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正反都是朝廷有理,有罪無罪全憑一些人的嘴,這燕國朝廷的法紀可見鬆弛到了何等的地步。
旨意的重點是,商朝宗平叛有功,大敗蒼州叛軍,敕封為庸親王,直接走馬上任燕國征伐大都督一職,可號令除京畿之外的燕國上下所有人馬。
商建雄終究還是有所保留,沒有讓商朝宗恢複世襲的‘寧王’之位,而是給了‘庸親王’這個封號,簡稱庸王!
大司馬的兵權也未給,而是弄出了個燕國沒有的臨時大都督一職,倒是顯得和宋國大都督羅照旗鼓相當不弱下風。
旨意的前麵,商朝宗閉眼聽著,聽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後麵突然冒出個‘征伐大都督’來,還可號令燕國上下人馬,頓時讓他猛然睜開了雙眼。
陽光刺激下,又驟然眯了雙眼。
他意識到了,燕國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否則與自己照過麵的商建雄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還給他如此大的兵權?
他在牢中多日,還不知道外麵的局勢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待其一接旨,立刻有太監帶他去沐浴上藥更衣,之後帶他去軍機重地,了解目前的戰況和各地軍情。
……
青山綠水間,易容後的牛有道回來了,從京城內回到了隱居之地,見到翹首以盼的管芳儀,牛有道撕下了假麵。
假麵扔給了樹下不冷不熱的管芳儀,又解下了腰間懸掛的佩劍,隨手杵在了地上。
管芳儀冷哼一聲,略顯不滿,“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相當好奇,不知牛有道為何要經常獨自一人進城,那地方對牛有道來說太危險了,更何況是獨自一人。
與高見成聯係的事,牛有道暫時是不會告訴她的。
牛有道樂嗬嗬,“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打探消息而已,你長這麼漂亮,身段又這麼好,偽裝也容易讓人認出,實在是不便帶上你。”
管芳儀忍俊不禁,複又冷酷道:“不要錢的好聽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倒是不費事,怕人認出我,讓其他人陪你去不行?”
牛有道不糾纏這事,“告訴你個好消息,朝廷釋放了王爺,並因公晉升王爺為世襲親王,兼任征伐大都督,執掌戰時燕國上下兵馬調動大權!”
“啊!”管芳儀很意外,“真的?”
牛有道點頭,“不會有錯,已經第一時間公開昭告天下了。立刻將消息轉告蒙帥,讓他做好準備。”
管芳儀歎了聲,“南州那邊,淑清妹子他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這事牛有道自然知道,商朝宗被抓後,那邊急的不行,南州人馬差點就反了,是他和蒙山鳴壓製住了。
“另外通知公孫布,立刻回蒙帥那邊,我要隨時掌握戰事狀況。”
“你還不準備露麵呐?準備躲到什麼時候?”
“還是避避風頭吧。咱們的硬實力不夠,隻好低調一點,躲在暗處,讓人看不見、摸不著最妥當,一旦擺在了明處,太多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還是讓彆人防咱們的好。”
“老娘花容月貌,跟在你身邊,弄得像個見不得光的賊似的,委屈不委屈?”
“委屈委屈也就習慣了。還有一事,告訴蒙帥,晉國那邊的修士可能會對他和王爺不利,讓他小心點。”
管芳儀警覺道:“怎麼回事?”
牛有道:“感覺有些不對勁,算是以防萬一,回了戰場後,立刻第一時間將晉國修士給我踢出局,總之不能給他們可趁之機。”
有此小心和這次進城與高見成會麵有關,公孫布等人從軍中撤離後,他對大軍目前的情況已經不能充分了解,有高見成幫忙則不一樣了,不但是軍中情況,連朝堂上的情況亦掌握的相當到位。
高見成提供的一個情況引起了他的警惕,晉國修士出工不出力!
換了彆的地方的人,他未必有這觸發的反應,可是來自晉國的人手稍有異常,他立馬就聯想到了邵平波,不敢放鬆對邵平波的警惕,那人太危險了,稍有不測就會被鑽空子,遂沒任何理由地迅速做出了應對!
……
人在宮中軍機要地,雖未與商建雄見麵,商朝宗還是快速弄明白了燕國目前的處境,吃驚不小,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突然翻身的緣由。
儘管在天牢遭受了一連串的折磨,可他此時並未計較什麼,暫時也沒心情去計較,並無任何怨言,麵對大燕岌岌可危的處境,迅速進入了征伐大都督的角色狀態。
下的第一道軍令便是命南州十萬鐵騎折返參戰,同時任命蒙山鳴為東征大將軍,直接給了蒙山鳴先斬後奏的大權,但凡抗命者,可先殺後稟!
他深知這種軍心渙散的時候,不施以鐵腕難以震懾!
然軍機中樞的將領們對他這個做法強烈反對,擔心他趁機清洗朝廷這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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