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大軍聚集之地,兩隻大型飛禽降落,抱著小孩的鳳若男和藍若亭雙雙被修士扶著跳下,快步到了商朝宗跟前行禮。
身披戰甲的商朝宗抬手,示意不必多禮,回頭與蒙山鳴相視一眼,皆長舒出一口氣來。
在牛有道和紫金洞合謀之下,商朝宗配合著甩開了逍遙宮和靈劍山的人,全麵置身在了紫金洞的保護之下,也就意味著徹底和逍遙宮、靈劍山劃清了界限,徹底站在了紫金洞那邊。
商朝宗擔心妻兒和藍若亭那邊能不能順利脫險,如今看到藍若亭等人平安來到,順利擺脫了逍遙宮和靈劍山的控製,懸著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了下來。
需知這是相當危險的事情,一旦讓逍遙宮和靈劍山察覺到了不對,這兩家絕對會下殺手。
這裡已經要脫離他們的控製了,人在他們手上,他們還有什麼不敢下手的。
如今隻要主要人物脫險了就沒事,逍遙宮和靈劍山也就沒了脾氣,兩家不至於對下麵的千軍萬馬大開殺戒,又能殺多少?隻要主要人物在,殺散的人馬隨時能聚集起來,再硬乾下去既阻止不了、讓燕國大亂對那兩家也沒好處。
“藍先生。”隨軍的商淑清先與藍若亭打了聲招呼,之後又走到了鳳若男身邊,“嫂子!”
見到小孩,她又忍不住從鳳若男懷裡抱了孩子到手逗弄。
之後蒙山鳴又忍不住要了孩子抱著玩耍,小家夥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有東西碰到嘴巴立刻去舔、去吮吸,逗得蒙山鳴開懷大笑。
四周修士聞聲看了看這邊,不是紫金洞派來的高手,就是牛有道的人,這些人全麵負責著商係要員的安全,不敢有絲毫大意,皆知靈劍山和逍遙宮此時正是惱羞成怒的時候。
不小心把孩子給逗的哇哇大哭後,商朝宗怎麼哄都哄不住,最後隻好把孩子還給了鳳若男,他們還有事商議,孩子太吵,讓兩個女人帶了孩子去一邊哄。
“目前的大勢已定!”眺望遠方,商朝宗感慨一聲。
輪椅上的蒙山鳴亦感歎:“真是想不到啊,道爺居然成了紫金洞的長老,看來道爺早有謀劃,是我們多慮了。”
站在一旁的藍若亭點頭,“道爺行事,還真是瞞的滴水不漏,事先居然沒讓人看出一點端倪,把靈劍山和逍遙宮也給瞞過去了。這場戲,紫金洞那邊應該是幫著道爺演了許久。”
商朝宗回頭看向蒙山鳴,“看來之前夾在情報中的那道警訊應該就是紫金洞的暗中提醒。”
蒙山鳴“嗯”了聲,捋須頷首,“風雲變幻,步步驚心,多少人的生死皆在頃刻之間,稍有不測萬劫不複,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
之前他們彆提有多擔心了,牛有道甩開三大派挑起戰事,這邊聚嘯千軍萬馬硬頂三大派,一直在擔心三大派秋後算賬,現在才知道是多慮了,牛有道早有後手,竟率領南州勢力直接投靠了紫金洞。
這戲演的也實在是讓人提心吊膽,救人質那麼危險的事,牛有道絲毫未請求紫金洞那邊的幫助,重傷後紫金洞也未出麵保護,真正是玩命去掩飾背後的真相,隱忍的有夠深的。
話又說回來,不做的逼真,又怎能瞞過靈劍山和逍遙宮。
不過商朝宗仍有些好奇,“據我所知,最先拉攏道爺的好像是逍遙宮,龍休早先和道爺就有接觸,道爺不選逍遙宮和靈劍山,為何獨獨選擇了紫金洞?”
蒙山鳴和藍若亭皆搖頭,這背後的原因,恐怕隻有牛有道自己最清楚。
正這時,公孫布來到,奉上一封密信,“王爺,道爺來信。”
“哦,有勞公孫先生。”商朝宗客氣一聲,接了書信來看,看後皺著眉頭久久不語,在蒙山鳴和藍若亭的注視下,信慢慢遞交給了二人看。
兩人看後方知王爺為何皺眉,牛有道在信裡說,南州人馬雖立下大功,但紫金洞內部傾軋難免,怕控製不住他,恐不會讓他的勢力繼續擴張,從趙國那邊占下的土地估計沒南州人馬什麼事。
牛有道交代這邊,若真出現那樣的情況,不要吵,不要鬨,也不要有牢騷,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安心立足南州,廣積民望,深積糧草,苦練精兵,以待天時,後事他牛有道自有計較。
看完信後,藍若亭歎道:“看來道爺在紫金洞那邊也不好過。”
商朝宗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道爺新去,情況難免。道爺既然這樣說了,應該是心中有數,咱們就照辦吧,南州人馬做好回撤的準備。下麵將士若有什麼怨言,還望蒙帥親自出麵多多安撫。”
“王爺放心。”蒙山鳴點頭。
有些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將士們在戰場用命廝殺,誰還能沒點建功立業之心,地盤擴充了才有更多的上升職缺,東征西討打了這麼久,立下諾大的功勞,沒有相應的封賞,的確挺打擊士氣的,免不了有人要發牢騷。
藍若亭沉吟道:“我這裡儘量多籌措一些財物,給將士們賞賜用吧。”
一陣風來,青青草坡,綠草隨風搖曳,上空風雲滾滾而過。
蒼茫大地上,千軍萬馬中,商朝宗手扶腰間寶劍,身後披風迎風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