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煒塬的臉色隨著他們的話語顯得越發陰沉,這些人確實在第一天顯得格外安分,可是在安穩的睡了一覺之後,所有人的思想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更不是企業員工,想要讓他們行動起來除非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你們說的對。”收拾好了東西拿著鑰匙靠在越野車邊等著出發的沈默言突然說道,“確實強行要求你們是我們欠考慮了。”
“這麼說,基地不需要廢人,你們沒有價值的話對基地而言就毫無用處。”沈默言不像在文明社會長大的江煒塬那樣會去思考怎麼說的委婉怎麼才能說服彆人,末世的情況和帝國更為相似,人情冷暖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並不重要,他比江煒塬更理解適應末世該有的生存環境。
他說的過於直白,在場的人臉色紛紛有些不好,甚至有人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在危難的時候互相幫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是啊是啊!你們有這個能力就有這個責任!”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理解?”沈默言大多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他很少會露出除此之外的表情,所以哪怕在被這麼多人譴責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的動搖,“基地並不一定非得選在這裡,會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你們做不到長途跋涉去找另一處更適合的地點。”
“你們會因為現在周圍的某一個人的死活就讓自己背負多一份的危險和義務嗎?”他說道,“你們得明白,你們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必要的。”
沈默言的語氣平和,也沒有露出哪怕一點點生氣的意向,但他的話卻讓每個人都聽了進去,他表達的意思十分明白,服從命令體現自己的價值不然的話他們的死活對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這一瞬間竟然沒有人再次出聲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在場的人裡沒有一個人是會為了彆人去犯險的,隻不過大家都維持了最基本的表麵功夫,表現的十分和諧友愛而已。這世界上確實不缺少好人,但很顯然並不是這群人。
江煒塬原本有些不耐煩的心情此時也平複了不少,他並不打算讓沈默言一個人當壞人,於是上前幾步把自己原本打算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理解你們的想法,這件事確實是我欠缺考慮了。”他把自己眼裡的冷漠藏的一乾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好說話的年輕人,“雖然說了要在這裡建立基地也問過了你們的意見,但是關於基地的規矩卻是後來才通知你們的,我認為你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權。”
不少人的神色都放緩了,有些剛剛被沈默言唬住的人剛想開口,就被江煒塬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是否要加入我們,加入的話就要服從安排,每個人都得為同伴出力,當然得到的東西也都會平均分。你們也可以選擇留在這裡等待軍方的救援,無論怎麼樣這裡原有的物資都有你們每個人應有的一份。”
但是多餘的他們都不會再給他們,等同於坐吃山空。
雖然這一個的說法更加委婉,但是他們表達出來的含義並沒有什麼區彆。
“那個……”因為氣氛太壓抑導致一直沒敢說話的李瑤小心翼翼的舉了舉手,“我想加入,今天我可以加入探索隊伍。”
誰都沒想到第一個說話的竟然是個女孩子,而那個女孩子竟然還主動提出自己願意離開這裡為其他人尋找資源。
在場的除了三位老人之外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沒有一個人是缺胳膊斷腿的,他們彼此互相望了望,誰都不知道軍方現在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派人來這裡救他們,如果真的到時候自己那份食物吃完了軍方還沒來,要怎麼辦?一個人獨自離開尋找食物還是跪下祈求基地的人憐憫?
最終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加入基地服從安排,不願意出去搜尋食物要自己等待救援的隻有兩個人,除了李瑤之外的另一個女孩和一個年輕的青年。
決定下來之後江煒塬讓人把清點完的食物取出兩份給了他們,然後從留下來的這些人裡找了一個體格看起來比較壯的男人跟隊出去。
臨走之前江煒塬操心的問了那男人一句,“你會不會開車。”
正平本來就是開卡車的,會被困在這裡就是因為去敬老院送貨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喪屍爆發,江煒塬這麼問,他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開了十幾年了。”
“行,記得你開車。”
顯然江煒塬對沈默言開車的那股隨性勁心有餘悸。
作者有話要說: 秋名山飛車狂魔汽車殺手——沈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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