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感激烈而持續,巫照行冒出一句,“是天劍符嗎?這得動用了多少天劍符?”
顯然對是不是在用天劍符打鬥表示懷疑,牛有道也有點懷疑,不用懷疑的是,如此大的動靜,廝殺的激烈程度可以想象。
管芳儀聽的心驚肉跳,“看來要殺你的人是鐵了心要置你於死地啊!”
……
京城百姓不知多少人驚慌,許多人隻能是裝作沒聽見,門窗緊閉嚇得瑟瑟發抖。
有權有勢的人家則加強了護衛。
一隊官方人馬匆匆跑來,將高府給團團圍住了保護。
範專跑進內宅向站在了屋簷下的高見成稟報,“老爺,府衙的人馬已經到了。”
高見成看的卻是動靜更激烈的方向,“是牛有道落腳的地方嗎?”
範專道:“是的,已經動手了。這麼大動靜,地都要震塌了似的,看來童陌是不惜代價啊!”麵露憂慮。
高見成徐徐道:“正因為這麼大的動靜,我反倒是不是太擔心了,牛有道果真是有備而來!”
範專愣了一下,旋即明悟,也是,不然牛有道身邊的那點人手無法持續激烈反抗到這種程度,這隻能說明牛有道做了充分的準備。
高見成:“兩人在京城公然直接交上了手,徹底撕破了臉,這是要不死不休!”
範專:“看情形,秘境刺殺的事真的是惹惱了牛有道,牛有道這回就是來找童陌算賬的!”
高見成輕歎:“一方是過江龍,前來興風作浪。一方是地頭蛇,樹大根深風吹雨打不動。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鹿死誰手尚未知。牛有道若敗了,南州派係的頂梁柱就倒了。童陌若敗了,也將萬劫不複。”
範專:“宮裡那位肯定也插手了,否則童陌不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牛有道若贏了,會不會連累到宮裡那位?”
高見成搖頭:“沒有宮裡那位點頭,不會出這樣的事,童陌隻不過是宮裡那位順水推舟出去的死士,不成功便成仁。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宮裡那位都不會有事。哪怕再不喜歡他,三大派也必然是要保他的。南州已經讓三大派很頭疼了,豈會讓南州的勢力再把持住整個燕國?”
範專若有所思。
“二人不死不休,鬨到這一步,今晚的結果怕是注定要倒下一個…今夜,恐無人能入眠!”
……
“怎麼回事?”
宮中,三大派長老已經率領一些人護在了商建雄等人的周圍。
起先因為這裡的廝殺聲太大,沒聽到遠處的廝殺聲,直到遠處動用了天劍符,這裡才察覺到了明顯的異常,故而有此一問。
怎麼回事?目前無人能答!
三大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驚疑不定。
眼前廝殺未停,不知刺客是否還藏有什麼後招,令這邊忌憚,不敢輕易分出人馬,倘若三大派聯手保護的皇帝都被殺了,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被保護中的商建雄目光閃爍著。
……
童府,一隻金翅撲入庭院中,接收人迅速從腳筒裡取出信交給管家童明。
情況緊急,為求方便,信是明信,公然撕破了臉,連所謂的什麼密信保密都不用了。
一看信中內容,童明大驚失色,慌不迭地跑進了屋裡,也顧不上腳下了,直接踐踏了童陌的墨寶,“相爺,不好了!”
“慌什麼?”童陌驟然抬頭一喝,須發略蕩,一股久居人上的氣勢懾人。
童明指向外麵某個方向,“晉、衛、齊、宋、韓、趙,六國的使臣皆在被圍攻的宅子裡,正在幫牛有道拚死反抗!”
啪嗒!童陌手中懸著的筆落,在白紙上砸出了一團烏黑,兩眼瞬間紅了,“六國使臣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他那裡?”
童明快急哭了,“老奴不知啊!”
童明呲牙咧嘴道:“你不是保證那宅院裡沒有其他人進去嗎?”
“我…”童明顫聲道:“老奴也搞不明白,那宅院沒有問題,不存在密道,也不可能現挖,現挖的話大量土石倒騰,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童陌腮幫子抖了幾下,麵部扭曲猙獰,一字一句道:“殺了三大派的人,又殺了六國使團的人,內外交困,內外同時施壓,不給三大派退路,也不給朝廷退路,好個奸詐賊子,小賊這是想徹底斷絕老夫的活路!”
童明:“相爺,圍攻的人要下令撤退嗎?”
“放屁!怎麼撤?你敢保證三大派和六國使團沒死人嗎?”童陌一聲怒喝後,又迅速冷靜了下來,“確定牛有道還在那宅院裡嗎?”
“這…”童明不知該如何確定,六國使團的人蹊蹺出現後,肯定是有這邊沒掌握的密道存在,他沒辦法再保證了。
咚!童陌一拳捶在了桌上,“沒有退路了,牛有道必須死,他死了,責任才有人去扛,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