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好像打中了牛有道,但是迷霧遮掩下沒看見,不能確定。
倘若打中了,天劍符的攻擊威力之下牛有道就算不死也應該遭受了重創,可迷霧籠罩下的情況不明確,遂派出了兩名弟子前去杜絕可能出現的可能。
牛有道拒婚,已經是令他惱羞成怒,如今這麼大的陣勢未能拿下,還廢掉了一張價值千萬的天劍符,若再讓牛有道跑了,他回去了實在是不好交代。
兩名弟子領命,迅速遁入了迷霧中搜尋。
其他人大概看出了他的意圖。
褚風平轉身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一名弟子身上,招了招手,示意其過來。
那弟子滿臉的忐忑不安靠近見禮。
褚風平麵無表情地問:“今天的外圍是你在負責嗎?”
那弟子懂他的意思,若是早點發現的話,牛有道根本沒機會接近此地,不等接近就已經拿下了,哪還能鬨成這樣。
他趕緊解釋道:“人員網格狀分布,有人從外麵過來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好像是從此不遠處突然冒出來的,弟子實在是防不勝防。”
褚風平:“突然冒出來的?沒有過程,能突然冒出來?這就是你的理由?”
“我…”那弟子無言以對。
滿腔怒火的褚風平終於忍不住了,陡然出手,啪!一記耳光賞了出去,怒斥:“廢物!滾!”
挨了記耳光的弟子低著頭默默退下。
燕、衛、齊的其他人走了過來,姚先定問:“什麼情況?怎麼讓牛有道一路跑到了這個地方?”
“我也納悶,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褚風平將大概的情況講了下。
“怎麼會這樣?”姚先定嘀咕了一聲,且皺著眉頭狐疑道:“你四名弟子聯手攔截,竟被他一個照麵擊殺,這牛有道的實力恐怕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天火教長老錢複成,“你以為呢?他的實力本就不一般!”
他這麼一說,眾人倒是想起來了,牛有道曾經和天火教的一個弟子交過手,那弟子好像還是天火教的傑出新秀,結果眾目睽睽之下被牛有道給打傷了,還差點死在牛有道的手上,那事當時鬨出的動靜不算小。
一旁的嚴立關心的是牛有道的死活,問:“你天劍符一陣亂轟,打中沒有?”
褚風平擰著眉頭,“這迷霧詭異的很,難以驅散,我也沒看見。”
嚴立嘿嘿一聲,“褚兄,你在說笑話吧?就算沒看到,你親自出的手,打沒打中多少有點感覺吧?”
褚風平歎道:“實在是無法確定,好像打中了,又好像沒打中!”
眾人很是無語,大樂山長老曹兵,“什麼叫好像打中了又好像沒打中?”
褚風平擺手,“我懂你們的意思,可那種感覺的確說不清,天劍符好像擊中了目標,但是擊中目標後的力量反饋卻不踏實,似乎擊中了,又似乎打空了。”
眾人大概理解了,嚴立試著問道:“打了個擦邊,沒有完全打個正著?”
褚風平似乎不敢肯定,“好像是這樣吧。”目光投向迷霧深處,“不知是不是受了這兩界出入口的異常乾擾而產生了錯覺。”
眾人聞言也都看向了那詭譎迷霧,倒也不是沒有那可能。
嚴立沉吟了一陣,忽摸著胡須冒出一句來,“看來我們可能誤會了顏寶如!”
眾人齊刷刷看來,山海問:“什麼意思?”
嚴立四周指了指,“這一帶被我們布網監視著,按褚兄的說法,牛有道不太可能接近後才被發現,很有可能牛有道一開始就在附近!”
大家夥麵麵相覷,都沒聽懂,褚風平:“說人話,說清楚,什麼叫一開始就在附近?”
嚴立:“這還不清楚嗎?牛有道已經和中立三派勾結了,牛有道早就提前隱藏在了附近,譬如藏在了地下,三派一走,他也就立馬現身脫身了。”
玄兵宗劉興高,“你這道理說不通吧?他們若真有勾結,直接藏這裡便可,要走也可以和三大派一起離去,犯得著隔開點距離冒險嗎?”
嚴立:“怎麼一起離開?三派早早就到了,之後又是晉、韓、宋的人在邊上,接著又是我們,他能在三派那邊露麵嗎?躲近了不行,近口處都是縹緲閣的人,縹緲閣對牛有道會是個什麼態度誰也說不清。問題的關鍵是,就算三派與他有勾結,在三派沒有出去前,三派的人是不會為了他把自己置於險境的,三派的人能讓他呆在身邊嗎?一旦被發現就是惹火上身,有了充足的借口,又讓人知道了三派那邊有數量龐大的靈種,誘惑足夠的話,真當彆人不敢動他們不成?”
“所以牛有道隻能在附近躲著!牛有道也不能現身和他們一起走,一旦讓人發現了,大家必然要阻攔!所以隻能是三派先走,牛有道後走!”
此話有理,眾人琢磨著,山海徐徐道:“之前我還奇怪,顏寶如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跳出來得罪那三派,看來的確是事出有因。現在回過頭來想想,沒有把握顏寶如的確不太可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