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下殺手的天行宗弟子身形墜落,穿過樹冠追著兩個倒下墜落的人去了。
牛有道身形一閃,也直接從樹冠中墜落了下去。
巫照行三人相視一眼,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跟著從樹冠中墜落了下去。
樹下,陡下殺手的天行宗弟子提劍找到了兩個同門,再次出手補劍,似乎要確認兩個同門死透了才能放心。
再下殺手確認無誤後,那天行宗弟子似乎才鬆了口氣,又似乎是不堪重負,身子搖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樹乾,單劍杵地,慢慢抬頭看著牛有道,眼神中滿是不堪,臉色慘白!
目睹這一幕的牛有道沉默了一陣,之後慢慢走了過去,忽又伸手向後做了個推手阻止的動作。
正欲跟上的巫照行三人停步,又再次麵麵相覷,心頭依然是疑雲重重,什麼情況?
牛有道站在了那人麵前,雙手扶劍杵地,問道:“許複華?”
那人黯然點頭,“是我!你給我個暗示,我自然會想辦法與你碰麵,為什麼非要殺他們?”眼神中浮現出了痛苦。
牛有道:“你不覺得這是很好的一個確認你身份的辦法嗎?”
他也很意外!
曉月閣在各大派中安插了多少眼線他不知道,但知道各大派中來此的曉月閣的人屈指可數,沒幾個,由此可見想在那些門派中安插人手沒那麼容易。倒是被點名的散修中稍微多一些,玉蒼為了幫他渡過難關,事先對那些散修做了安排。
各國勢力在進入天都秘境前,招攬那些散修為伍,在玉蒼的安排下,那些散修拒絕了一些人的邀請,也接受了一些人的邀請,這樣就把人給散開到了各方勢力當中,方便充當牛有道的耳目。
這也是牛有道的意思,玉蒼一開始是想集中人手幫他的,可牛有道寧願保持消息靈通,牛有道更希望自己麵對複雜情況時能做出準確判斷,玉蒼遂順了他的意思做安排。
玉蒼告訴他的那些人,牛有道一個都不認識,縹緲閣的名單臨時有變化,描摹畫像也來不及,不過沒關係。
玉蒼告訴牛有道,會幫他做好安排,那些人見到他後,隻要他給出需要幫助的信號,對方便會回複他信號。
就在剛剛,牛有道看到了那個信號,眼前的這位許複華勾出了一個彎月的手勢回複他。
剛才獲悉有天行宗的人時,他之所以冒出來見麵,也是想打聽聯係上這個許複華,自己給出信號隻是試試看。
確切地說,此時他急需人幫忙,見到任何一個天行宗弟子都會打出信號試試,誰想見到的第一批天行宗弟子中就有這個許複華,確實意外。
許複華略顯悲憤道:“我已經給了你信號,還需要再確認嗎?”
牛有道冷酷無情道:“至少我現在確信無疑了!不過我有點看不懂你,你現在的反應,想讓我怎麼理解?是責怪我做錯了,還是說你已經不值得我信任了?”
每當他展現出這冷酷無情一麵的時候,也是袁罡最不喜歡的時候。
許複華痛苦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沒必要殺他們。”
牛有道:“我明白了,也許是你相處多年的同門,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然而有些路一旦做出了抉擇便沒有回頭路,你遲早都是要麵對的。江湖走馬,陷於是是非非之中,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黑是白,你能分清嗎?既然出手了,對錯已經不重要,還是看結果吧!我,現在也沒有了退路,我現在就要啟用你,你給我個確切答複,行還是不行?”
許複華一臉慘然道:“我已經出手了,還有得選擇嗎?說吧,要我做什麼?”
牛有道:“幫我打探各方勢力的所在位置,尤其是海外修士的下落,我要找到他們。”
許複華:“你這未免也太為難我了,就憑我一個人,做不到你說的這些事。”
牛有道冷漠道:“隻要人沒死,辦法就是活的,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殺他們兩個?”
許複華抬頭,有些意外道:“不是想確認我的身份嗎?”
牛有道:“確認你身份隻是其一,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去告訴天行宗主事的人,說你們遭到了海外修士的搶掠截殺,兩名同門慘遭毒手!你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借助整個天行宗的力量去做,明白了嗎?”
許複華無奈點頭,“明白了。”
兩人又一陣秘密交涉後,嗆!牛有道手中劍突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許複華胸口帶出一道血花。
許複華驚的向後一閃。
嗆!牛有道手中劍如驚鴻一瞥,已歸鞘,人已轉身而去,背對著扔下了一句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話,“不用緊張,掛點彩回去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