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牛有道本人,司徒耀最後一絲僥幸破滅,心中哀歎,牛有道啊牛有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老弟呀,你也不要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果然,蔡金齊一回頭就找上他了,“司徒掌門,是敵是友你自己看著辦。”
司徒耀苦笑:“他手上有天劍符。”
蔡金齊:“司徒掌門手上沒有嗎?萬洞天府高層傾巢而出,憑萬洞天府的財力,我相信不會沒有一點準備。”
司徒耀手上的確有一張天劍符,是為了以防萬一時用的,沒想到竟要用到牛有道的身上,就算不是用在牛有道的身上,他也心疼。
蔡金齊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司徒掌門,有我三大派的庇護,勝過天劍符,還有金州歸屬的利益,很難抉擇嗎?”
司徒耀歎了聲,“你想怎麼做吧?”
蔡金齊:“正麵交給你們了,其他人合圍,這次絕不能讓他逃脫。”
司徒耀神情凝重,一聲歎後一揮手,萬洞天府二十人一起閃身而出,落在了山穀中。
蔡金齊亦揮手,“圍起來!誰若敢讓牛有道跑了,我就拿誰的腦袋來頂!”
隨著他一聲令下,此來的百人全部出動,當即將牛有道藏身的山穀給圍了。
“老弟,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麵。”站在山穀中的司徒耀抬頭對著崖壁上的山洞呐喊。
稍候,牛有道從山洞中現身了,背著個包裹,站在洞口,杵劍而立,居高臨下,冷冷盯著下麵,“司徒耀,你來作甚?”
這是他沒想到的,沒想到居然會把司徒耀給引來,沒想到褚風平居然會讓萬洞天府來對付他。
司徒耀:“老弟,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牛有道:“身不由己?你想乾什麼?”
司徒耀:“老弟,聽我一句,隻要你束手就擒,靈劍山那邊有什麼條件你就答應,隻要你願意通力配合,未必沒有退路,南州畢竟在你手上,完全可以好好商量,沒必要鬨個你死我活!”
藏身中的蔡金齊聞聽怒了,事情都已經搞砸了,還配合個屁,現在回頭,當逍遙宮和紫金洞是傻子嗎?沒那兩家同意,拿不下第一的牛有道和死人沒什麼區彆,要來何用?
牛有道麵無表情道:“若是我不答應,你想怎樣?”
司徒耀:“你這又是何苦?老弟,你這是不給我退路啊,你若非要固執的話,那老哥哥我隻好對不住了。”
對麵的山崖上,蔡金齊閃身而出,喝道:“司徒耀,囉嗦什麼,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司徒耀回頭看了眼,又回頭對牛有道苦笑,“老弟,你都看到了,你已經被圍了,隻能是對不起了。”
牛有道出聲喝斥,“司徒耀,你還有選擇的餘地,不想找死就老老實實呆著,這裡沒你什麼事。”
司徒耀搖了搖頭,無奈歎息著拔劍了,然卻在這當口一愣,隻見牛有道身後的洞口又出現了幾人。
不是彆人,正是巫照行和雲姬母子。
蔡金齊亦怔住,不是說隻有牛有道一人嗎?
他剛才問了一路跟蹤的同門,也確認了,這一路上都隻見牛有道一人,一路人上都沒有再見到其他人。
巫照行三人的出現,雖然在他看來似乎改變不了什麼,但令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當即喝道:“司徒耀,還不動手?”
牛有道陡然施法大喝一聲,“不留活口,動手!”
現場異樣氣氛令人還來不及品味,一名靈劍山弟子已發出驚呼,“蔡師兄,埋伏,有埋伏!”
蔡金齊霍然回頭,身旁突然嗖一聲,一旁攀附在山岩上的花藤突如鞭子般抽出一枝,如利刃般貫穿了他肋下,直入他肺腑,濺出血花。
剛才看著還嬌豔燦爛的花藤,瞬間已是妖氣彌漫。
驚恐神色的蔡金齊雙目欲裂,欲閃身脫離,體內卻如同一把鉤子似的鉤住了自己,遂一把抓住刺入自己體內的藤枝,似乎想扼製住,另一手拔劍欲斬,卻被接連蔓延而來的藤枝纏住。
藤枝暴漲,枝蔓如發絲般抖動而來,將他手腳纏了個嚴密。
“呃啊…”蔡金齊梗著脖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仰天發出悲吼。
後方立刻有人衝來急救,蔓延出的花枝壯大到皮開肉綻,爆出一支支兵刃,揮舞著上百支兵刃同時轟隆隆抵禦殺來的援手,妖氣彌漫。
四方同時響起了劇烈廝殺聲。
碎石不斷從崖頂翻飛而下,山穀中的司徒耀等人震驚,隻見洞口杵劍而立的牛有道無視落下的石頭,站那一動不動,雲姬母子不時揮舞衣袖擊飛落下的山石,為牛有道護法。
後方轟隆一聲,司徒耀等人猛回頭看去,隻見後方崖頂經不住太多人同時打鬥,轟隆垮塌。
那千百根觸手的花藤卻未落下,根須延展刺入了後方未垮塌的地方固定,整團花藤虛浮在空中,那被藤枝纏繞的蔡金齊也被藤枝托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