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如來略搖頭,“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東西倒無所謂,隻是我收了他的東西,傳出去會讓其他人多想,會琢磨我和他的關係,影響不好。規矩就是規矩,口腹之欲,嘗嘗則可,沒必要太當真。”
玉蒼:“不瞞莎兄,我此來正是為牛有道而來。”
莎如來低眉垂眼道:“玉蒼兄,還是那句話,規矩就是規矩,上了名單的人,沒有無緣無故撤下的道理,最好不要讓我難做。”
玉蒼擺手道:“莎兄誤會了,規矩我懂,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壞了規矩,又怎敢讓莎兄難做。”
莎如來哦了聲,執壺斟酒道:“看來有什麼彆的說法。”
玉蒼:“不瞞莎兄,牛有道是我那侄子的老師,我與他關係匪淺。”
莎如來淡淡一笑,“略有耳聞。”
玉蒼身子略前傾,“他此來天都秘境能否活著回去還不一定,他畢竟是我侄子的老師,於情於理我都該送送他,莎兄能否行個方便,讓我進天穀見見他?”
其實見麵都是其次,而是想進天穀拉著牛有道去會會各門各派的熟人。
他也不傻,之前雖然見過一些有交情的門派掌門,可牛有道畢竟牽涉進了那麼大的利益之爭,那些交情嘴上說的好聽,動起手來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他隻求那些不是直接利益相關方的人,略微收斂點,沒必要下狠手,如此一來牛有道在有一定庇護勢力的情況下可保平安。
與牛有道之間,該說的早在之前見麵的時候都說清楚了,之所以還要進天穀,而且是在這個時候進天穀,就是想利用縹緲閣的勢,讓相關方看看,也是讓相關方搞不清他的深淺,認真考慮一下他的態度,得罪他到底合適不合適?
為了保牛有道,他這次可謂是不惜餘力。沒辦法,牛有道的死活對他太重要了。
莎如來嘴角浮現一抹玩味,透著一股高深莫測,慢慢舉杯飲酒,不吭聲,就慢慢品酒。
玉蒼期盼了一陣沒結果,又道:“莎兄的確不好收人東西,不過這酒卻可以自己釀了喝,我進去跟牛有道說一聲,讓他把秘方交出來。”
他這是未經牛有道同意便為牛有道做主了,在他看來,秘方重要還是命重要,還需要選擇嗎?
他相信,隻要莎如來想要,牛有道也不敢不交。
莎如來放下酒盅,淡淡笑道:“這不合適吧?”
玉蒼擺手,“沒什麼不合適的,莎兄難道是在乎這點錢的人嗎?斷然不可能拿出去販賣搶牛有道的生意,隻是釀點酒自己喝或與親朋好友分享而已,一點口腹之欲,算不得什麼。”
莎如來:“按理說,隻是給人送行而已,讓進一趟天穀也沒什麼,不過玉蒼兄進去的確不太合適。”
玉蒼這就不懂了,問:“為何?”
莎如來手指撥弄著酒盅,漫不經心道:“曉月閣這麼大的組織,縹緲閣不會沒有關注,之所以不聞不問,是因為還算守規矩,隻要恪守規矩,隻要在規矩之下行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玉蒼兄,你懂我的意思嗎?”
此話一出,玉蒼已經是毛骨悚然,喉結聳動,已驚出一身冷汗,臉色漸泛白,難以出聲。
對方這話能是無緣無故說出來的嗎?突然在他麵前說出曉月閣來,意味著什麼?說明人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什麼朋友,認識這麼多年,人家一直在看猴戲,想必一直在把他當笑話。
玉蒼如坐針氈,動又不敢動。
彼此安靜了一陣,莎如來再次斟酒,“酒的確是好酒,不過還需記住我的話,一切需在規矩下行事…天穀可以進,但行事不可越界,明白嗎?”
玉蒼如釋重負,這是給了他點薄麵,也沒打算怎麼樣他,當即拱手,正要謝過。
誰知就在這時,遠處隱隱傳來轟鳴聲,動靜位置正是天穀方向,似乎有劇烈打鬥動靜。
放下酒壺的莎如來冷目一瞥,沉聲道:“怎麼回事?去看看!”
閣樓上立刻有人領命飛掠而去,莎如來已起身,走到憑欄處,負手遠眺動靜方向。
不一會兒,白玉樓快速飛掠而來,直上閣樓,拱手稟報道:“先生,天穀出事了,兩夥人動起了手。”
玉蒼聽的心驚不已,誰那麼大膽子?
他關心牛有道的安危,第一念頭便聯想到了牛有道的身上,不會是牛有道出事了吧?
“嗬嗬!”莎如來冷笑一聲,目光中泛著冷厲,“有點意思!什麼人鬨事?”
“燕國南州的牛有道和趙國的修士打了起來,牛有道動用了天劍符……”白玉樓當即把事發情況大致說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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