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完了這邊,嚴立又去勸牛有道,又將牛有道給拖到了一邊,恨鐵不成鋼道:“牛有道,你搞什麼搞,先前對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
牛有道:“嚴長老,我不可能答應他那種要求!”
同樣的一句話沒說出來,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乾出那殺妻滅子的事來。
那種事情觸碰到了他走馬江湖的底線。
嚴立:“我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關鍵時刻反而犯糊塗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區區小節不足以動搖,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以成敗論英雄!這樣,你若擔心事後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待你歸了我紫金洞後,我紫金洞為你平反,你就說是我紫金洞乾的,怎麼樣?”
牛有道能信這鬼話才怪了,事後真要加入了紫金洞,往紫金洞頭上潑臟水的事是一個門派長老能乾的事嗎?真要做了,還怎麼在紫金洞立足?還不得被紫金洞弟子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這是用來穩住他的話,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臭名聲隻能是他一個人來擔,紫金洞不可能幫他扛這事。
他自然是一口拒絕,“牛某走馬江湖,風風雨雨無所畏懼,談不上頂天立地,但有所為有所不為!嚴長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種事不是男人乾的事,我真沒辦法答應!”
嚴立臉色一沉,“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裡不是外麵,大家都沒有周旋的餘地,你真若在這個地方和靈劍山鬨僵了,你便不可能拿下那個第一,我也不可能因為看不到結果的事情讓紫金洞弟子為你白白送死,我率領紫金洞弟子前來,我也有我的責任要承擔,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牛有道自然懂他的意思,不答應,惹惱了靈劍山的話,那眼前,紫金洞也隻能是放棄他。
“幫我攔住那兩家,給我個自尋活路的機會。”牛有道提出了一個小小要求,這對對方來說,不算什麼事,舉手之勞而已。
嚴立已經是很不高興了,因為牛有道不聽他的,來之前宗門再三交代布置,眼前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當即對牛有道施壓道:“我若是不攔呢?”
牛有道:“你不攔會後悔的!我既然敢和他翻臉,必然有所倚仗,我要走,你們誰也攔不住我!”
嚴立冷笑一聲,“是憑你手上的天劍符還是巫照行?好啊!我不插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從靈劍山眾人的手下脫身,我倒要看看靈劍山能不能攔住你!”
聽他那話裡的意思,頗有嘲諷意味,貌似在說,大話誰不會說,說出來閃了舌頭就意思了。
他貌似想看熱鬨,想看牛有道是怎麼自取其辱的。
牛有道眼中閃過怒意,他真想當場給這位點顏色看看,然而該忍的還是要忍,為一時之怒就算脫身了,後麵也會惹來無窮的麻煩,有些東西不到走投無路就還不到動用的時候。
他不得不強摁下心頭怒意,語氣放和緩了,“嚴長老,現在殺了我對紫金洞沒任何好處。你給我個機會,隻要我能活著離開,後麵的路我自己想辦法走。前幾天我單獨離開時,也跟你說過,我聯係幫手去了,隻要我現在能脫身,未必不能活著離開天都秘境。”
“南州已經坐大了,有些事情必然要麵對,三大派對南州的爭奪已無法避免,我無法腳踏三條船,隻能從一家!”
“嚴長老,你給我個機會,也等於是給了紫金洞一個可能。萬一我活著回去了呢?你現在幫了我,出去後我和紫金洞的約定依然有效,你現在幫了我,咱們依然是自己人!現在幫我離開了,你就給紫金洞留了一線掌握南州的機會,不管我後麵是死是活,隻要有一線機會,嚴長老為什麼不試試?對你來說,不費什麼事就能爭取到的一線機會,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嚴立沉默了,牛有道關鍵時刻的說服很有效果,嚴立似乎沒理由拒絕。
之後,嚴立出麵勸說另兩家,將牛有道放逐!
有紫金洞橫在中間,另兩家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起內訌,褚風平不得不答應。
至於逍遙宮長老山海,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保牛有道有保的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能穩定南州勢力對外作戰,也是因為另兩家說要保,隻是隨從而已。
壞處則是,保下了牛有道,南州就還在牛有道的手中,爭奪反而有難度,南州和逍遙宮的關係鬨得很僵,逍遙宮不指望南州還能投靠逍遙宮。
所以對逍遙宮來說,保不保都無所謂的,這是宗門內部早有的決議。
事已至此,山海袖手旁觀。
“滾!”褚風平出口一個字砸牛有道臉上,冷酷無情,也沒什麼情麵好講。
對他來說,離開了燕國的庇護,牛有道就是一個將死之人,躲的過天都秘境之劫,也逃不過莎如來那一劫。
之前還是好好的一夥人,還將牛有道視為重點保護對象,可一旦涉及利益之爭,說翻臉就翻臉了。
牛有道沒有再激化矛盾,忍了,目光環顧從南州跟他來的一夥人,不知有多少人願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