借給燕國的糧食居然大部分被南州給吞了,商建雄之憤怒可想而知。
“還說什麼糧食過境南州不會有事,還說什麼牛有道不敢亂來,讓糧食放心從南州過境,寡人都替他們害臊……”商建雄在群臣麵前來回踱步,連連譏諷不斷,實在是氣得夠嗆。
高見成低眉垂眼站在下方,心裡嘀咕,那家夥還真敢做,吃相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到底想乾什麼?
得到消息的龍休,一張臉也黑了。
在旁的易舒忿忿不平道:“師傅,我就說了,那賊子自以為是,壓根沒把我們三大派給放在眼裡。他竟敢如此胡作非為,哪有一點把我們三大派當回事的樣子。”
“閉嘴!”龍休怒斥一陣。
易舒一想到當初屁股被捏的情形,便羞憤難耐,這輩子都未曾想過能受到這般羞辱,那一幕簡直成了她的噩夢,讓她以後還如何嫁人?不甘心道:“師傅,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龍休怒道:“那你想怎樣?他手上捏著數十萬精兵,一旦這個時候把他給逼反了,燕國局勢將徹底失控,誰最高興?且等等看,他不是已經答應了將糧食送出嗎?先安撫,看他會不會把糧給送出來,待此事過,看我怎麼收拾他!”
龍休這次是真的動怒了,真正對牛有道動了殺心!
易舒暗暗咬牙,到時候非要將那賊子給千刀萬剮不可!
……
兩軍隔江對壘,江畔五裡外的大營內,一名文士持信進了中軍帳內。
此人名叫文悠,乃宋國大都督羅照身邊的親信幕僚。
羅照正站在地圖前琢磨著,文悠到旁見禮後,稟報道:“大都督,燕國南州那邊,已將衛國借給燕國的大部分軍糧給扣下了。”
羅照慢慢轉身,訝異道:“那個牛有道真敢這樣做?”
事前,牛有道主動聯係了惠清萍和全泰峰,問若把南州的軍糧給截了,值多少錢?
文悠點頭笑道:“南州那邊的探子已經傳回了消息,大部分軍糧的確被他給截下了。據報,這廝的手段陰損的很,居然在運糧車上做手腳,押送糧食的車隊那是一路走一路壞,壞的慘不忍睹,基本上隻有薛嘯從定州征集的近萬糧車將糧食給運走了小部。”
羅照問:“淩霄閣和天女教什麼反應?”
文悠:“兩派的兩位長老已經帶足了金票趕去褒獎,準備趁此機會勸牛有道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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