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在場幾人聽了不信,彆說外人,就連太後商幼蘭亦是半信半疑,連她都不能享有的權力,先皇能給那個老諸葛?
米滿懷疑道:“如此機密,先皇能讓一個老太監和你各掌半份開啟的權力?”
海無極:“這事朕也覺得奇怪,朕也想知道原因,可先皇沒有說明,但就是這麼安排的。是真是假把人找來便知,朕在這裡,落在了你們手上也跑不了。”
也是,試試也無妨。
蔣萬樓回頭,正要吩咐弟子去把諸葛老兒給叫來,誰知已有一名落霞山莊的弟子跑來向左乘風稟報:“掌門,大內總管諸葛遲在密道入口處求見,他說自己掌握有另一半開啟寶庫的秘鑰,說沒有他開不了這個寶庫。”
這還真是和海無極的話對上了,眾人麵麵相覷。
“帶進來。”左乘風偏頭示意了一聲。
“是!”那弟子立刻領命而去。
沒多久,諸葛遲被帶來了,同來的還有兩名瞎眼太監。
地宮內通道黝黑,諸葛遲手上提著一盞燈籠,也許是因為前麵領路弟子釋放出了月蝶照明,燈籠黑著沒點亮。
一個老的快入土的老太監,提著燈籠,帶著兩個瞎眼太監,這情形看著有些詭異。
外人不知這兩個瞎眼太監是什麼人,商幼蘭和海無極卻是見過的,知道這兩個瞎眼太監是諸葛遲院子裡專門服侍諸葛遲的人,一般很少拋頭露麵,母子兩個不知諸葛遲把這兩人帶來是什麼意思。
佝僂著後背,步履蹣跚的諸葛遲在眾人注視下一步步走下地宮的台階,一雙渾濁老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來到了母子兩個跟前見禮,“太後,陛下,你們沒事吧?”
商幼蘭搖了搖頭,海無極盯著他,“先皇臨終之言,朕一直記得,朕不明白先皇為什麼這樣安排,朕也問過你,可你不說,事到如今,是不是該告訴朕真相了?”
諸葛遲:“先皇有旨意,欲取鎮國神器,老奴必須在場。”
海無極:“為什麼?”
諸葛遲沒有回答,而是回頭對站在地宮門口的兩個瞎眼太監道:“阿大,阿二,把門關上。”
兩個瞎眼太監一聲不吭領命,各自左右轉身,伸手摸上了地宮那厚重的銅門,推動的發出沉悶嗚嗚聲。
左乘風略顯警惕道:“為何要關門?”
諸葛遲慢慢偏頭看向他,“要開啟寶庫,就要先關上地宮的大門,不然打不開寶庫。”
見他這樣說,三大派的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反正憑他們的實力也不怕這兩三個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嗡!地宮大門閉合上了。
諸葛遲又道:“阿大,阿二,過來幫幫忙。”
關上地宮大門的兩個瞎眼太監聞言又走下了台階,三大派的人關注著,察覺到了這兩個太監有些不尋常,明明瞎了雙眼,下台階走路卻絲毫不亂,似乎能看見一般。
二人走到了諸葛遲身邊,諸葛遲又道:“保護好太後和陛下。”
兩人立刻雙雙跨步,各自站在了商幼蘭和海無極身邊,此舉令母子兩個有些不明所以。
保護?這話有點不對勁,蔣萬樓沉聲道:“老家夥,讓你打開寶庫,你磨蹭什麼?”
諸葛遲慢慢轉身麵對上了他們,歎道:“既是大勢已去,當早覓去路,又何苦跑來宮中為難我們?這裡的東西已經不屬於你們,為何如此貪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不怕遭來橫禍嗎?”
蔣萬樓:“老家夥,我讓你打開寶庫,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交出東西,我們保證放你們一馬。”
諸葛遲慢吞吞道:“我說了,大勢已去,你們的保證還有用嗎?叛軍馬上就要殺到京城,東西給了你們,回頭叛軍索要,我們交不出東西來,叛軍能給我們活路嗎?”
蔣萬樓:“叛軍會乾什麼,那不是我們操心的。我再說一次,立刻打開寶庫,否則你們的性命可等不到叛軍來做決定。海無極,我的耐心有限!”
海無極臉頰繃了繃,道:“諸葛遲,打開,給他們。”
諸葛遲搖頭:“先皇有命,先皇的旨意在前,陛下的旨意在後,老奴得先遵先皇旨意。”
“你…”海無極怒了。
“老東西,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不讓你受點罪,你是不知所畏。”蔣萬樓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探手抓來,一把捏住了諸葛遲的肩膀,欲發力捏碎其肩骨。
商幼蘭偏頭一旁,有些不忍直視,然“噗”一聲後,遲遲未聽到其他動靜,再慢慢回頭瞅了眼,所見情形令她瞪大了一雙明眸,滿眼的難以置信模樣。
隻見蔣萬樓那隻搭在諸葛遲肩頭的手在抽搐,而諸葛遲的一隻手放在了蔣萬樓的胸口,確切地說是捅過了蔣萬樓的胸口,血淋淋的手從蔣萬樓的後背穿出,血淋淋的五爪摘了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