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寂靜無聲,宮臨策等修士也隻有在旁站著的份,隻是不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不知道蒙山鳴在等什麼。
宮臨策也不好問蒙山鳴在搞什麼鬼,怕顯得有些無知。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雨雖然小了,雨水滴答聲帳內的人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外麵突然有腳步聲傳來,一名小將快步入內,將一封急報給了張虎。
張虎看過後,立刻上前放在了蒙山鳴跟前的案上,道:“大帥,很順利,不出所料,雨夜天黑,糧倉守軍不知詳情下不敢貿然出動,壺口段十萬後備人馬已經成功誘離!”
宮臨策聽的稀裡糊塗,這邊不到最後不肯走漏具體作戰計劃。
蒙山鳴卻是豁然睜眼,飽含血絲的雙目驟然掃向宮臨策,“宮掌門,此戰事關整個戰局的勝負,還望宮掌門號令所有修士聽從張虎調遣,不得有任何閃失,違令者立斬不赦!”
宮臨策頷首:“這個你放心,誰敢不配合,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砰!蒙山鳴陡然一掌拍在桌上,抽冷子來這麼一下,把氣定神閒的宮臨策都差點嚇一跳。
隻見蒙山鳴沉聲道:“攻破宋軍東域江防線就在今夜,將士們務必上下一心,違令者立斬不赦!”
“是!”嘩啦一聲,諸將一起側身轉向,麵對拱手,同聲應下。
蒙山鳴揮手指向帳外黑漆漆的夜空,氣勢凜然,鏗鏘有力道:“渡江!”
“是!”諸將再次領命。
張虎龍行虎步,領著一群將領大步而出。
很快,外麵一陣騷動,火把處處亮起,大軍快速整備。
獲悉居然要在這個時候渡江,而且還是自己人馬打頭陣,朝廷那邊被監督著的人馬頓時有意見了。
一將領著幾人跑來,找到了指揮人員調動的張虎訴苦,“張大將軍,江水暴漲,流速很急,咱們靠著木排渡江未免也太勉強了。”
勉強?我那幾萬弟兄勉強不勉強?張虎瞪圓了雙目,沉聲道:“大戰在即,你竟敢與我討價還價?”
那將軍苦笑道:“大將軍誤會了,不是討價還價,而是良言相勸,水急天黑,這個時候不宜渡江,真要渡江,不妨等到天亮。”
唰!張虎寶劍出鞘,一劍寒光,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心窩,隻見血濺。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哆嗦著胳膊指著張虎。
隨同他來的,還有一旁的修士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張虎一言不合便拔劍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朝廷大將。
咣!張虎一腳將劍穿將領踹翻,晃著帶血之劍,厲聲道:“大戰在即,立刻執行軍令,再有討價還價者,這便是下場!”
對方修士頓時不乾了,怒聲道:“他乃朝廷大將,要處置也要經朝廷同意,豈能由你隨意爛殺?”
張虎立刻回頭看向左右修士,冷冷道:“爾等怎麼看?”
三大派的修士立刻上前了,將那修士警告喝退,命其立刻好好配合,否則這邊定不手軟。
很快,江邊上人頭攢動,拖拉著大量的木排往上遊去。
江水流速不宜直接橫渡,欲借流速劃行,斜插向對岸壺口防區。
大量人馬登上木排,上了木排的人馬立刻熄了火把,聽從號令,隻需向對岸有火光的地方劃去。
……
江防總督烏群烈亦在寢室內酣睡,睡夢正香時,被激烈拍門聲驚醒。
他坐起擁抱著被子喊了聲,“進來。”
一將推門快步入內,急報道:“大人,探子回報,對岸張虎人馬集結地有異動,似要趁夜攻打。”
這般龐大的兵力對峙之下,雙方不可能不往對岸互派探子監視,也許不能近前查探,但是遠距離觀看個大概動向還是沒問題的。
“張虎,選在這個時候攻打,莫非腦子有病…蒙山鳴在那邊…”說到這,嘀咕自語中的烏群烈猛然一驚,迅速掀開被子下了榻,亦赤腳在地板上來回走動。
就在這時,外麵又出來一聲,“報!”
烏群烈喝道:“進來。”
一傳訊官入內,雙手奉上急報道:“大人,壺口防區守將徐來平傳來急報,壺口屯糧之地遭到大量燕軍偷襲,已增派十萬人馬去援!”
烏群烈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我防線內怎會出現大量燕軍,莫非神兵天降乎?”一把抓了急報來看。
看完後才知,徐來平那邊也在納悶哪來的大量燕軍。
再想到張虎人馬突然異動,烏群烈赤足快步走到了江防地圖前盯著觀望。
正這時,外麵又傳來一聲報,又是徐來平傳來的消息,報之對岸張虎部人馬似乎要進攻。
這是廢話,這邊已經先一步得到了消息,烏群烈手一揮不予理會,盯著地圖厲聲道:“速去打探對岸徐景月部、安顯召部、蘇啟同部、史辛茂部可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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