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若不是牛有道舍命相救,他怕是連抱抱自己兒子的機會都沒有。
“王爺,我看看。”蒙山鳴忍不住主動請求了一句,商朝宗立刻將繈褓給了他,蒙山鳴抱在了腿上端詳,嗬嗬道:“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啊!不愧是商氏血脈,這嘴,這眼睛,像王爺小時候。唉,可惜寧王早去,不然見到自己有孫子了一定會很高興……”
囉裡囉嗦了一堆,見怎麼安撫都無法止住孩子哭,不禁抬頭問道:“是不是餓了,多久沒吃東西了?”
抹了把淚的商淑清一愣,忙點頭道:“是隔了許久沒喂奶了,應該是餓了。”
蒙山鳴立刻回頭吩咐道:“快,去弄吃的。”再回頭又道:“道爺需要休息,孩子哭個不停,王爺,咱們先回避吧。”
商朝宗立刻招手示意商淑清一起走,也是想問問事發情況。
誰知商淑清搖了搖頭,紅著眼眶看向了榻上寂靜無聲躺著的牛有道。
商朝宗和蒙山鳴相視一眼,又揪心了,道爺這舍命相救,清兒這邊怕是更麻煩了。
蒙山鳴勸道:“郡主,看你的樣子你也沒有休息好,你也該洗洗了,先過去洗洗,回頭再來。”
商淑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確是臟的有點不像話,這才應了聲離開了……
啪嗒!一隻玉盞砸了個稀巴爛,帳內的龍休氣呼呼來回走動,嘴裡反複念叨著,“一群不知死活的螻蟻……”
站一旁不語的孟宣沉著一張臉,宮臨策則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龍休忽快步走到兩人麵前,陰狠狠道:“你們都看到了,這些人不能留了,必須清洗掉!”
宮臨策:“你不會是想現在動手吧?現在可不是時候,會出大亂子的。龍兄,該忍的還是要忍忍。”
龍休:“我沒說現在,戰事結束後,局勢一穩,立刻動手,不能再拖了!”
孟宣忽問出一句,“這牛有道屢屢跟我們對著乾,我怎麼感覺有些不正常?他是不是有什麼倚仗?”
此話令龍休皺眉,宮臨策暗暗心虛了一把,反問:“能有什麼倚仗?”
孟宣目泛冷厲,“不管!為防有變,牛有道可以先解決掉,隻要解決了罪魁禍首,戰事結束後,大禪山可以發揮作用,商係勢力可以慢慢清洗。”
他這樣說,連龍休都趨向了冷靜,不敢苟同道:“不妥,情況你都看到了,現在動牛有道不合適,一動就要出變故,因小失大不值得。”
孟宣挑眉道:“我們的確是不好動,動了會出亂子,可若是趙國的人動手呢?趙國的人因報複而殺了牛有道,合情合理,商係勢力還能怨到我們頭上不成?”
龍、宮二人相視一眼,宮臨策試著問道:“趙國的人跑到這裡來殺人,你覺得可能嗎?”
孟宣:“若是有人幫趙國一把呢?”
龍休若有所思道:“你是說裡應外合?”
孟宣冷笑,“牛有道和趙國約好了談判,卻偷偷跑去把人給弄了回來,期間發生了什麼不清楚,但一定是把趙國那邊給耍了,新仇舊恨,趙國能咽下這口氣嗎?隻要把牛有道的詳細所在告知,給趙國一個準確撲中目標的機會,又有我們的配合,加之牛有道身受重傷難以逃脫,趙國必然是一擊必中!”
宮臨策:“商朝宗派了大軍嚴密保護,牛有道身邊也有些人,對方恐不能輕易得手。”
孟宣:“未必要對方得手,隻要對方動手,亂子一起,不管牛有道是怎麼死的,都是趙國那邊乾的。”
龍休和宮臨策若有所思,明白了他話裡的深意。
……
停戰了,前線坐鎮的龐騰登高眺望燕軍那邊的情況,打了一陣就真的撤了?他有點摸不清燕軍的意圖。
正重新調整人馬部署之際,歸元宗前去追殺牛有道的人回來了。
見一幫人臉色不太好看,眾人已隱隱感到不妙,歸元宗掌門蔣萬樓試著問了句,“諸位太上長老,情況如何?”
五個老家夥實在是沒臉說,一人略歎道:“損失不小,被他殺了三十餘名金丹期弟子。”
眾人互相看了看,有人慶幸不是自己人追去。
這損失可不小!蔣萬樓神情抽搐了一下,又問:“牛賊可伏誅?”
那太上長老深深歎了口氣,“被他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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