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沉默了,人家當場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敢再多話了,有些風險可以冒,有些不是風險,直接是死路。
莎如來冷目環顧押來的一群人,輕飄飄砸出一句話,“滾!”
誰還敢留?一個個灰溜溜老老實實地滾人,又被人押了回去。
“出事了,進天穀就沒必要了,剛好人從天穀出來了,去送送吧!”與玉蒼擦身而過時,莎如來斜睨一眼,扔下一句話便走了。
玉蒼欠了欠身,迅速離開,追牛有道他們去了。
一群被控製了修為的人也走不快,玉蒼很快追上了,押送人員阻攔,他搬出了莎如來,說是莎如來同意的。
有莎如來同意還能有什麼話說,押送人員放行,讓他把牛有道喊走了。
玉蒼拉了牛有道到一旁,回避開了眾人劈頭便罵,“牛有道,你想乾什麼,竟敢在這鬨事,活得不耐煩了嗎?你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看我們的嗎?我們在他們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彆!”
牛有道:“是我要鬨事嗎?擺明了是趙國三大派要殺我,我怎麼辦?我不反擊,難道要我站那送死嗎?”
“……”一句話就堵的玉蒼無語了,連縹緲閣都未能查出真相的事來,他似乎也沒辦法咬定就是牛有道惹事,有些納悶道:“真是他們先動手?趙國三大派怎麼可能在這裡動手殺你?”
牛有道現在還奇怪他來這裡乾什麼,奇怪他和縹緲閣之間的乾係,哪能跟他說實話,“彆說你了,連我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匪夷所思,他們哪來那麼大的膽子?興許他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就是認為彆人不會認為他們敢在這裡動手,才暗中對我下手。估計殺我不至於,隻是想暗中教訓我。”
玉蒼狐疑:“他們兩個暗中傷你,你擋的住?”
“咳咳!”牛有道突然一陣咳嗽,竟當他麵噗出一口血來,之前血氣翻湧忍著而已,這次放給玉蒼看了。
玉蒼略驚,迅速伸手抓了他施法查探,查探後沉聲道:“你受傷了?”
“你以為我開玩笑啊?我一開始就被他們暗中給打傷了,兩個狗東西以為我不敢還手。”牛有道抬手抹了把嘴上的血。
其實他啥傷都沒受,這傷是他自己施法給自己造成的內傷,演戲就得演全了,隻要能保住命,受點傷算什麼?
然而這傷弄的有點憋屈,沒派上用場,白白自己把自己給傷害了。
他還留著這傷等縹緲閣來檢驗呢,誰知主事的那位壓根就懶得詳查,直接就判了他死刑,隻是緩期執行而已。
如此一來,自然是傷的有點冤,早知如此,他何必讓自己受這罪。
沒派上用場的又豈止是這傷,他還醞釀了一整套的理,統統都沒能派上用場,被莎如來直接一腳,肆意踐踏沒了。
玉蒼現在有點相信了他,否則牛有道真犯不著在這裡找死,之後摸出一顆丹丸要往他嘴裡塞。
牛有道當場抗拒,“什麼東西?”
玉蒼:“傷藥,給你療傷。”
對方的關心態度讓人不太適應,聰明人想法多,牛有道立生警惕道:“不會是苦神丹吧?”
“……”玉蒼很是無語,哭笑不得道:“我有病還差不多,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敢帶苦神丹來縹緲閣嗎?一旦暴露…唉!”說到這又歎了聲,“其實早就暴露了,是我自欺欺人罷了,縹緲閣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估計一直在看我惺惺作態獻醜。”
牛有道:“什麼意思?”
玉蒼當即把自己此來的用意說了下,提及了莎如來點破他身份的事。
牛有道略默,歎道:“這些人太強勢了,強勢到了耳目可以無孔不入滲透的地步,人家知道了縹緲閣的底也不足為怪。”
玉蒼苦笑,手中丹藥又送了送。
牛有道依然推掌拒絕,“我又不知道苦神丹長什麼樣,我明說了吧,縹緲閣的東西我不敢亂吃。好意我心領了,你也彆想多了,咱們合作歸合作,適當客氣點大家都放心,你說是不是?”
玉蒼啞了啞,好氣又好笑道:“你既然知道苦神丹,應該知道苦神丹解藥的期限限製,你進去就是一年,我有必要給你吃苦神丹嗎?”
牛有道:“你自己都說了,這次進天都秘境的人中有你們的人,回頭突然冒出人來給我送苦神丹的解藥不是很正常嗎?或者我把這藥吃了,你之後才告訴我說是苦神丹,又拿出夠一年用的解藥給我,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你給我吃苦神丹一點都不奇怪。”
“得得得,不吃拉倒,好心當作驢肝肺!”玉蒼受不了他小心謹慎的屁話,丹藥收了起來,伸手索要,“酒水秘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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