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高見成快步來到,見禮後,問道:“陛下,聽說那三位坐鎮的過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他也擔心計劃出什麼漏洞,聽到風聲後,立刻趕了過來打探。
商建雄:“已經打發走了,他們又能怎樣?倒是北州那邊,沒想到他們還真敢動手啊!”
對他來說,之前那樣安排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高見成笑道:“是好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回,牛有道至少是把紫金洞內部的一些人給得罪了。長此以往,矛盾累積,總有爆發的那一天。”
商建雄頷首,眯眼道:“希望這次能鬨起來。”
……
斷人財路,北州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激怒了某些人,斷了某些人每年來自北州那邊的油水,能高興才怪了。
紫金洞相關人員憤怒的聲音吵的掌門宮臨策難受,連嚴立臉上都掛不住了,北州那邊官員孝敬的油水,也有他一份,牛有道把他罩的人也給弄死了,等於斷了他一條財路。
議事大殿內一番嚷嚷後,以掌門宮臨策為首,身在宗門的長老嚴立、元岸、傅君讓、尹以德、莫靈雪,一起奔赴茅廬彆院。
聞訊而出的牛有道喲了聲,好笑道:“什麼風把諸位給一起吹來了?”行禮後,伸手讓大家裡麵請。
沒人進去,就堵門口了,宮臨策沉聲問道:“牛長老,北州怎麼回事?”
牛有道訝異,“北州?北州能有什麼事?”
元岸怒道:“少在這裡裝糊塗,邵登雲和天玉門聯手血洗北州官場,你敢說你不知道?”
牛有道哦了聲,“這事啊,我還當是什麼大事讓諸位興師動眾的,不就是殺了幾個貪官汙吏麼,算不了什麼事。”
元岸:“幾個?那是幾個嗎?殺了多少,你心裡沒數?”
牛有道輕飄飄一句,“我這人鄉野出身,打小被貪官汙吏害慘了,隻要有機會,有多少殺多少!”
莫靈雪:“那是朝廷任命的官員,輪不到你來擅自殺戮,若天下人都像你這般,整個燕國豈不是要大亂。”
牛有道一手扶劍,一手立起一根手指,“至少北州,我保證亂不起來,誰敢在北州搗亂試試看!”
尹以德道:“朝廷官員,自有律法懲處,凡事都有規矩,你身為紫金洞長老,身為管製大燕天下的一份子,理當維護規則,豈能妄為?”
牛有道奇了怪了,橫眉豎眼道:“你們什麼意思?殺幾個貪官汙吏,難道還殺錯了不成?”
尹以德:“朝廷已經在查證他們的罪證,要懲處也該由朝廷來懲處,你介入此事算怎麼回事?”
繃著一張臉的宮臨策也出聲了,“有些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繞圈子,自己人之間說清楚了也沒關係,那些官員多少與三大派有牽涉,你這一殺,逍遙宮和靈劍山那邊的意見很大,現在都衝我們這邊來了,這事必須要給個交代!”
站在門旁的管芳儀等人瞅著這一幕,感覺一群人要圍攻牛有道似的。
牛有道反問:“掌門想要什麼交代?”
宮臨策道:“這次的事,紫金洞可以壓下去,但朝廷對北州後續官員的任命,你不許再乾預。”
這意思牛有道懂了,各方要運作與自己有關聯的官員趕去北州任命,把各自的利益再續上。
牛有道嗬嗬道:“大家這樣圍著我,我不答應怕是不行,行,我不乾預。”
見他答應了,眾人臉色稍霽,隻要利益不受損,北州那些被殺的人,他們也不會在乎,為那些人跟牛有道在宗門鬨個亂哄哄也沒必要。再說了,牛有道好歹是紫金洞的長老,北州那邊又師出有名,殺貪官汙吏擺在台麵上是沒錯的。
殊不知牛有道隻是不跟他們硬碰而已,想再派人去北州,想的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保證去一個死一個,保證沒人能在那位置上坐的長久,保證死到沒人敢去為止。
嚴立對他不放心,提醒道:“牛長老,有邵登雲和天玉門在,你也說了,北州亂不起來,那些朝廷官員牽涉到逍遙宮和靈劍山,你畢竟是紫金洞的一份子,以後凡事也要為宗門考慮,不能再亂來了。”
話中意思是,北州的軍方和修行勢力都是你的人,北州已在你的控製中,地方上那些官吏影響不了你對北州的控製,沒必要跟他們過不去。
牛有道略挑眉,他哪是和北州地方官員過不去,他是要逼天玉門遞投名狀、站隊表態。
當然,其中真相他不會說出來,反問一句,“嚴長老在教訓我?”
嚴立:“我是好心提醒你?”
牛有道瞬間翻臉,“提醒什麼?彆跟我扯什麼逍遙宮和靈劍山,我壓根就沒想動他們的人,也不想在北州搞這事。是之前有人跟我過不去,非要找老子麻煩,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眾人臉色一沉,這廝分明是在說,不是搞外人,而是在搞紫金洞之前找他麻煩的人,在還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