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碧桑沉聲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嗤!”吳公嶺不屑揮手,走向了惠清萍,順手就搭手在了她後腰,“萍萍,生氣了?”
惠清萍如同被蛇咬了一般,猛回頭,猛揮手撥開他手,嚴重警告道:“離我遠點!”
她受不了這廝當眾這般,丟不起那人。
誰知吳公嶺下一刻就猛抱了她,“天天親熱還怕這個?”湊上去就親。
不堪入目啊!眾人無語偏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怕令惠清萍尷尬,都想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啪!一聲脆響,接著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轉眼的工夫,吳公嶺已經趴地上了,口鼻淌血,趴地上不動了。
“……”眾人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再看看一臉寒霜的惠清萍,皆大驚失色,搶了過去。
“惠清萍,你瘋了嗎?”百川穀長老曹勇閃身站在了惠清萍麵前厲聲質問,這個時候要是把吳公嶺給打死了,大家怎麼交差?
看看眾人搶救吳公嶺的樣子,再看看眾人怒眼看向自己的樣子,好像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惠清萍胸脯急促起伏,臉色忽紅忽白,氣得夠嗆。
幸好,經檢查,發現惠清萍下手還算有點分寸,吳公嶺隻是被當場打暈了過去。
施法梳理氣息後,吳公嶺“嗯”了聲,睜開雙眼,醒了。
人一醒,吳公嶺怒了,揮臂推開幫自己處理的人,踉蹌著爬了起來,半張臉以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鬆了口氣的單東星看的直搖頭,心道,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打成這樣了吧?
吳公嶺搖搖擺擺晃動著轉了身,指著惠清萍對眾人道:“就這態度,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隻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就要弄死我是不是?”
“大將軍,彆意氣用事,先處理一下吧。”向天光伸手就要施法幫他消腫治療。
“不要你做好人。”吳公嶺一把撥開他的手,指著惠清萍道:“誰打的誰來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什麼嫁給我,糊弄我玩吧?你們見過這樣的妻子嗎?現在就這個樣子,一旦你們目的達到了,她不殺我才怪了,我還有活路嗎?”
“唉!”向天光哭笑不得道:“大將軍,你想多了,實在是眾目睽睽之下的,你舉動太過冒失了,惠長老…唉,夫人受不了而已,人都已經是你的了,不存在你說的問題。”
“好,希望是我想多了。這麼多弟兄看著呢,我就這樣被自己夫人給當眾打趴下了,讓我這張臉往哪放?還讓我怎麼統軍,我威信何在?這個麵子我得找回來,我的夫人,隨行伺候我,不為過吧?”吳公嶺指了指自己臉,又指著惠清萍道:“不要彆人,你打的你來治。還有,從今天開始,做妻子就得有個做妻子的樣子,不準躲我,老老實實在老子身邊伺候老子!”
居然還得寸進尺了,惠清萍怒道:“當我不敢殺你不成?”
“師妹!”齊碧桑立刻攔住了幾欲衝動的她。
吳公嶺也不含糊,轉身扯開嗓子怒吼了一聲,“傳我軍令,停止前進!”
隨著他一聲令下,疾行的人馬果真停下了。
“我的妻子,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她什麼態度你們都看到了,若真要過河拆橋的話,反正老子左右都是一死,早死晚死無所謂,也沒什麼好怕的。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自己看著辦,不行的話,老子不玩了,大軍立刻回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吳公嶺扔下話,丟了個眼色給單東星,便捂著臉走了,摸了摸倒也不痛,麻木了。
單東星看了眾人一眼,也跟著走了。
眾人無語,陸續看向惠清萍,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都在向齊碧桑使眼色,暗示勸勸。
“師妹!”齊碧桑伸手抓了惠清萍的手。
惠清萍一把甩開,憤聲道:“我已經這樣了,還想我怎樣?那就是一個無恥的無賴,我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唉!”齊碧桑歎道:“誰也不想這樣,可已經這樣了,又能怎樣?我知道你委屈,可你想想你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那些弟子想想吧,一個個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她們就和你的女兒一樣,你一時衝動丟了長老的話語權已經是讓她們處境尷尬,你現在若再把事情搞砸了,你想過她們的處境嗎?隻有你在外麵站住了,才能繼續成為她們的靠山。既然當初已經做出了決定,已經這樣了,又何苦白白委屈了自己?聽師姐的,路雖不好,卻未必不是一條出路,我不信他一凡夫俗子你就降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