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在地的顏寶如痛苦且絕望。
“你他媽不敢死還跟老子擺什麼架子?”牛有道突然怒了,伸手一把抓來,直接揪了她的頭發,拖了便走。
顏寶如哇哇亂叫,抬手拍打著牛有道的胳膊。
牛有道不予理會,抓著她頭發拖著人,在草地上一路拖去,拖向了前麵那座土坯。
土坯之前隱藏在高過人的草叢中,此時草被他劍氣斬倒,土坯暴露了出來,遭到了破壞的土坯上有螞蟻著急爬來爬去,顯然是座蟻群的巢穴。
牛有道將人拖到土坯前,一臉狠厲,揪著頭發讓她看清眼前的蟻穴。
顏寶如瞪大了雙眼,目露驚恐尖叫,“你想乾什麼?”
牛有道沒有多話,揪住她頭發一把將她腦袋摁撞向土坯,砰!撞破了土層,強行將她腦袋摁進了蟻穴中。
腦袋下麵的身子劇烈掙紮著,土坯裡麵“嗚嗚”個不停。
也沒讓她深刻體會其中滋味,牛有道又一把將她腦袋揪了出來。
大量螞蟻在她臉上和頭發上亂爬,那情形看著有些恐怖,螞蟻甚至開始往她身上爬,她搖頭想甩脫。
牛有道揪著她頭發蹲在了她麵前,在她耳邊道:“我以前經常在地下挖洞,後來明白了一個道理,活人過死人的日子才是最可怕的。知不知道我以前怎麼處置你這種不識相的女人?我不會讓她輕易去死,我會把她埋在地下,插根管子給她喂食,讓她死不了也活不了,讓她一直在地下一動不動的活著,要不了三天,我問她什麼她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那滋味容後再讓你慢慢享受,現在,先把這滋味好好嘗嘗。”
說罷施法打開了她的嘴,令她嘴巴合不上,揪住著她頭發,又要將她腦袋摁進蟻穴裡去。
瞪大了眼睛的顏寶如瘋狂含糊著言語,“說…我說…”
牛有道停手了,將她下巴恢複了,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顏寶如哭了,嚇哭了,痛哭流涕道:“童陌,是燕國大司空童陌讓我來殺你的。”
童陌?牛有道眉頭一皺,一把將她揪了起來,施法在其身上一震,震飛了附著在她身上的螞蟻。
又順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子,拖拉的離蟻穴遠了些,先施法在她身上下了禁製,控製住了她的傷口流血,然後才一掌摁在她的後背,施展乾坤訣幫她化解了體內的兩種冷熱折磨。
一些傷都不算什麼,那種痛苦煎熬沒了才是真正解脫舒坦了。
從痛苦中緩了過來的顏寶如如釋重負,狼狽不堪的怔怔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模樣。
一鬆口求饒,丹榜第二高手的自尊便徹底垮了。
牛有道杵劍站在她麵前,問:“童陌讓你來殺我的?他是受了商建雄的指使嗎?”
顏寶如失落落地茫然道:“商建雄?不知道。童陌獲悉我要進天都秘境,聯係上了我,讓我殺了你,說決不能讓你活著回去。我問他為什麼要殺你,他說這是個機會,說你死了,南州就有可能內亂,朝廷就有機會重新掌控南州。我說燕趙正在交戰之際,他說那不重要,攘外必先安內!我也隻是一問,什麼原因殺你對我來說其實無關要緊。”
牛有道:“你的身份地位,自由自在的,怎會做他的鷹犬,怎會乖乖聽他的?”
顏寶如:“一介散修,沒錢哪來的自由自在?我一直享受著他的供奉,他一直在暗中提供財力供養我,而我則在他遇上麻煩的時候幫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原來如此,牛有道懂了,又問:“之前,你是怎麼跟上我的?”
之前他問過司徒耀詳情,司徒耀並未提及這女人參與的事,司徒耀還說褚風平有意瞞了另兩家。
所以他不理解,既然褚風平有意瞞其他人,怎麼會找這個不易控製的女人出手?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或是司徒耀故意隱瞞了不說,又或者說不僅僅是一個顏寶如還有其他人?這事他必須弄清楚,這也是他非要逼她開口的原因之一。
“是萬洞天府的長老黎無花,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他找到了我……”顏寶如癡癡呆呆地把黎無花找他的情形說了遍。
牛有道聽後終於弄明白了這不合常理的事是怎麼回事,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黎無花那老家夥好心辦了壞事,得虧這女人自身沒卷入什麼大的利益之爭,否則心思再長遠點的話,他非得被黎無花給害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