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昏迷中的牛有道被人扶坐著,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彆了,雲姬撕下了牛有道身上的外套衣裳,準備幫他處理傷口。
“道爺!”管芳儀一陣風似的,直接躥進了帳篷內,無視了邊上抱著小孩的商淑清,心思壓根就沒在商淑清身上,快步到了榻旁。
近前入眼的,是牛有道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正身上三道箭傷,後背一條長長的皮開肉綻的口子。
又見牛有道昏迷不醒的樣子,管芳儀熱淚差點奪眶而出,旁觀的商淑清直接掉淚了。
趁著雲姬處理傷口之際,管芳儀迅速施法查探牛有道的傷勢,目光落在牛有道的胸口發現了一道明顯是受過重創後留下的猙獰傷疤。
這道傷疤她以前沒見過,因為牛有道喜歡泡澡,山野時牛有道泡澡她常在一旁溜達,牛有道胸口原本光潔著,沒有這道猙獰傷疤。
之前沒見過,現在見到了,管芳儀稍一思索便猜到了這傷疤是在什麼時期留下的,天都秘境,牛有道在天都秘境受過重傷!
但卻一直沒跟她說過,正因為沒說,越發說明當時傷的不是一般的重!
這家夥受的罪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扛,從不跟人訴苦!念及此,又見到牛有道那宛若死了的樣子,管芳儀的眼淚也忍不住了,當場淚灑。
南州的軍醫拿出了針線給牛有道縫合傷口,這一手是袁罡教的,袁罡很早就在南州普及了這套辦法。
也正因為如此,管芳儀可以想象,牛有道身上的那道傷疤之所以猙獰,說明當時根本沒條件對傷口進行縫合。
沒多久,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帳簾忽被掀開,商朝宗跑了進來,後麵是羅大安快速推進來的蒙山鳴,再後麵是龍休等人。
“哥,蒙伯伯。”商淑清哭著喊了聲。
兩人見她無恙,暫時沒多顧及她,都第一時間搶步到了榻前,見到牛有道的傷,還有那昏死後的模樣,商朝宗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蒙山鳴亦緊繃著臉頰。
“道爺的傷怎麼樣?”商朝宗問了雲姬一聲。
雲姬歎道:“真正是撿了條命回來。暫無性命之憂,不過傷的很重,五臟六腑都遭受了重創,失血過多,短期內怕是難以恢複。”
邊上,龍休等人回頭又看了看已經安然回來的商淑清,之後龍休俯身伸了隻手搭在牛有道身上施法查探,核實了牛有道的傷,的確傷的很重,如同雲姬說的,並沒有做假。
忽然,龍休突並兩指點在牛有道的頭上,輸入法力。
“龍掌門,他現在需要休息!”管芳儀怒了。
龍休根本不予理會,施法強行讓牛有道清醒了過來,隻見被扶著縫針的牛有道緩緩睜開了雙眼,見到了眼前的一群人,黯淡無光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近前的龍休臉上。
“道爺!”見他醒了,商朝宗等人呼喚一聲。
龍休不管他人,直接問道:“牛有道,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牛有道淡淡一笑,虛弱道:“龍掌門,實在是精力不濟,容後再稟如何?”
龍休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宮臨策道:“龍兄,他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容他緩緩再細問吧。”
龍休左右看了看,見到一雙雙憤怒的眼神,再堅持下去怕是要惹起眾怒,牛有道的傷現在也的確是不宜多說話。
戳在牛有道頭上的兩指鬆開了,沒再多話,轉身背個手出去了。
牛有道黯淡目光時而虛弱上抬,見到三大派的人都出去了,目光挪向了管芳儀,聲音孱弱道:“三大派恐對我不利,不得不防…”話未說完,兩眼一閉,又昏過去了。
他這樣一說,管芳儀知道他這樣說必然有這樣說的道理,頓時警覺了起來,回頭迅速招呼許老六人等人在帳外嚴密看管,未得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商朝宗和蒙山鳴相視一眼,沒顧的上抱著繈褓的商淑清,兩人也快速出了帳篷,隻見帳外不遠處三大派掌門正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來人!”商朝宗走到諸將身邊,當場下令道:“調一支精銳人馬過來,嚴密保護這座帳篷,重裝防禦,未經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去!”
聞聽此言,龍休冷眼看來,問道:“王爺,這個任何人也包括我們嗎?”
商朝宗沒有回答他,隻盯著眼前聽令的將領,惡狠狠補充道:“不管什麼人,違令擅闖者,殺無赦!”
“是!”一將拱手,鏗鏘領命。
龍休正式轉身看來,冷冷道:“王爺,沒聽到本宮的話嗎?”
輪椅上的蒙山鳴突然老氣勃發,斑白皓首左顧右盼,鷹視狼顧,大聲怒吼道:“王爺已下軍令,若有人違令,行不行?弟兄們能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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