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全泰峰一把抓了牛有道的胳膊,拖著往山莊裡走,“自家兄弟,無需客氣,茶水一盞足矣。”
“正是!若過分客氣,倒是見外了,我不高興。”惠清萍笑著隨行。
牛有道估摸著對方是來給自己送錢的,還想讓二人嘗嘗自己山莊的特色美味,好好款待一番,不想兩人沒那口福,竟然拒絕了。
也罷,既然對方不想要,他也就懶得讓南山寺那群和尚麻煩了。
招待客人的水榭內,賓客落座,茶水奉上是自然,大多時候也是擺設。
結拜兄弟又怎樣,也不敢隨便亂喝,當場檢驗不好看,乾脆不動了。
全泰峰一坐下便指著牛有道誇獎,“我都聽說了,老弟這次乾的漂亮。”
牛有道也直接開門見山了,第三次見麵了,再繞下去沒意思,“兄長和大姐的吩咐自然是記在心上,也盼能把小弟我的事記在心上。”
全泰峰和惠清萍相視一眼,後者袖子裡摸了一摸,掏出了五張天下錢莊的票據,推到了牛有道跟前。
牛有道也不忌諱什麼,拿到手一看,每張一百萬金幣,共五百萬。
搖著團扇的管芳儀在旁瞟了眼,已是兩眼發亮,心裡樂開了花,發現這位賺錢跟玩似的,動輒有人主動送錢上門,數目還一筆筆大的驚人,若真能每回都這樣,以後他那些破事自己不過問也罷。
誰知牛有道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臉色略沉,“二位,數目好像不對吧?”一副說翻臉就要翻臉的樣子。
全泰峰輕輕拍了拍桌子:“老弟,五百萬已經不少了。”
牛有道:“我記得我說的是一千萬吧?”
全泰峰苦笑道:“我們也沒答應算一千萬呐。”
事實是這邊開價一千萬,對方隻答應給五百萬,討價還價的沒個邊,最後那邊懶得跟他囉嗦,讓他先證明了再談,並未答應給一千萬。誰知牛有道豪爽,果然先把那批糧給截了,還真就先把事給辦了。
那邊一見還真的有戲,頓時來了精神往這湊。
放在以前,牛有道壓根不會往這上頭去想,也不認為這樣能訛到錢,但是去了趟京城與高見成麵談一番後,思維和想法則不一樣了,知道韓國和宋國的修行門派現在和西三國之間熬的很苦,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巴不得早日結束這場煎熬,因此才敢獅子大開口。
牛有道:“我可是提著腦袋乾的這事,我這顆腦袋就值五百萬?”
惠清萍笑道:“小弟這話言重了,目前這個情況,燕國這邊也不敢輕易動你。再說了,你截下的那批糧市價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誒,話可不是怎麼說的。”牛有道相當不認可的樣子,“市價也得看放在哪個地方,如今的燕國,市麵上已經買不到什麼糧了,朝廷征糧和搶差不多,誰要是能提供這批糧食,燕國朝廷一千萬金幣絕對肯出。”
惠清萍嫣然一笑,“糧我們又沒要,可都歸了你。戰事一開,花錢如流水,我們手上也不寬裕,這五百萬還是我們兩家湊出來的呢。”
牛有道垮著臉道:“大姐若非要這樣算賬,那我也無可奈何,錢在你們手上,我也不能搶。”
全泰峰擺手,“有了地盤還怕沒錢嗎?隻要老弟起兵,三州地盤的事依然算數,怎樣?老弟,彆怪我沒提醒你,目前的局勢明擺著,現在還有的談,待到大事將定就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牛有道沉默了一陣後,徐徐道:“不是我要做牆頭草,糧食的事我還有借口推脫,一旦情況不對,大不了收了你們的錢再把糧食還給朝廷。”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略變,下意識看了看他手中的錢莊票據,全泰峰當即嚴詞警告道:“老弟,我奉勸你一句,你若真這樣乾了,燕國一破,你可就沒了退路,我們兩個也保不了你,你最好還是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敢一來就先給錢,也是對戰事的最後結果誌在必得。當然了,不給也不行,不給的話,人家信你才怪,沒得談,這也是付出的風險代價。
牛有道:“所以我才說一旦,萬一你們敗了或退兵了,南州真要乾了造反的事,燕國能放過南州才怪了,你們兩個千萬彆說到了那個地步韓宋還能不惜代價來挽救我南州,這話說出來你們信嗎?讓我起兵造反可以,得有個前提,你們若做到了,我沒二話,立刻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