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大肚子不方便,商朝宗起身搭了把手,扶了她坐下,方歎道:“又豈止是戰事,秘境之行即將見結果,道爺若是回不來,南州必定是一場風雨,我想走也不敢走啊!前線之事,暫時也隻能是全盤托付給蒙帥了,我要留在這裡全力應付南州可能出現的變故。”
鳳若男咬了咬唇,儘管擔心,還是堅定道:“道爺的能耐,不會有事的。”
她是真的不想牛有道出事,她如今能苦儘甘來與丈夫和和美美,都要感謝牛有道,她對牛有道是滿懷感恩之情的。
至於鳳家和商家的恩怨,哪怕是商朝宗殺了她哥哥,過去的事情她也隻能是放下,出生於那樣的家庭有些事情是沒得選擇的,如今她也即將有自己的兒女,隻能是一切向前看。
某種程度來說,她這裡好了,在商朝宗麵前說話有份量了,保父母安享晚年還是沒問題的。
商朝宗瞥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目前的局勢他也不想牛有道出事,然而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們一廂情願,也沒多說什麼,“你安心養胎,不用操心太多。”
鳳若男歎道:“清兒跑去茅廬山莊等消息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王爺,這清兒對道爺是動了真情了,若道爺能回來,你就不能想辦法撮合撮合嗎?”
一說這事,商朝宗就忍不住抬手捏住了額頭,頭疼,“道爺若能答應,對我們來說,於情於理都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怎麼說?道爺明顯看不上清兒,明顯在回避,還用再說出來自取其辱嗎?”
“唉!”鳳若男也頭疼,小姑子那張臉確實是,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茅廬山莊的那位,眼光未免高的有些離譜。
什麼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
茅廬山莊,氣氛也越來越壓抑,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中。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牛有道回不來,整個茅廬山莊立馬要樹倒猢猻散。
商淑清時常在牛有道居住的院子裡徘徊著,偶爾會怔怔出神。
管芳儀時常在高閣上眺望,風吹衣袂裙擺飄蕩,麵帶憂慮。
袁罡經常紅著眼在整個茅廬山莊一帶巡視。
圓方也很少露麵了,經常躲在佛堂裡日夜誦經,木魚敲個不停。
留仙宗、浮雲宗、靈秀山的人似乎也不太和茅廬山莊這邊來往了,連三派掌門趕去了天都峰都沒告訴這邊。
整個茅廬山莊一帶人的狀況都漸漸變得不正常了……
天都峰,天穀外,來到的人不止留仙宗三派的掌門,大禪山的皇烈也來了。
四海之主,諸國各大派掌門都來了,都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都在出口開啟前提前趕來了。
也都帶了些人手來,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都知道天都秘境內打打殺殺的易結仇,得有人手進行震懾,防範相關方麵尋仇滋事。
當然了,也是對財物進行保護,一旦拿了第一,那可是一筆巨資。
其餘一些較小門派的人來的倒是不多,遠距離來往也不方便,距離近的來也就來了。
加上小門派本就是無奈湊場的,好處不多,與其他人也結不下多大的仇,派不派人來接應也無所謂。
像留仙宗那樣的小門派有飛禽坐騎來往方便的畢竟少見,加之牽涉南州的劇變,不第一時間來掌握情況實在是不放心,一旦發現不對,也好立刻趕回去做應對。
不過沒地位的門派就是沒地位,隻能在外麵風吹日曬。
隻有位列縹緲閣的大派,縹緲閣才給予了場所容納,但也隻是容納各派掌門,餘者一律外麵呆著去。
“玉蒼,你怎麼也跑來了?”軒閣聚集場所,西海妖王拿了個酒杯走到憑欄處獨自而坐的玉蒼身邊樂嗬了一聲。
玉蒼心中焦慮的很,牛有道所牽涉事情太大,他能不來嗎?嘴上自然是另一個說辭,“唉,為牛有道而來,牛有道畢竟是我侄子的老師,我侄子央求之下,我於情於理都要來看看。”
他和莎如來是所謂的朋友關係,來了這裡自然也有一個歇腳的地方。
“牛有道啊,好像很多人想弄死他,估計是回不來了。”西海妖王嘿嘿著打趣了一聲。
與玉蒼略有交情的大丘門掌門三千裡沉聲道:“你來得,彆人就來不得不成?”
西海妖王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道:“我四海這邊可不指望什麼名次,我是來看熱鬨的,若是下麵人不懂事在秘境內有什麼小得罪,也好幫忙說說情,一點小事想必大家也不會跟我計較。”
眾人不置可否,玉蒼看眾人反應,尤其是盯著趙國那三家的掌門打量了一下,心裡暗暗嘀咕,看來縹緲閣還沒有將牛有道在天穀內乾的事給泄露出去。
西海妖王拿著酒杯又優哉遊哉到了器雲宗掌門太叔飛華的身旁,“每屆的天都秘境之行,器雲宗奪魁跟吃飯似的,太叔老兒這次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