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男一把將一名將領給拽落了馬,翻身上馬追去。
“你…”差點摔個狗吃屎的將領想罵沒敢罵出來,到嘴的臟話硬憋了回去,有脾氣沒處發,轉身又將一名士兵給拽下了馬,直接翻身上馬,縱馬追去,剩下那小兵在原地傻眼了。
刹時煙塵滾滾,馬蹄聲轟鳴如雷,獲悉商朝宗被朝廷給抓了,大軍炸了。
南州在辛辛苦苦賣命為朝廷平叛,朝廷卻在這個時候玩陰的對南州主帥下手,燕國朝廷可謂成功將南州人馬給徹底激怒了,大軍上下已是殺氣騰騰。
浩浩蕩蕩的亂民隊伍一片惶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蒙帥!蒙帥……”皇烈跺腳急喊也沒用,誰現在還會管他大禪山是個什麼東西。
見叫喊沒用,皇烈立刻揮手示意空中黑玉雕下來,他必須趕去攔截,這些人可是南州的本錢,一旦完蛋了,他大禪山也得跟著倒黴。
等他跳上黑玉雕追去時,遠處又出現了一隻黑玉雕,朝狂奔疾馳的大軍俯衝而下,一道裙袂飄飄的人影從天而降,攔在了大軍前方,伸手做出推擋樣式。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管芳儀,陳伯和吳老二在空中駕馭飛禽盤旋。
見到前方攔路人,蒙山鳴手中長槍一揚,疾馳的大軍人人揮手、層層減速,最終以蒙山鳴為首,停在了管芳儀跟前。
管芳儀大聲問道:“蒙帥率領大軍疾馳,欲何往?”
蒙山鳴道:“朝廷派人抓了王爺,道爺可知曉?”
管芳儀手中團扇揮了揮大軍衝刺之下掀來的煙塵,“道爺接到了公孫布傳訊,已經知曉此事。”說罷伸手相請,“蒙帥,能否借一步說話?”
皇烈已再次從空落下,也喊道:“蒙帥,不可衝動,不能衝動啊!”
他現在隻敢苦勸,也不敢硬來,看出這支人馬已經是火冒三丈,已經嚇唬不住了,硬來搞不好敢當場和大禪山翻臉。
管芳儀的出現讓蒙山鳴冷靜不少,最終,蒙山鳴撥轉坐騎下了官道,跑向了一旁的曠野。
皇烈正想跟去,管芳儀手中團扇一擋,笑吟吟道:“皇掌門,請稍候。”說罷閃身飄然而去。
皇烈無語,這分彆是要讓他回避,他又抬頭看了看空中盤旋的黑玉雕,沒有見到牛有道本人。
曠野中,蒙山鳴持韁勒馬靜立,花白頭發在落日餘暉下儘顯整個人的滄桑老態。
管芳儀飄落在旁。
蒙山鳴居高臨下,沉聲問道:“道爺是不是早就知道朝廷要對王爺動手,故而將我等調離開?”
事到如今,他豈能還無任何察覺。
管芳儀:“道爺讓我來勸蒙帥一句,王爺已被朝廷的人利用飛禽坐騎押往了京城,你現在就算是返回去,就算蒙帥您再能打,也救不了王爺。”
蒙山鳴悲憤道:“那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王爺送死嗎?”
他對那個朝廷真的是太失望了,前方將士在沙場拚命啊,朝廷卻在背後捅刀子!
管芳儀:“道爺說了,隻要蒙帥在,隻要南州的人馬還在,朝廷就不敢輕易對王爺下殺手。道爺還說了,蒙帥是沙場老帥,該怎麼利用手中人馬運籌帷幄向朝廷施壓、逼迫朝廷放人,蒙帥一定有辦法的,不需要他來教……”
兩人一番商談後,蒙山鳴大概明白了,將他和人馬從商朝宗身邊調離就是為保商朝宗,他不禁問出了與紅娘一樣的疑惑,“明明可以讓王爺和我們一起撤離,道爺這樣做是為什麼呀?他難道不知道,王爺到了京城就算不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不說商建雄對他恨之入骨,逍遙宮的長老才剛死於王爺之手啊!”
管芳儀搖頭歎道:“其中緣由我也不清楚,道爺那個人你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很少有人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道爺對蒙帥的愛護之心絕不會有假。”
蒙山鳴仰天長歎:“道爺的關愛之心,我心領了。我年紀大了,老朽了,活不了幾年的,王爺好好的,比我更重要啊!紅娘,你一定要告訴道爺,讓他一定要頂住三大派的壓力,王爺不能出事啊!”
他真的擔心牛有道頂不住三大派的壓力而妥協,這不是多慮,而是他能想象到的,屆時三大派施加給牛有道的壓力將不是一般的大,牛有道是很難承受住的,否則三大派不可能在這種關口乾出這樣的事來。
管芳儀:“蒙帥放心,道爺既已洞悉他們的計劃,就已經是步步走到了他們的前麵,就不會讓他們得逞,已經讓人在摘星城之類的場所散播謠言,說朝廷和三大派要謀害道爺和王爺,如今王爺被抓已經印證,道爺可借機切斷和外界的聯係,三大派找不到道爺便無從施壓。蒙帥切記我剛才說的聯係方式,決不能外泄。”
蒙山鳴頷首。
管芳儀:“我不能久留,得避免被三大派找到,我先走一步。”
蒙山鳴抱搶拱手相送。
管芳儀花袖朝空揮了揮,黑玉雕俯衝下來,她閃身而起,落在了掠過的黑玉雕身上,黑玉雕迅速振翅而去。
“紅娘!”遠處的皇烈大喊一聲,他還想問問牛有道在哪,現在該怎麼辦,這局勢他大禪山駕馭不住了,然而去者恍若什麼都沒聽到,漸漸消失在了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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