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怎麼不認識了?”牛有道近前笑眯眯問了聲。
周鐵子有些拘謹,但還是規矩見禮道:“道爺,紅娘。”
“這麼客氣乾嘛,途徑此地,想到與周兄許久不見,又因現在的形勢,怕人誤會,故而隱瞞身份約見,周兄現在還好吧?”牛有道與他一番東拉西扯。
聽說這位手下的人馬正在和宋國交戰,周鐵子心中有顧慮,說話有所保留。
牛有道本想打聽一下萬獸門的情況,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為難他,隻是確認了一下晁勝懷是否在萬獸門。
之前聽說晁勝懷被軟禁在宋京,他和紅娘去了趟宋京,結果找到軟禁的地方才發現晁勝懷已經不在了,去了哪裡不知道,牽涉到賈無群要辦的機密事宜,也不會張揚。
牛有道立刻有了判斷,之前蒙山鳴那邊還無法絕對肯定就是萬獸門插手了,晁勝懷不在了,讓他多了幾分確定。
要萬獸門出手相助,再扣押萬獸門長老的孫子似乎有些不合適,牛有道懷疑晁勝懷已經回了萬獸門。
如今找周鐵子一確認,果然是回來了。
見他有些畏避,牛有道也就不囉嗦了,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來,遞予道:“萬獸門還有個熟人,本想問候一二,奈何我不宜在此久留,勞煩周兄為我帶封問候信。”
帶個信倒沒什麼,周鐵子接了信,正反看了看信封,不見收信人的名字,不由問道:“帶給誰?”
牛有道:“就是剛問的那位,晁勝懷。為了避免給晁勝懷惹麻煩,不要讓我其他人知道是我送的,也是免得晁勝懷嫌你張揚找你麻煩。”
周鐵子點頭,“好的,若是沒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不急!”牛有道向旁伸手要了一下,接了管芳儀拿給的麵值一萬金幣的金票,“一點小小心意,周兄不要嫌棄。”
周鐵子這種小弟子還沒有收外人錢財的膽量,連連推辭,死活不肯收,牛有道隻好作罷。
……
“晁師兄,你的信。”
晁勝懷也挺悲催的,他爺爺晁敬一怒之下罰他掃地三年,既是為了懲罰他,也是為了做給同門看。
這正掃地中,一名同門師兄弟過來遞給了他一封信。
接信的晁勝懷愕然:“誰的?”
那同門道:“不知道,勤雜那邊的周鐵子捎帶過來的,說是從外麵回來時遇人捎帶的。”
“周鐵子?”晁勝懷愣了一下,萬獸門弟子太多了,哪能都記得全,尤其是那些乾雜物事的,不過周鐵子他卻有印象,當初在客院伺候過牛有道的。
正因為如此,令他心弦一緊,強顏歡笑著謝過同門後繼續掃地。
待到四處無人後,他溜到了偏僻地,迅速從袖子裡掏出信來打開查看,不看還好,一看臉色發沉。
信上寫了四個人的名字,正是他讓牛有道滅口的那四個同門。
除了四位同門的名字,還有一句話,約他在某地見麵,過時後果自負。
是誰在找他已經不用說了,晁勝懷臉色很難看,恨的牙癢癢,奈何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回不了頭了。
他不知牛有道找自己又有什麼事,但是每回找自己都沒好事。
不去見還不行,隻得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了萬獸門。
抵達指定地點的一處山林中後,終於見到了那張猶如惡魔般的可惡笑臉,晁勝懷衝到牛有道跟前怒斥:“你說沒事,結果害我被朝廷軟禁這麼久,你還有臉來找我,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情,若再敢逼迫,我必將你謀害宋使的事抖出來!”
牛有道杵劍笑道:“晁兄,稍安勿躁,此來並非讓你做什麼,隻是帶錢給你,順便問句話而已,不用緊張。”
晁勝懷深表懷疑,“問什麼?”
牛有道:“宋軍和燕軍交戰,宋軍那邊突然出現了能駕馭飛禽走獸、蛇蟲鼠蟻助宋軍作戰的人,是不是你們萬獸門的人?”
晁勝懷不耐煩道:“我聽說燕國的修士來問罪,宗門根本不承認,這種連宗門都不承認的事,就算有,也是機密,怎麼可能讓我知道?”
“既如此…”牛有道微笑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擺了擺。
晁勝懷身子猛然一僵,瞪大著雙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被人偷襲了。
站一旁的管芳儀收了戳出的手指,並招了一下手,吳老二閃身而來。
牛有道將信遞給吳老二,盯著趴地上的晁勝懷,淡然道:“第三封信,送給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