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嚴立走到一旁嘀咕的宮臨策卻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沒想到牛有道在秘境內操弄了那麼多的事情,這簡直是將七國參與的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不但是七國,四海的妖魔鬼怪和中立三派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牛有道給利用了,所有參與的各方勢力皆被牛有道給玩的團團轉。
事情的經過嚴立說著都複雜,就更彆提宮臨策這個聽的人了,整個過程簡直是匪夷所思、歎為觀止,關鍵最後真的被牛有道給得逞了。
聽完後的宮臨策久久不語,儘管知道牛有道是被逼無奈才去搶那個第一,可還是忍不住納悶著歎了聲,“就憑這翻雲覆雨的手段,難怪能在南州飛速崛起。師弟,你覺得把牛有道招入紫金洞合適嗎?”
他忽然感覺這事有點不靠譜,令他有些不安。
嚴立理解他的擔憂,一開始他也有這方麵的擔憂,這種人非尋常,簡直是妖孽,弄進了紫金洞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他試著回道:“怎麼說呢,合適不合適要看對誰,對有些人未必是好事,但是對紫金洞來說,未必是壞事,他成了紫金洞的人不能拿門規當兒戲吧?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發現那家夥做事雖然不擇手段,但還是有底線的。不說彆的,就說褚風平女徒弟的事,我和山海再三安撫他,讓他先應付一下,可他偏不答應,寧願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也不肯做那種事,由此可見其為人。再說了,師兄,目前來看,南州已經成了擺在我們眼前的肥肉,您舍得放棄掉嗎?”
“唉!”宮臨策仰天輕歎了聲,是啊,隻要牛有道成了紫金洞的人,南州就成了紫金洞的,如今的南州,誰掌握了就意味著掌握了燕國最大的話語權,如何能舍得放棄?
思之再三,唉聲歎氣著嘀咕道:“這第一拿的……”
三男三女東張西望著,正是趙登玄和董金環等人。
趙登玄還算是有良心,然而見到牛有道當眾駁了自家掌門的麵子,心裡多少有些沒底了,遂找到了另兩個男人,人多好壯膽。三個男人準備結伴一起找牛有道,讓牛有道給個麵子,牛有道今後畢竟還要在燕國混,想來也不可能把他們一起給得罪了。
誰知牛有道不見了,不知去哪了,找不到了。
於是三個男人又想找留仙宗、浮雲宗和靈秀山的掌門,總不能讓三女無處可去,想先把三派掌門給穩住,回頭再找牛有道說情。
誰知三派掌門一轉眼也都不見了。
這裡的事情已了,三大派自然要回去。
三個男人頭疼了,趙登玄道:“金環,要不你們先回師門,秘境內的經過我要回去依例接受詢問,事畢立刻去找你!”
董金環當場嚇得臉色發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趙郎,我這樣回去,師門非殺了我不可!”
那邊在催促離開,趙登玄也有點著急,“你可以搬出我和逍遙宮,留仙宗必不敢亂來。”
在他看來,燕國境內的一個小門派哪敢不給逍遙宮弟子的麵子。
董金環惶恐搖頭道:“趙郎,我怕,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求你了!”哭了。
另兩個女人也嚇慌了神,哪敢自己回去。
這邊冒出三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糾纏本門弟子,當即驚動了其他人,龍休注意到後,沉聲道:“怎麼回事?”
掌門發話了,趙登玄立刻被招呼了過來回話,有點惶恐不安的把事情給講了。
龍休聽後略皺眉,逍遙宮的弟子自然有其優越性,下麵小門派的女人獻上溫柔很正常,就算是他自己出行到一些小門派落腳時,也免不了有人投懷送抱巴結,有些事情玩玩就行,哪能當真。
龍休瞥了山海一眼,沒多話,轉身先走了。
山海頗指了徒弟,“你乾什麼?不會是想娶回去吧?”
趙登玄哀求道:“師傅,金環在秘境內一直悉心照顧弟子日常起居,她是真的對弟子好,求師傅成全!”
山海頓時怒了,以為自己徒弟隻是玩玩,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跟他玩起了真的,居然還要他成全,成全什麼?當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斥,“對你好?她是背叛了牛有道無處可去才委身於你,誰做她依靠她對誰都好,你還當真了不成?”
趙登玄噗通跪下了,“師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對弟子是真心的。師傅,她現在無處可去,先容我帶回師門,回頭弟子再做安排…”
“你…”居然當眾鬨出這樣的笑話來,山海差點想一掌活劈了他,可畢竟是花了這些年心血調教出來的徒弟,終究是沒能忍心下那狠手,遂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甩袖而去。
哪能什麼人都帶回逍遙宮去,更何況董金環還頂了個不好的名聲。
逍遙宮的人走了,扔下了趙登玄和董金環,讓趙登玄自己擦乾淨了屁股再說。
安妙兒和林飛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她們依附的男人,兩個靈劍山的弟子可不敢像趙登玄那樣當眾豁出去,指了個地方讓她們先去落腳,說是回頭再去找她們。
“什麼意思?”經過的宮臨策見到這一幕問了聲。
“估計是沒想到牛有道能活著出來……”隨行在旁的嚴立把情況講了下,純粹是當說笑話,因為紫金洞沒卷入這笑話。
這邊暗中和牛有道勾結著,也不好再讓下麵弟子和背叛牛有道的人鬼混,下麵弟子有那想法也被他製止了。
宮臨策哦了聲,連正眼都不帶瞧的就過去了。
叛徒,哪個門派都容不下,也不會鼓勵,不值得同情,幾個小人物也不值得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