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央和馬長安反了?”商朝宗大吃一驚,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蒙山鳴神情猛然一震,迅速伸手要了傳訊官手中的情報查看,越看越是神色驚疑不定。
情報告知,趙國西部防線的南北兩位守將田正央和馬長安突然聯手而動,各自召集諸將議事之時,在召開會議的現場突然對一批將領下了殺手。此事明顯是蓄謀已久,會場之外的各地,幾乎同時對被殺將領麾下的人馬進行了緊急控製。
若說這樣還不足以證明田正央和馬長安是造反,另一件事情卻足以證明,需知兩部大軍中有不少的趙國的修士,尤其是趙國三大派的修士,田正央和馬長安乾這種事情自然會遭到阻止。
然而田正央和馬長安身邊突然冒出了另一批修士,同時對趙國三大派的弟子動手了,而且是直接下了殺手,大開殺戒,火速協助兩位主將控製兩部人馬。
直接對趙國三大派坐鎮軍中的修士大開殺戒,這不是造反還能是什麼?
情報最後又到了商朝宗的手中,他看後的臉色更是變幻莫測。
帳內安靜著,氣氛很是凝重了一陣後,商朝宗語氣依然是難以置信,“二人乃趙國朝廷大將,不得趙國朝廷信賴,不足以手握百萬大軍鎮西。這兩人趙國朝廷必不會虧待,二人怎會突然反了?”
蒙山鳴:“這兩員大將手握重兵為趙國防範衛國和齊國乾預,突然在燕趙開戰之際謀反,趙國朝廷怕是要方寸大亂!”
商朝宗頷首:“為與我方開戰,趙國這一年來幾乎往東部戰線集結了大部分的國力,以抵抗我方,其內部空虛,田正央和馬長安突然在西線造反,趙國的後背幾乎是毫不設防地暴露給了這兩位反將。”
“本王有些想不通,田正央和馬長安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沒有足夠的修士力量是無法對抗趙國朝廷的,能支撐他造反的修士力量又是哪來的,這可是直接對趙國三大派的弟子大開殺戒,諸國誰敢把自己內部抽空出這麼大的力量跑到趙國境內去支持,自己內部空虛就不怕出亂子嗎?”
蒙山鳴捋須道:“應該是有第三方力量介入了,而且是蓄謀已久,並且是方方麵麵準備了許久,否則無法快速控製住趙國這麼多人馬。”
商朝宗反問:“第三方力量是誰?”
蒙山鳴:“誰獲利就是誰!”
“誰獲利就是誰…”商朝宗嘀咕了一聲,“目前看起來,田正央和馬長安造反對我們比較有利。兩人一反,趙國後方空虛,將麵臨二人肆意踐踏,趙國將不得不抽調相當力量去抵禦,可是能壓製住兩人手中叛軍的力量幾乎都集中在了與我方交戰之地,必然要大量抽調這邊的人馬,可若是這樣的話,麵對我方的強大攻勢,龐騰必敗無疑!我們獲利,難道這還能是我們燕國介入了此事不成?”
蒙山鳴搖頭:“咱們朝廷那些人,不說有沒有這個膽魄,王爺覺得他們會如此助長我們的進攻氣勢嗎?不拖我們的後腿都是好的。趙國一怒之下揭穿燕趙談判內幕之事,想必王爺也有所耳聞。”
商朝宗狐疑,“那就奇怪了,遍尋諸國會是哪方力量介入了?”
蒙山鳴苦笑:“隻怕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呃…”商朝宗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們?”
蒙山鳴依舊苦笑不已:“王爺之前還說道爺讓我們和趙國死拚到底不明智,還說想不通道爺為何要這樣乾,難道事情到了現在王爺還想不通嗎?”
“道爺?你是說道爺介入了田正央和馬長安的謀反?”商朝宗語氣略顯驚呼,“這怎麼可能?從未聽說道爺和田、馬二人有任何的聯係,而蒙帥剛剛也說了,這定然是蓄謀已久,還得是方方麵麵準備了許久,否則無法控製住趙國那麼多人馬,道爺才剛從秘境出來,在秘境內足足呆了一年,期間和外界徹底斷絕了聯係,哪能倉促準備好如此龐雜事宜?”
蒙山鳴:“那王爺如何解釋道爺明知不利卻依然讓我們和趙國死拚到底?”
“這…”商朝宗驚疑不定,難言。
蒙山鳴繼續道:“道爺不像是做無用功的人,他做事,越是讓人看不明白的事,往往越是暗藏深意,往往越是步步驚心,這也是我為什麼知道行事風險如此之大也依然執行的原因。”
“事情讓人想不通,可若是王爺把這事往道爺身上去做聯想,那麼眼前的種種就都能想通了。”
“田正央和馬長安謀反,目前看似占了便宜,實則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他們手上的人馬畢竟都是趙國子弟,這點也是最致命的,根本經不住趙國朝廷的反撲。趙國朝廷欲反撲,就必須從與我們交戰的東線騰出大量兵力來,接下來可以想象,趙國朝廷攘外必先安內,必然是不惜代價向我燕國求和,否則內部被攻陷,也無力再與我燕國一戰。”
“錢財、物資、美色,這個時候隻要我燕國開口,隻要是趙國能給的,都會答應下來。他們必定會想儘辦法說服我們、說服朝廷、說服三大派,讓燕國撤兵,為此而不惜代價。而道爺卻要讓我甩開朝廷、甩開三大派繼續和趙國死磕下去!”
“道爺為何要這樣做?是不是因為道爺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是不是道爺早就知道了田正央和馬長安要謀反?否則道爺的意思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若是道爺,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